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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
灯火通明,杯盏被频频端起,杯中酒饮尽,满上,再饮尽,如是酒过三巡,苏庆山在酒杯后拿眼瞧着表面平静的楚、韩二人。
苏庆山等着看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放下杯盏正欲说话。
这时忽然进来一人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只见苏庆山眼里的乐藏都藏不住。
这不是老天都要助他又是什么?
“韩夫人,楚公子苏某去去就来。”苏庆山突然站起身行了个礼,便由侧门走出了宴会厅。
苏月七先是被那人带入一间房间独自待了好一会儿,她四下里寻了寻,并无可以割绳子的刀具,她看了看桌上的茶杯,正要走过去拿了往地上摔去。
忽然房间门被推开,进来一人,正如她所料,是她在苏府门口见过的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苏庆山。
“楚夫人,稀客,有失远迎啊!”苏庆山笑得阴阳怪气。
“竟不知苏老爷是如此待客之道。”苏月七放下茶杯,将自己被绑着的双手向苏庆山扬了扬。
“底下的人不懂事,夫人莫怪。”苏庆山笑着向苏月七赔不是,转头翻书似的立马换上另外一张脸,冲人喊着,“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松绑!”
苏庆山倒了两杯水,一杯用右手端给苏月七,一杯留给自己。
苏月七只瞥了一眼,就一眼,脑袋便好似劈过了一道白光,整个人都焦了个透。
苏月七直愣愣的盯着苏庆山手指上的那条长长的疤,咽了口唾沫。
“苏老爷这伤是如何弄的?”
是巧合吧?怎么可能?
苏庆山没想到苏月七张口第一句竟是问的这个,愣了一下,大笑一声:“传闻月七小姐,可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苏老爷这伤,看着像是个陈年旧伤疤。”
“嗨,哪个男人没点伤痕,这点伤不算啥,当初陪孩子的时候弄伤的。”
“孩子是指苏公子?”苏月七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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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七小姐这大老远来不是是来同老夫唠家常的吧?”苏庆山想起久远记忆中的一张脸来,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但瞬间他便又恢复如常,对苏月七嘲笑道。
“如果你真的是我可以唠家常的人的话。”苏月七半真半假的说着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