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什么你!说——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所以才会这般对我的洲儿?呜呜呜呜呜~~~”
刘氏松开了徐国生的耳朵坐在太师椅上掩面大哭,徐国生头疼不已:“秋菊……”
“你不要解释了,我不想听你的道理,洲儿有没有被我宠坏我心里有数!再者而言,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我不宠他谁宠他?”
刘氏噼里啪啦说个不停,徐国生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整个后院只听得见她在嚎啕大哭。
徐国生无奈地围着她团团转,不多久笙儿就从前院赶了过来,进门瞧见夫人哭得正厉害,到嘴的话又给吞了下去。
“你不是在前厅陪着少爷吗,来此作甚?”刘氏瞥了她一眼,语气颇为不耐。
笙儿赶紧说道:“老太君让奴婢来请老爷到前院走一趟。”
刘氏随徐国生一起去了前院,刚迈过大厅之门便听得徐之洲在哭闹,老太君心肝宝贝地哄着,恨不得将他供到桌上。
见徐国生到来,老太君的神情陡变,全然不似方才哄孙儿那般慈祥和蔼,冷厉道:“听说,你今日在街上为了一个小孩儿公然训斥了洲儿?”
徐之洲抹掉眼泪注视着自己的父亲,双目里满是得意之色。
屋内的气氛比较凝重,老太君的愤怒成了眼下的冰点。
徐国生应道:“回母亲的话,确有此事。”
老太太拍桌怒道:“自家儿子不心疼,居然帮着外人来骂洲儿,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
“世间之事千千万,但皆有理可循。今日洲儿在大街上恃强凌弱,让自己的手下对一个五岁的孩童拳打脚踢,我若一味包庇,他便目无法纪,将来必回犯下滔天大罪!”这是他头一回将自己的育儿之道说出口。
老太太觉得他的话十分在理,宠爱得有个度,无论何时,都不能忘记教洲儿做人的道理。
见祖母对父亲的话开始动摇,徐之洲立马挽住祖母的胳膊开始不依不饶:“事情根本不是父亲所说的那样!我打的那小孩不是旁人,正是那弃妇杨琳之子!他曾多次戏弄我,让我丢人现眼并吃尽了苦头,我不过是给他点教训罢了,哪有犯下父亲所说的‘恃强凌弱’之罪!”
徐国生对他失望至极,咬紧牙关训斥道:“逆子休得胡言,他可是你的弟弟!”
“他不是我弟弟,他就是个野/种!”
野……种?!
“……这话是谁教你的!”徐国生被他的话镇住,惊得话语不畅。
他从来没想过,这样无知又粗鄙的话,竟然会从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口中说出来。
刘氏默默垂下眼睑,未发一言。
徐之洲冷哼一声,应道:“不用谁教,大家都知道徐琰是个野孩子,父亲是谁都不得而知,可不就是个野/种嘛!”
“你给我闭嘴——”
“你也给我闭嘴!”徐国生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老太君打断了,“洲儿即便有错,你骂也骂了,还想怎样?行了行了——这事就此作罢,以后谁也不许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