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童警惕问道:“你有什么事先说给我听,我能做主。”
景铭笑笑,“我来是找萧老爷,在下仰慕萧老爷才学已久,今日冒昧前来打扰,实在是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不情之请,你直说便是。”
“阿渊,不得无礼,将人请进院子里说话。”低沉稳重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阿渊委屈地噘噘嘴,打开门让景铭进来。
景铭见院子里站着一位大约五六十岁的男子,男子身上有着浓浓书卷的气息,但眉间深深地两道皱纹,能看出男子心里是愁苦的。
猜测此人应当是萧探花,景铭上前行礼,“萧先生,在下景铭,是乐阳村人。”
萧穆点点头,“你是来找老夫的?”
“是。”景铭解释道:“在下听闻萧先生才名,今日冒昧打扰,是想拜萧先生为师。”
萧穆定定看了他一眼,“老夫从未收过徒弟,也不打算收徒,你且离开吧。”
景铭观察萧探花神色,他们二人本就不熟,他一求,先生就同意收他为徒,未免太过儿戏,所以景铭放下礼物,跟萧探花告辞离开。
“爷爷,您要收那个人为徒吗?”
萧穆低头看着孙子的脸,“爷爷此生没有收过徒,现在爷爷年纪大了,更不会再收徒了。”
知道爷爷那块心病,阿渊心疼爷爷,可惜他父亲没有继承爷爷的聪慧,只中了秀才便再无前进,而他也没能继承爷爷的聪慧,这么多年因为爷爷当年的话,无人敢上门拜师求学。
总算来了一个胆子大的人,他忍不住劝道:“爷爷你身体这么健康,哪里老了,您可不许再说您老了,否则阿渊要生气不理爷爷了。”
萧穆被孙子逗笑,“爷爷不说,我们阿渊可不能不理爷爷。”
“阿渊不会,阿渊想,爷爷现在年轻着呢,不妨收一个徒弟试试,唉,谁让我和父亲都没有继承爷爷的聪慧呢。”
萧嘉逸刚走进院子,便听到儿子说自己坏话,这臭小子!
不过他听着这里头有什么情况,站在那里没有出声。
只听到他儿子说:“爷爷,要是那个人是真心拜您为师,您就试一试,不是说师同父嘛,到时候我多了一个叔父,您多了一个儿子,多好。”
萧穆闻言笑道:“阿渊是嫌弃你爹了?”
后面的萧嘉逸一听,认真观察着他儿子,只见他儿子摇头道:“非也非也,阿渊岂敢嫌弃爹,阿渊是希望多一个人孝顺爷爷。”
萧穆看着孙子的脸,若有所思。
萧嘉逸轻咳一声。
阿渊见爹回来了,颠颠地跑到他跟前。
萧嘉逸心里很是满意,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问道:“你同爷爷怎么说起收徒的事?”
“爹您不知道,刚才家里来了一个人,他想拜爷爷为师……”
萧嘉逸听完儿子的解释,心下打算去打听打听这个人的人品如何。
景铭今日没有成功,并未气馁,而是直接回了村子。
路上遇到了景之信。
景之信见景铭回来,忙走上前,“刚才去你家里见你没回来,没想到就这么巧碰上,也省的我再跑一趟了。”
“之信哥找我有何事?”
景之信闻言笑道:“多亏了你上次的帮忙,这不前些日去县城挣了些钱,我这来就是把钱还你的。”
想着嫂子刚生产不久,正是需要钱的时候,景铭拒绝道:“这钱不用着急,嫂子如今正是需要钱的时候,以后你有钱再还我便是。”
“铭弟,你知道我个人,这欠钱的滋味不好受,睡不踏实,你别跟我推辞,先收下。”
闻言景铭不再拒绝。
回到家时,苗氏已做好了饭菜,饭桌上,苗氏打量着公爹,一脸纠结。
“怎么?有什么话要说?”景铭看出苗氏的脸色,直接开口问道。
“爹,今日牛奶奶来家里了,她找儿媳说了点事,其实……”
“牛婶也是糊涂,这种事怎么找你说。”景铭打断道:“前日牛婶找我说过,我现在对这些事没有兴趣,她再来找你说话你听着就是,不必回应。”
“是,爹。”苗氏应道,便不再提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