凉浅浅:【大神哥哥,你真的要跟念念不忘结成侠侣吗?】
凉浅浅:【我没玩多久,但是一直很崇拜你,是你的小粉丝。我听说念念不忘是个人妖,大神哥哥别被他骗了。】
凉浅浅:【我也不清楚这些,没有怎么接触过,但是我看师门群里,好像有人发过念念不忘的照片,是个满脸大麻子的死肥宅。】
凉浅浅:【大神哥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也希望你可?以找到喜欢的,单纯优秀的姑娘跟她结成侠侣,但是我真的不想看到你被骗。】
凉浅浅:【哥哥,你要不要再好好考虑一下?】
纪砚白逐字逐句看完,不禁嗤笑?一声,唇角勾起略显刻薄的弧度,眼里越来越凉。
白驹过隙:【阿姨,您太?客气了,我妈就生了我和我姐两个,没您这么显老的妹妹。】
白驹过隙:【您要是有小孩儿,趁早劝他好好读书,别跟您一样?打小就送茶艺学校进修,这专业没前途,容易挨打。】
白驹过隙:【别满嘴人妖人妖的,我看您是人是妖也未可?知。一般这种?情况我都会?劝人善良一点,所以就不劝你了,你自己注意点,别路上踩着点儿狗屎就急着现原形。】
凉浅浅:【哥哥你怎么这么说我?我真的只是好心呀/大哭/大哭】
白驹过隙:【别,我见不得?上年纪的人掉眼泪,我会?忍不住想掏零钱。】
凉浅浅:【哥哥人家今年才?二十呜呜呜呜,你真的误会?我了/小鸡发怒】
纪砚白牙疼地啧了一声,胃里有点犯恶。
白驹过隙:【在我们老家,只有半夜出门吓人的长?毛鬼才?会?呜呜呜/微笑?】
凉浅浅:【......】
白驹过隙:【还有,你这么随便叫人哥哥心劫知道吗?要不要我发发善心代为转达?】
白驹过隙:【凉浅心,上大号说话。】
凉浅浅:【………】
门外传来模糊的脚步声。
屋外人推门的动作打断了充斥书房频率飞快的清脆键盘声。
纪砚白停下手上动作,在抬头的瞬间愣住。
刚刚才?思如泉涌指如飞芒的人忽然变成了只会?眨巴眼睛的木头人。
空气突然安静。
桑念本就紧张,这下更是直接被纪砚白的反应整得?不会?了,他愣她也愣,两人就这么傻盯着对方?,持续沉默......
——直到被纪砚白一个捂鼻子的动作打破。
摸一把鼻子再看看手。
好险,没流鼻血,比上次进步了。
桑念一眼看穿他动作里的潜台词,忽然很想笑?,紧张感也随之散了大半。
知道有人比她更不淡定,她反而可?以淡定了。
状似若无?其?事走过去准备原位坐下,纪砚白却忽然拉住她的手腕。
在她疑惑的目光询问下,纪砚白扬起微笑?,更好心地提出建议:“椅子有点硬,考不考虑换个地方?坐?”
桑念一脸莫名:“换哪?”
书房不就这两张凳子么?
而且看看前面厚厚的坐垫和柔软的靠枕,哪儿硬了?
不过桑念的疑惑没有保持太?多,在她被某人特别有服务意识地抱着坐在腿上的时候,便得?到了答案。
哦,她木着一张脸心想,说那?么冠冕堂皇干嘛,还不就是劣性根发作想耍流氓。
“这儿就软吗?”
桑念调整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窝里他怀里,言不由衷哼哼道:“也没好多少。”
纪砚白抱到老婆心满意足:“总不会?比椅子硬吧?”
桑念死鸭子毛病又犯:“就是比凳子硬,硬多了——”
说到一半,声音突兀消失。
桑念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用力闭上眼睛咬紧后槽牙,双耳骤红。
卧槽!
卧槽卧槽!
她在说什?么?!
要命,她为什?么要坐在他怀里跟他讨论硬不硬这个问题啊啊啊啊啊啊!!!
纪砚白这时候也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了。
一向厚脸皮的人难得?一次脸热,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试图用转移话题来化解尴尬:“烟花快放完了,继续做任务吧。”
桑念看看自己,再看看放在隔壁座位的电脑:“……你是想把我们俩的电脑叠起来用吗?”
纪砚白乐道:“不然试试?”
