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瑶这会儿还有点懵,反应了会儿才察觉手里好似抓着某种不明物。
捏着手里的不明物用另一只手摸了摸。
触感像是某种动物的毛发,又有点像是某种毛绒物品上揪下的线球。
试过手感后仍不确定这是什么。她摊开手心前伸,把手里的东西展示给沈岑看,问:“这个是什么?”
沈岑看着她伸到自己侧后方的那只手,气笑了。
“头发。”他咬字清晰,给她解释了一下:“你刚薅了我一把头发。”
“……”窦瑶前伸的手指蜷起,抓着头发的手不知该往哪儿放。
默了会儿,她挺尴尬地扯出个笑。试图缓和气氛,打趣道:“应该……插不回去了吧?”
这什么蠢问题?插秧呢?
总觉得她这是在变向报复他。沈岑皱眉道:“要不给你也拔掉几根头发,你试试能不能再插回去?”
“不,不了。”她忙摇了摇头,抱歉道:“那个,对不起。”
沈岑没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抓住她的手腕,拉近。吹走她手里那几根看着格外碍眼的头发,直言:“差不多得了。说吧,怎么我一回来就各种献殷勤?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
“没有,我就是……”窦瑶用力抽回被他抓住的手,现编了个听着合适的借口:“想着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得对你好一点。”
骗鬼呢?沈岑不信她这话。往后仰了仰,摸着被扯痛的脑袋肯定道:“如果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那就是有求于我。”
被他说中了心事,窦瑶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稍迟疑,故作诧异道:“很明显吗?”
戏真多,完全就是多此一问。沈岑挑眉看她:“你说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窦瑶也只能认了,坦言:“是,我是有事求你。”
沈岑“嗯”了一声:“说说看。”
“可以帮我医治眼睛吗?”窦瑶问。
原来是这件事。
沈岑听明白了,没有正面回应她的请求。稍作思考,反问她:“医你的眼睛,对我有什么好处?”
就知道他会这么问。窦瑶痛快给了准话:“只要你能医好我的眼睛,你想要什么?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一定尽全力满足你。”
为表这话的可信性,她不忘追加说明:“我是窦家唯一的女儿,你扩张生意需要的财力、人脉,这些以窦家在商场的地位都能给你提供。如果信不过我,可以请你的律师写一份声明,我来签字。”
“唯一的女儿?”沈岑轻笑了声,嘲道:“是窦家对外宣称的,唯一的女儿吧。”
这个秘密就连她的母亲都被隐瞒了,他怎么会……
“你……知道?”窦瑶问。
沈岑直接略过了她的提问,回归正题:“真的,我想要什么,都能满足我?”
“当然。”窦瑶一口应下。转瞬她又有些顾虑,补充道:“但有个前提,不能违法。”
“那我要是想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呢?”沈岑抬起头,盯着她空洞无神的眼睛,问:“也能满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