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吴消寞淡然一笑,道:“我的运气一向不错。”说着,他走到秋南涧身边,道,“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现在你可以把十方血莲的解药给我了。”
“哦?”薛音书微笑道:“你是带了两个人过来……”玉手一抬,指着秋南涧道,“可我怎么知道,他,就是秋南涧呢?”
吴消寞道:“就凭他手上的这把水龙剑。有资格拥有这把剑的人,只有秋南涧。”
薛音书道:“好,我相信他就是秋南涧。”她看向秋南涧,语气含威道,“秋南涧,把长生咒交出来吧!”
秋南涧冷冷道:“我身上没有你要的长生咒。”
薛音书皮笑肉不笑,道:“是你偷了长生咒,你身上会没有吗?难道你藏在别的地方了?”
秋南涧道:“荒谬!你们的长生咒被谁偷了与我无关,我连见都没见过。”
“好……”薛音书冷笑道,“既如此——吴消寞,我不能把解药给你。”
“为什么?”花弋翱生气地站出来问道。
“因为我要的是长生咒,”薛音书道,“你们只给我带来个秋南涧,有什么用?”
“可你当初说只要我把秋南涧带到藏云峰,就给我解药!”吴消寞怒道。
“话是如此。”薛音书嫣然一笑,“可我要的是带着长生咒的秋南涧,而不是带着水龙剑的秋南涧。”
“你,你诓我!”吴消寞忽然眉头一皱,捂着胸口,两腿一软,跪在了冷冰冰的地上。
花弋翱急忙上去扶住他,担忧道:“吴消寞你怎么样?毒已经开始发作了吗?”
秋南涧以剑鞘指着薛音书,目光冷冽道:“把解药给他,否则我剑一出鞘,必定见血!”
薛音书面无惧色,道:“你们不交出长生咒,就休想得到解药!”她抬了下手,一群死士出现,将他们团团围住。
薛音书冷笑一声,道,“别忘了,这里是藏云峰,就算你们两个武功高强,可还得顾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你秋南涧一剑能杀几个人?”说着她又坐回榻上,“何况,没有我的命令,你们根本出不了这个山洞!”
吴消寞讥笑道:“其实你根本没有打算把解药给我,对吧?”
薛音书眨了下眼睛,道:“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解药根本不在你身上。”吴消寞目光犀利道,“而且你根本不是薛音书,你是薛音真!”
这个和薛音书一模一样的女子愣了愣,俄而笑了起来,道:“不错,想不到还是被你认出来了,吴消寞。”
薛音真摸了摸自己的发髻,好奇道:“我和我姐姐长得一模一样,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吴消寞道:“很简单,阴间大司命身边有阴间四鬼陪护,你却没有。”
“或许阴间四鬼今天恰巧被派遣出去了呢?”薛音真反驳道。
“还有一个理由。”吴消寞继续道,“我一进来这个地方,就知道你不是薛音书。”
“为什么?”薛音真面色发冷。
吴消寞道:“我和薛音书第一次见面时,她一进客栈的房间,房间里就充斥着山茶花的香味。而这里,一点山茶花的味道都闻不到。”
薛音真双眼如潭:“我很不喜欢香味。”
突然她又抬起头笑了起来,道:“不过就算你猜到我是薛音真又如何?如你所言,解药的确不在我身上。”她收起笑容,冷冷道,“你们都活不过今天!”
“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定要置我们于死地,”吴消寞慢悠悠地站了起来,道,“不过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们三个人联手,未必不能对抗你的死士们。”
薛音真嗤笑一声,道:“别勉强了,吴消寞,你的血液就快凝固了,你撑不了多久的。”
吴消寞扒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胸膛,无奈道:“虽然我很不喜欢把自己的胸口亮给别人看,不过想想还是让你清楚一下目前的局势为好。”
他的心口上干干净净,一片花瓣的痕迹都没有。
“不可能!”薛音真失色道,“你怎么可能解得了毒!”
“想想看的确是不可能。你们下毒的方法十分高明,毒/药和解药都藏在让人根本想不到的地方。”吴消寞合好衣服,说道。
“其实当初薛音书给我喝的那杯茶根本没有毒。茶水和茶杯原本就没有毒,因为魑和魅都喝过了茶。
“如果是后来下的毒,就像魑所说的,他擅长下毒于无形,那也根本不可能,因为那杯茶是魍倒给薛音书的,魑根本没有接触到那杯茶,所以他没有机会下毒。”
“那你怎么中的十方血莲呢?”花弋翱疑惑道。
吴消寞继续道:“那杯茶其实就是个幌子,是为了让我想不到解药会在什么地方。
“——因为十方血莲的毒就淬在了薛音书的罗刹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