桑念一个白眼,才?不要跟他一起犯傻。
纪砚白舍不得?放人下来,于是又仔细研读一遍任务过程,规划好路线之后让念念不忘全程跟随白驹过隙,彻底解放了桑念双手。
桑念没事干,就趴在桌上看他过任务,半天才?瞥到角落的聊天记录。
光明正大拜读一遍,对话精彩言辞犀利,直接给她看笑?了。
在安逸祥和的环境里呆了太?久,她差点都忘记曾几何时,她也是和纪砚白能在周末对骂一整天不歇气的嘴炮大王。
纪砚白听见她笑?,顺着看过去才?想起来还有件这糟心事。
随手将【凉浅浅】拖进黑名单:“不用理她。”
侠侣任务的麻烦程度超过了桑念的想象,她看没两分钟就有点困了,干脆拿了旁边的盲盒拆起来。
确实跟上次那?个是一对,她记得?上次那?个是个戴草帽的小男孩,这次这个则是戴草帽的小女孩儿,同色系背带裙,草帽上面还有精致的小花。
还挺可?爱。
摊在掌心玩了下,再抬头发现某人任务进展极为缓慢,不过一会?功夫里还做错好几次,明显心不在焉。
桑念以为他也困了,仰头正想说要不今晚不做了先睡觉,留着明天她下课回来再弄,就被纪砚白干脆放下鼠标用力抱住。
桑念:“?怎么了?”
纪砚白头埋在她颈窝,声音闷闷的:“有点控制不住,我先冷静一下。”
桑念茫然:“控制不住什?么?”
纪砚白闭嘴不说话了,只是默默把人抱得?更紧。
桑念好奇心被勾起来,又追问了一遍,不安分地动着想把他脑袋挖出来。
——直到不慎蹭到某个地方?,及其?明显的变化让她不由动作一顿。
福至心灵,她好像知道了答案了……
“你,不是专心做任务呢么?”她紧紧攥着盲盒磕绊道。
纪砚白很无?辜:“太?难了,专心不了。”
女朋友就坐在怀里,穿着他最喜欢的裙子,一低头就能看见半遮半掩的风景,还刚洗了澡,沐浴露香得?跟迷迭香似的直往鼻腔钻。
能专心才?有鬼。
桑念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下去还是继续坐着不动。
而且……她隐约感觉到她家男朋友好像有点冷静不下来……
完蛋,她心跳好快!
一道轻吻落在耳垂时,桑念一个手抖没拿稳,戴草帽的小姑娘啪地落到地上摔出一声清响。
她应该还没做好准备。
桑念茫然想着,不过如果对象是他的话,那?么…好像也没所谓了。
纪砚白的吻太?轻太?快,像竭力克制下得?情不自禁,又生怕有些事情一经放纵就会?收忍不住,只轻点一下便立刻抽离。
呼出的热气灼热烫人。
空气里安静得?能听见稍显沉重的呼吸和扑通扑通的心跳。
怀里的人动了一下。
桑念转过头,吧唧亲在他嘴角,眼神闪得?飞快,亲完了东看看西瞅瞅,就是不敢看他。
“念念?”
“这是你欠我的。”桑念梗着脖子小声嗫嚅:“当初在餐厅,店员明明说了要亲了一下才?给奖品,可?是你都没亲上。”
“那?次欠下的吻应该是这样?的吗?”纪砚白意味不明地低声问。
“不然呢?”
“可?是我那?个时候不是这么想的。”
随着话音落下,纪砚白径直捏着桑念下颌吻上去,唇舌缠绵,比桑念的蜻蜓点水过分了不知多少倍。
比起以往每次,更带上了点儿难以言喻的,□□的味道。
桑念掌心发软,手指紧了又松,摸索着攀上纪砚白的手臂。
然而就在桑念被亲得?晕头转向时,纪砚白却忽然抽身离开。
桑念还懵着,眨眼的动作都有些机械。
纪砚白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我去一下卫生间!”
“……”
“……?”
这是不是柳下惠得?太?过分了点儿??
这是老流氓应该干出来的事???
这个时候还要去卫生间,当她这个女朋友是死的吗???!
桑念咬牙切齿,在他作势要把她放下时一把拉住他的衣领:“你要是敢去,就跟你的右手过一辈子吧!”
纪砚白傻眼:“念念?”
桑念:“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怂什?么?!”
纪砚白微微睁大眼,片刻后,终于忍不住低笑?出声。
在桑念恼怒之前收紧手掌扣住她的腰,原本要离开的打算也烟消云散。
“念念,我不是怂,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君子,我早就想得?不能再想了,要是你能知道,一定会?忍不住大骂我是臭流氓。”
“我是担心你没有准备好,会?害怕,你的意愿比我的重要太?多,我想给你足你时间,多久我都能等。”
桑念忍不住道:“是能等还是能忍?”
“都能。”
纪砚白垂眸看着她,额头相抵,一手捏着她的后颈轻轻地揉,声音渐沉:“不过,现在可?能有点等不了了。”
“念念,怕不怕?如果不敢,现在告诉我还来得?及。”
桑念被他亲在眼角,怕被他听见自己大声到离谱的心跳,一头扎进他怀里。
“小看我,我才?不怕。”
“你敢我就敢!”
作者有话要说:敢问你们两个沙雕是在约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