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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误解(2 / 2)


初三盯着那个白底绘红梅的漆瓶,一个久违的念头忽然冒了出来。

或许……她真的和他们都不一样。

毕竟许多药奴伤好了为了试药就又会被弄出伤来,但是她没对他这样。

“想什么呢,初三?”见他忽然就不动了,阿泠有些担心,不会那些伤出现后遗症了。

“没什么。”初三遮住眸中的复杂。不,不会的,他上过那么多次当,不能再被骗了。

阿泠哦了一声,隐隐约约有些猜到初三的纠结,她这些年颇救了一些人,有些奴隶经历尚少,他没有得到过丝毫温柔就被阿泠救了,便恨不能以命相报。有些奴隶经历的多了,得到温暖又被抛弃,便会变得冷漠狠厉,不论你做什么,都麻木无情。

如今留在阿泠身边几个人,都是前者。

可阿泠还没见过初三这样的,他遇到过所有不好的事情,被数位主人信任后抛弃,但居然还有付出感恩的念头。

虽然那股念头还很微弱,但依然存在。

阿泠心里想着,对他的心疼多了几分:“好好养病。”

说完阿泠起身准备离开,忽然有道青色的影子跑了过来:“阿泠,你在这儿啊,我找了你半天了。”

“表姐,有什么事吗?”

魏芊芊喘着粗气在阿泠面前站定:“你和霍曜退婚了?”

阿泠点了点头。

“是不是霍家人欺负你了,或者霍二郎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怎么也不和我商量商量。”

欺负,初三瞥了阿泠一眼,不觉得意外,因为她看着就是一个很好欺负的人。

阿泠见她跑的发髻微乱,伸手给她理了理鬓发,柔柔地解释:“是我不喜欢霍二郎。”

魏芊芊听是这个理由,看了阿泠两眼,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实在是时下这个民风,退婚真的算不了什么大事,既然不喜欢,着实没理由委屈自己嫁给他。

“那好吧。”魏芊芊找个地方想坐下,她转过头,这时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她上前一步,错愕道:“初三?”

初三本来是低着头的,听到声音,下意识抬起头。

“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儿?”魏芊芊看了很多场斗兽,对初三的长相还是很有印象的,她望着阿泠,“阿泠,这是怎么回事?”

阿泠看了眼初三,抓着魏芊芊离开,魏芊芊边走边回头看着初三:“阿泠,那不是鬼吧,我的眼睛没出什么问题,这这,这到底怎么了?”

阿泠将事情简单地给魏芊芊解释了下。

“那初三现在是你的奴隶还是白家的奴隶?”魏芊芊皱着眉头,“若是白家知晓初三活着,说不准会想将初三讨回去。”初三虽然是个奴隶,但是他武力超强,勇猛善斗,白家若是知晓初三在将军府,或许会生出讨要的心思。

“覃阳城这么大,若是不刻意搜寻,他们应该注意不到初三。”阿泠说。

魏芊芊可没阿泠这么乐观:“阿泠,你府里人少,或许不清楚这覃阳城的眼睛有多厉害,再者说,你又没给他改个名字,也没刻意避着人,说不准白家就知道了。”

“是吗?”阿泠当初没想到初三能活下来,救命成了首要任务,根本没想白家的事,现在听魏芊芊一说,倒是想了起来。

“可不是!”

魏芊芊一语成谶,白家是从当初阿简找来的医者听见这事的,毕竟初三能活下来还能康复的这么好简直就是一个奇迹,那医者和其余医者聊天时,免不得说起了这件事,而这位医者恰好就是在白家兽场工作的,他口中的伤症和时间都和当初的初三对上了。就多问了句这个奴隶叫什么名字,医者想了想:“好像是叫什么三?”

他知晓后,好奇惊诧之下,免不得就报了上去。白主事不敢相信,他看着初三伤的那般重,虽然还有一口气,但怎么可能救的活?他疑心是个假消息,不过一想到初三在斗为斗兽场赚的那些金,白主事还是决定派人去打听。

得到阿泠府上的确在前些日子救了个叫重伤的奴隶,那奴隶叫初三后,白主事立刻将这件事告诉兽场主人白铁光。

“初三没死?”白铁光皱着眉问。

“是的,郎君,他被赵家女郎所救,如今正在将军府。”白主事回道。这事有些不好办,按理说他们将初三扔进乱葬岗就代表放弃了这个奴隶,赵女捡到他救回他,初三就该是她的奴隶。

可舍不得,太舍不得了。

白铁光毫不在意地挑了下眉:“一个没了父亲的女孩子而已。”

“郎君的意思是?”

“去要人。”白铁光斩钉截铁地道。初三的奴契可还在白家未消,那他就是白家的奴隶。

白家发生的事情阿泠并不知道,她不喜欢麻烦,可她也不怕麻烦,纠结也于事无补。那日送走魏芊芊后,她开始调制新的复骨膏,制药的程序繁琐复杂,花了小半月的时间才新得了复骨膏,同时还还配了一种固本的药丸。

她让兜铃叫初三来取药。

兜铃懒得去亲自找初三,随便找了个小婢女吩咐她:“女郎的药制成了,你去将初三叫来。”

初三听到这个吩咐,心情顿时沉入谷底,遍是阴霾。

他那些蠢蠢欲动的心思全都压了下去。他真的是妄想了。明明长了许多次教训,为什么还是怀着希望。

初三盯着传话的婢女,眸光阴冷,将小婢女吓得瑟瑟发抖。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温柔善良的贵人,但不是他能遇到的。

阿泠手里拿着一卷竹简,门口传来初三冰冷的声音:“女郎,贱奴前来试药。”

“试药?”阿泠嘟囔了一声,从竹席上起身,“我是让你取药可不是让你试药。”身为一个医者,阿泠清楚试药和取药的不同。

她拿着药走向站在门前的的初三,看见他脸上的惊愕之色,阿泠蹙了蹙眉:“你不会以为我将你当成药奴了吧?”

初三的脸上露出难道不是的神色吗。

阿泠微微睁大了眼睛,她可没有拿人来试药的习惯,她清了清嗓子:“初三,你为什么认为我是将你当做药奴的?”

没有吗?没有吗?

初三心如擂鼓,他茫然的朝阿泠看去,可阿泠的眼睛一片狐疑,难不成真的是他误会了?可若真的是他误会了,她为何要将他在死人堆里救出来。

“女郎施针缝合以及割肉上药那两日,奴……虽口不能言,眼不能张,意识尚存,能听见说话声。”

阿泠回忆了下那两次她和兜铃的对话,的确是有将他看做药奴的意思。

阿泠不是个爱解释的人,但眼前这个小奴隶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她,阿泠不由有些心软:“我没有拿你当药奴的想法。至于兜铃所言,是因为我从前缝合的那些人和动物都死了,但他们不是因为我对他们做了这些事他们才去世的,我不会他们这样做,他们一定会死,做了,反倒有存活的机会。”

“至于复骨膏,是真的很有用,虽然以前用的病人没熬过重伤都死了。”阿泠语气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失落。

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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