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寇德在去医院之前先去了花店一趟,在凌川凉也不可思议的眼神下,一脸别扭地买了一大束香槟玫瑰。
这一次凌川奈奈子生了个女儿,艾斯寇德为其起名为凌川爱。
这个孩子的发色很特殊,是红白渐变的。她的发根是继承自父亲的雪白,接下来的发丝颜色逐渐转红,到了发尾就渐变成了同母亲一样的酒红。
凌川凉也趴在母亲的病床前,看着她身边那个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又红又皱的小脸的妹妹,心底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他伸出食指,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妹妹泛着血红的皮肤,触感是可怕的柔软,好像稍微用力就能完全戳进去一样,凌川凉也的脸上露出新奇的神情。
凌川奈奈子醒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她静静地笑了,一转头看见了窗台上摆着的一大束香槟玫瑰。她脸上浅淡的笑意凝滞在有些疲惫的面容上,许久后才开口问道:“凉也,这束花是谁送的?”
“妈妈你醒啦!”凌川凉也收回戳着妹妹的手指,眨着眼睛回答道,“花是爸爸送的。”
凌川奈奈子想起她刚结婚时。
那个时候的她对艾斯寇德还抱有期待。
有一次,她与艾斯寇德闲聊了起来,可能是因为气氛太好,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凌川奈奈子的脸上带着些许女儿家的羞涩。
“我特别喜欢花,尤其是香槟玫瑰。”
当年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还记得啊……
凌川奈奈子望着窗台上的香槟玫瑰,有些出神。
周末一起在轰家训练的时候,轰焦冻在上午的训练结束之后,听凌川凉也从各个角度吹自己的妹妹有多可爱。
轰冬美路过听到了,忍不住回忆道:“焦冻小的时候也很可爱呢……”
轰焦冻听到这句话脸一下子就涨红了,他怕轰冬美说出他以前的那些糗事,有些焦急地唤道:“姐姐!”
“安心啦,焦冻,我不会说你曾经把——”轰冬美的话戛然而止,顽皮地对着神色紧张的轰焦冻眨了眨眼,“我去帮妈妈做饭咯。”
轰冬美走后,凌川凉也望着对方一蹦一跳的背影,喃喃道:“我想冬美姐跟我老姐应该会有共同语言……在捉弄弟弟的方面。”
轰焦冻表示认同:“啊。”
日子一天天过去,凌川凉也迎来了六岁生日。
轰焦冻早在前一天训练时,就把准备好的生日礼物送给了凌川凉也,凌川凉也拆开发现是一套很可爱的猫咪陶偶,不难猜到这应该是轰冬美提议的。
生日的当天,艾斯寇德因为英雄活动去了外地,凌川凉也跟家人们过了一个很愉快的生日,最后在母亲的怀抱里进入了梦乡。
梦中。
凌川凉也神情迷茫地站在一片翠绿的草坪上,不远处是两棵枝繁叶茂的树木,地上点缀着三三两两的小雏菊,洁净的天空像是被水冲洗过一般,他的鼻尖还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青草香。
凌川凉也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是这个梦太过真实,无论是脚下的柔软还是空气中的清香,都真实的好像确实存在一般。
他的面前站着一个看上去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一头靛蓝色的短发,后脑勺有几缕发丝翘起,看起来像个凤梨,一双蓝色的眸子里是与他同样的迷茫。
“你是谁?”他们同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