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有了一点动静,边弥扶着墙出去,打头撞到一堵硬乎乎的肉墙,她哎哟一声捂着脑袋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墨、墨墨墨墨郁!”她指了半天,才准确念出来。
那人也晕晕乎乎,“哪个叫老子大名!”
俩酒鬼互相扶着,一起站不住,晃来晃去。
“是我……嗝,边、边弥!”
“噢,噢便秘啊,老子记得、记得你,你脸肥肥的,是不是……是不是牙龈里塞口香糖了。”
“我没有,你才便秘,别——别揪我脸——疼唔。”
“那你倒是别扯我裤子,女流氓!”
“我、我要摔倒了,这天花板怎么是倒着的。”
“咦,好像是真的。”
“地震了吗?”
“呜呜呜怎么沦落到我和你相依为命了呢?”
“我是一颗土豆,你看到我发芽了么?”
“我没有看到,你低头我看看。”
墨郁乖巧蹲下,低下头颅,“快看。”言语间非常期待。
边弥在他黑色的头发里扒拉了半天,也没看见嫩芽,“没有,没有,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
边弥只看见墨郁手里有一颗梨子,晕晕乎乎:“没、没有,你不是土豆,你是魔芋!酸辣的!”
“老子不是!”
“我——”边弥一把夺过墨郁手里的梨子,“我给你削个梨。”
说罢,把梨子送到嘴边,嗷呜嗷呜的咬着,没一会儿咬出果核的形状,她吐了口口水,重新换给墨郁,“你的梨子怎么一点也不甜,好面啊,是不是放坏了。”
一米快九的大男人,捧着梨核呆呆的,过了会儿竟然哭了。
小希和白婧出来找边弥时,白婧就看到边弥在欺负墨郁,把人给整哭了,她嘴边一圈儿白色的沫沫,地上全是土豆块儿,清晰可见的牙印,墨郁手心愣是躺着一个咬出果核形状的土豆。
边弥一直问:“你哭什么呀?”
一分钟问十遍,非常倔强和有求知欲。
“你为什么哭呀?”
白婧一拍额头,“……”
小希强行忍住要拿手机录视频的冲动,在一边憋着笑意,她心想:先不说墨郁怎么这么巧也在这里,墨郁在圈儿内出了名的一杯倒,据说醉后不给塞一颗土豆就会一直耍酒疯,自家祖宗怎么把人家土豆给啃了。
白婧想的是,墨郁是出了名的暴躁易怒,脾气相当不好,不知道酒醒后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