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翘臀偷袭、酒后误上贼车、进公安局前的鸡飞狗跳、面试时的投怀送抱、长辈们面前的逢场作戏、私下密谋后领证结婚、恐怖电影渲染下被泼了滚烫汤圆的倒霉蛋、睡前故事、相拥而眠、数不尽的互整恶作剧……最后的画面定格,是岁末年初,烟花下的拥吻。
准备得很细心,每一幕都像是昨天才发生过的那样,历历在目。
池妙仁盯着画面定格住的幕布,惊讶的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她在看着幕布的方向,易榀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看着她笑,他也跟着笑。
盯着最后一幅画看了许久,池妙仁感动的眼眶泛热。
捂了一下嘴,转过脸看向正专注看她的易榀,问:“你这些都是……都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在你每晚深睡的时候,我悄悄准备的。”易榀嘴角上扬,低眸问她:“给你准备的惊喜,喜欢吗?”
“嗯嗯嗯!”池妙仁点头三连,忙道:“喜欢!太喜欢了!”
话音稍顿,她觉得奇怪,问:“可今天明明是你生日,你为什么要给我惊喜?”
“我听人说过,婚姻面前,无论男女,都是人生的第二次投胎。选择什么样的伴侣,就决定着会一起度过怎样的余生。”易榀说。
“所以呢?”池妙仁还是觉得不解。
“所以,遇见,也是新生。”易榀说。
“你这是……”池妙仁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眨了眨眼,不确定地问:“是在跟我说情话吗?”
易榀弯下腰,露出一个挺欠打的笑,说:“你猜。”
池妙仁:“……”其实不是很想猜。
易榀看着她漆黑漂亮的大眼睛,抬手指了指幕布的方向,慢悠悠道:“这,是我给你的惊喜。”
一手托住她的后颈,亲了亲她诱人的唇,贴唇细语:“你,是生活给我的惊喜。”
他稍抬了眼,像只蛊惑人心的妖精般深望着她,解释:“这才是情话。”
池妙仁被他撩的面红耳热,羞涩推他:“别闹。”
易榀握住了她抵住自己胸膛的那只手,单膝跪下。
池妙仁因他这突然的举动惊的一愣,转而有些手足无措,伸手拉他:“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易榀捧住她的手,低头在她无名指处落下一个无比怜惜的吻,回:“求婚。”
求婚?
池妙仁一听这两个字,顿时紧张的脊背都变得有些僵硬。
坐得端端正正,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你怎么一副赴死的表情?”易榀笑着逗她。
“……”这破嘴可真会破坏气氛。
易榀的手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
打开,盒子中央嵌着一枚设计得非常华美的大钻戒。
抬眸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把她手上原本戴着的那个戒指摘了下来,换上盒中那颗熠熠生辉的大钻戒。
易榀重新抬起头看她,语气认真地问:“池妙仁,你愿意,跟我一起白头到老吗?”
池妙仁的注意力被手上的戒指吸引了过去,慢半拍点了点头,说:“愿意!”
易榀被她过度紧张的样子逗笑了,抓牢了她的手,起身。
在她身边坐下,提醒她:“小财迷,这戒指可不便宜,千万别弄丢了。”
“不便宜?”
他口中的不便宜,那一定是很贵的意思!
池妙仁立马会意,挺好奇地问:“有多贵?”
易榀故作玄虚地抬指往四面比划了一圈,说:“差不多,就……一艘游艇的价。”
池妙仁不自觉瞪大了眼睛,感觉套着戒指的手指都变沉了不少,惊呼了声:“老板果然大手笔!”
“回去之后,我们补办一场婚礼。”易榀伸手,无比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说:“按你喜欢的样式办。”
“真的吗?”池妙仁有些不敢相信,“我还以为你不会喜欢这些形式化的东西。”
“你喜欢,我奉陪。”易榀很有耐心地解释道。
池妙仁简直快感动哭了。
靠进他怀里,跟猫似的蹭来蹭去地撒娇:“老公,你最好了!”
易榀心满意足地抱住了她,手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提醒她:“来客名单上别漏了钟云瑛。”
“嗯?”池妙仁不蹭了,抬起头一脸迷茫地看着他:“钟云瑛?为什么突然提起云瑛哥?”
“没什么。”易榀撇开视线不看她,话说的酸溜溜的:“就是想在你那个竹马面前,巩固一下我的家庭地位。”
池妙仁听明白了,噗呲笑出声。
两只手捧住他的脸,绕来绕去地想看清他的表情。
“你是不是吃醋了?”她笑着问。
易榀偏不看她,矢口否认:“没有。”
池妙仁戳了戳他红透的耳朵尖,不依不饶地逗他:“你就有!怪不得呢,每次提到云瑛哥你的表情都怪怪的,原来你是吃醋了啊!你个小醋榀!”
易榀一把抓住了她戳自己耳朵的那只手,警告般轻“呲”了声。
“小醋榀、小醋榀~”池妙仁捏他脸,继续闹他:“我们家可爱的小醋榀!”
易榀管不住她,只得低头堵住了她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小嘴。
等她消停了,他才红着脸松口,教训她:“不许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