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貅很郁闷,她根本没用什么力气啊,就是碰了门一下!
她可怜巴巴地举着双手?看着贺景轩,表明自己真的是无辜的!这次绝对?是门碰瓷她!
贺景轩低头去看,门栓外?面看着并?无异样,内里却早就腐朽成渣,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表情才好,只能无奈道:
“这么晚了,你有何事?”这个妹妹应该不知道自己住在这里,为何深更半夜来?此??
若是前几年?,贺景轩也许会?以为她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可他现在早已身败名裂,身上既无官职也无功名,不过是枚弃子罢了,谁会?花费心思?找个毫无价值的人。
灵貅苦瓜脸:“我想找个地方住。”
原本她也没想这么快就接近触贺景轩,可没想到侯府那当家的夫妻俩那么沉不住气。今天晚上就派人到她房间吹迷烟。
灵貅把烟管堵了,吹迷烟的小厮晕过去了,她刚把人扛上,拿绳子绑住了手?脚挂在了侯爷夫妻俩的房门口?堵门。
刚做完这些她就隐约感觉到了敖旬的气息,立刻就顺着气息赶过来?。可奇怪的是,那气息明明出?现在贺景轩房间,却稍瞬即逝,眨眼间就没了。
灵貅不死心,想再查探一番,结果只是轻轻碰了门一下,门栓就坏了,还被贺景轩抓个正着。
既然都这样了,她决定?就在这个院子蹭住算了!
“有人往我的房间里吹迷烟。”灵貅学着那小厮的模样,演给?贺景轩看:“我把他抓了,可也不想住在那了,就想在远点儿的地方找间空房。”
看着这个妹妹愁眉苦脸,手?舞足蹈,贺景轩莫名觉得好笑。
虽说?已经到了成亲的年?纪,可她这般活泼,还像个小孩子呢。
可想到济安侯夫妻,吹迷烟?
他的心又沉了沉,这二人做出?什么事他都不应该意外?。
这次他们对?付她不成,定?然还有下次,最安全的方法就是离开侯府。可想到她孤苦无依,又长得这般相貌,在哪儿怕都是不好过的。
对?上她像小动物一样清澈见底的眼眸,可怜巴巴的表情,贺景轩的话脱口?而出?:“你住在我院落吧。”
说?完他自己就是一愣,当朝男女大防是不严,可这里毕竟是侯府,就算是兄妹也要避嫌,住在一个院落实在不妥。
可还不等?他纠正这个错误,灵貅就高?兴地跳起来?抓住他的袖子晃了又晃:“谢谢哥哥,我这就搬!”
说?完不等?贺景轩阻止,已经噔噔噔地跑到了院门口?,把包袱被褥一股脑地抱到了他面前:“哥哥,我住在哪儿?”
贺景轩看着被行李挡住只露出?来?一戳头顶呆毛的新妹妹:“……”既然话已出?口?,暂时先这样吧。
无声地叹了口?气,叹完气又觉得有点儿好笑,无奈地伸手?将她抱着那一堆东西接过,帮她拿着:“东厢有间客房,你先住那吧。”
“好,谢谢哥哥!”
灵貅只到贺景轩胸口?,能遮住她整个人的行李贺景轩拿着就显得十分的轻松。她跟在他后头仰头比划身高?:
“镜子,这个哥哥和敖旬一样高?呐,比顾桢哥哥有力气!”
镜子:“……”顾桢是个技术宅,遇到小貔貅之前瘦得快成竹竿了,这个就不一样了:“他身上有煞气,应该当过武将。”只是眉心有郁气不散,应该是受了什么冤屈。
感觉到灵貅在身后亦步亦趋蹦蹦跳跳,贺景轩更觉得无奈好笑,果真还是个孩子呢,至于济安侯夫妻俩……
哎,他帮她应付便是了。
第二天一早,侯府出?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有一小厮,夜里潜入大少爷贺景轩书房,被大少爷逮了个正着,倒吊在了主院的树上。
第二件,新认回的六小姐贺灵貅觉得夫人安排的闺房住不习惯,闹着要换地方住,非要住在大少爷那边的院落。
济安侯夫妻不想惹贺景轩,一开始没松口?,可没成想,一向不苟言笑,谁都懒得理的大少爷竟然同意了,还匀出?了半个院子给?六小姐住。
说?起来?那位置也合适,地方偏僻贴着府外?墙,又是内外?院交界处,把墙一砌倒也没多大问题。现在还没到晚上,墙已砌好,六小姐都已经搬进去了。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说?法。
事实上是贺景轩一大清早就找上了济安侯夫妻,不知道说?了什么,那夫妻二人又气又怕,侯夫人还特地把她那心肝宝贝的二儿子特地从青楼楚馆叫回来?,心肝肉地喊了半天,最后说?辞就变成了那般。
灵貅就这么被划到了贺景轩的地盘,济安侯夫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暂时撒手?不管了。
小貔貅觉得这挺好的,吃得好睡得香。
“这个贺景轩……”镜子嘀嘀咕咕念念叨叨:“不应该啊!”
这般干脆果决,而且人品上也没什么瑕疵,又是气运之子,本应该年?少时就身居高?位,就算不能,及冠之时也差不多该名扬天下了啊。
灵貅坐在墙头上看贺景轩练武,镜子就在那看相,越看越觉得哪里有些违和:“这面相……”怎么越看越不对??
可说?是哪儿不对?,它?又说?不清,难不成是那个系统搞的鬼?可系统到底在哪儿呢?镜子确定?,它?没在贺景轩身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