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溪恨不得立刻抓住秦若诗问个清楚!她环顾四周,秦若诗身边除了影帝叶俊英之外,没有保镖及随从。
抓心挠肺地等到两人吃完了火锅,苏锦溪悄悄摸摸跟着两人出门。
出门时,两人的遮阳帽和墨镜就又都带起。苏锦溪从准备好的包里拿出一件宽大的连帽黑衣,将头发盘起,带上一个男式假发和黑口罩,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两人到了地下车库。
此时是下午三点半,人流不活跃,地下车库昏暗而幽静。
苏锦溪绕着车库里边的柱子,机警地躲避着监控,终于在一个黑暗的拐角,逮到秦若诗同叶俊英拉开了距离。
苏锦溪从柱子闪身而出,趁着两人不注意,一手捂住秦若诗的嘴,一手箍住秦若诗的身子,就往后拖。
苏锦溪从小习武,拖一个人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可怜那秦若诗像娇弱的小兔,弱小无助地挣扎踢脚,无济于事。
三秒时间,苏锦溪已经将秦若诗拖回转角,叶俊英此时终于察觉到什么,扭头一看,眼睛里当即迸发出愤怒火光,箭步走上来抢人,可是哪里是苏锦溪的对手,苏锦溪拖着一人,左右躲闪之余,还能不轻不重地踹上叶俊英一脚,拉开距离。
秦若诗已经知道控制她的人是谁,她眼睛里流出惊恐的泪水,却说不出话,只能够瞪大眼睛任苏锦溪摆布。
叶俊英焦急又心疼,质问道:“你要钱是不是?!你要多少,我给你!”
苏锦溪无动于衷,眼看就要跑出转角了,禁锢着秦若诗的手臂忽然被一股大力震的一颤,接着,肩膀上一阵痛感,铺天盖地而来,吞噬她全身知觉。
苏锦溪下意识一瞟肩膀,只见肩头有鲜血汩汩而出,火热,灼痛。
苏锦溪抽了口气,却仍不放手,叶俊英一转刚才慌乱神色,脸上是果决和杀意凛然:“放手!”
秦若诗已经哭成泪人。
叶俊英又大声呵斥道:“放手!!再不放,我,开枪了!!”
叶俊英手上紧紧攥着P92□□,墙头带着细长的□□,那枪口,正笔直地对准苏锦溪的额头。
苏锦溪的肩膀还在痛,她冷眼看了叶俊英一眼,在放手之前,以极森寒的声音伏在秦若诗耳边道:“秦若诗,祖师爷面前认罪,是你唯一的活路。”
苏锦溪脸色惨白,丢下这句话,身形飞快,转眼消失在车库拐角。
叶俊英望着黑漆漆的拐角,这才感到双手竟有些发抖,他连忙将几乎晕在地上的秦若诗抱在怀里:“若诗!”
秦若诗又惊又怕,只觉苏锦溪刚才的眼神冷的吓人,她抱住叶俊英:“我害怕。”
叶俊英将秦若诗横抱起来,心里也有些余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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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溪捂着肩膀,子弹还在肩头,她不会取,可是这样的伤,去医院绝对兴师动众,或许还会有热心群众报警。
这不是苏锦溪想要的。
回去自己想办法吧。苏锦溪只买了纱布和消毒水,咬着牙自己处理伤口,以免发炎,正在这时,接到樊国庆的电话:“苏女士,你查到什么了么?叶先生都已经回来了。他要款待你和钱先生。需要我派人接你么?”
“……”
“苏女士?”
“好。”苏锦溪裹紧纱布。
她知道,秦若诗绝对识破了她的身份,但秦若诗绝对不敢将自己动她的真相说出来。她换下装扮,叶俊英也决不能认出她来。
苏锦溪肩头有些溃烂,她想如果实在没办法,就自己晚上回到公寓将镊子消毒夹出来。
她此时脸色苍白,靠在墙上。脑海里浮现出苏家祠堂里祖师爷碑文,小时候,苏锦溪比较顽皮,总是被罚抄碑文。还记得有一次用异能找鬼,戏弄了一个小学生,将那小学生吓哭。
被族老拉去祠堂,直直跪了七天七夜!父母在一边心疼极了,也只是拿了软垫子垫在她的膝盖下,恨铁不成钢地叮嘱她:“孩儿,咱们猎玄师世家,将祖师爷祖训看的比命还重,你就是顽皮,也决计不可以拿祖传异能,做一丝一毫坏事啊!祖师爷的传承,是福荫,也是诅咒,违背祖师爷祖训,会连累整个家族,遭报应的!”
苏锦溪咬着牙,她不明白,这些在小时候她都刻在心上的谆谆教诲,秦若诗怎么能忘记!她怎么能如此伤天害理,为了自己的利益,置一个家族不顾!
叶宅里,叶俊英靠在沙发上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