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沓本能的推开他,挣扎着?站起来,容宴倏地松开手,由于惯性江沓差点摔倒,又被他拉住,他半起身,把她推送到旁边的座位里,过来两手摁住她削肩,“就坐这。”
江沓弹起来:“还是不了。”
“坐好。”容宴语气?不容置喙,再次把她摁回去,他坐回自己?那边,靠向椅背,长?腿伸直,抬手捏了捏眉心,阖上双眼,嗓音里依然带着?病中的嘶哑,“我感冒还没好全,头痛得很,我先睡一会?,你别吵。”
江沓看?着?他伸得老长?的一双腿,沉默,几秒后,缩回座位里,重新?把包里的书拿出来摊开看?。
看?着?看?着?,肩上一沉。
她扭过头,看?到容宴高挺的鼻梁,以及线条流畅的下颌骨。
他那么高的个子,坐着?都比她高出一小?截,睡着?睡着?还把头搁她肩上来了。
江沓合起书,用书把他的头推回到他椅背上去,继续看?书。
不到十?分钟。
容宴沉重的脑袋再次落她肩膀上。
江沓再次把他推开。
容宴又倒过来。
江沓这次看?都不用看?,熟门?熟路地用书把他的头抵开。
然而?,这次才推开,他又倒了过来,不仅把头钻她颈窝里,手还伸过来要环她的腰。
江沓能感觉到他似乎在发着?低烧,睡得很熟,可能意识都是浑浑噩噩,她把他的手臂推开,起身,从他长?腿上跨过,去洗手间。
回来看?他侧着?身躯还把头靠在自己?座位的椅背上,她站在原地,环顾一圈没有看?到空座位,但看?到林就坐在最后面?一排,江沓正要去和林就商量换座位时,容宴醒了,他睁开的眼底一片倦红,眼神有些?茫然地看?着?站在走廊的江沓,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靠在她这边的椅背上,他沙哑地说了声‘抱歉’,坐直身子,收起长?腿,让她进去。
飞机已经飞了两个多小?时,旅程也快结束,江沓想他应该不会?再睡,进去坐下了。
容宴因为感冒闹得头疼,从西装内兜里拿板药出来,抠出两片扔进嘴里,也没用水,直接干咽了,以拳掩唇轻咳了咳,“下飞机后一起吃个饭。”
江沓原本看?他要吃药,就抬起手准备按铃叫空乘过来给他递杯水,看?他都没要水直接把药干咽了,她顿了顿,收回了手,淡淡回答:“不了。”
“我有话跟你说。”
“还有半小?时抵达,容先生有话就在这说吧。”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小?脸,容宴只觉得装腔作势的她都可爱得紧。
原来她那天把容桓的话给听进心里去了,她介意容桓所说的门?当户对,才铁了心要和他划清关系,这个傻子,只知道跟他闹别扭,也不跟他明?说,她要说清楚了,何苦两人互相折磨这么些?天。
他连梁语妮的面?都不见,又怎么可能接受容桓给他安排的什么门?当户对。
容宴说:“先前我爸跟你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不会?和什么门?当户对的对象结婚,我们的协议继续。”
江沓清冷地看?着?他,“您不用跟我解释这些?,协议我不会?再继续。”
容宴只当她是使小?性子,刚吃下的药有很强的安眠作用,困意阵阵袭来,人乏得很,也没和她争,靠向椅背,再次沉沉睡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飞机抵达Z城,林就把他叫醒,机舱里乘客都已经下机,只剩下空乘和容宴、林就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