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越说万金枝脸越黑,最后听到数目忍不住惊呼:“什么?就这样十块钱???不不不你不能这么黑心!就这最多也才…也才…五块!对!五块!不能再多了!”
“得得得,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人,自己抱回去,去县城的卫生院吧,诊费,检查费,药费应该也就五十来块不止吧。我啊,几块钱还是能赊得起的。”老林作势就要开始赶人,一点给万金枝考虑的时间都没有。
偏偏万金枝还他/妈就信这个邪,伸出一双肥手轻轻握住了老林赶人的手,说的声情并茂:“老林啊,这可就见外了哈,都一个村的人,别介啊,不就抱怨一句吗?人重要!人重要!钱都是小事情…呵呵…小事情…”
老林轻咳一声,截住了万金枝接下去还要说的话,使老大得劲儿把自己的手从那一双肥手中解救出来:“万金枝同志,男女有别,可别拉拉扯扯,你男人可是在这儿,我媳妇也在屋里,误会了可不得了啊!废话不多说,钱给我,留一个人就可以了。”
这字里行间赶人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万金枝肉痛啊,这看病贵不说还他/妈不能还价,幽幽的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大红色的裹布,那是揭开一层一层又一层,结果里面也就皱巴巴的二十来块钱,还有一张油票,一张米票。
可怜的是,肉票都没有。
万金枝心思一转,觉得这方法可行:“老林啊?我用着油票跟你换?”
“别介,我只认钱。”老林装做既没听见也没看见,谁稀罕你那几张票了?说得好像自己没有还缺你那两张票似的。
万金枝本欲还想说什么,看见老林油盐不进的样子,选择了闭嘴,薅出十块钱,搓了又搓,就怕自己一个手不顺给数夹层了,确认无误之后放在了桌上,扯着尺庆国回了家,只是临走前丢下一句:“尺素没这么快醒,等会儿我把尺弟喊来。”
万金枝二人一走,老林就把自己媳妇给叫了出来,让她照顾一会儿,自己去拿药,顺便找五块钱出来。
万金枝还真的没有猜错,就这点药,这点诊费,也就五块钱,但是老林心挺好的,留下五块钱到时候给尺素这可怜丫头。
说来也真奇怪,这么大动静,尺素这丫头愣是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发烧也不能造成这样啊?难不成还有暗伤?
这想法要是让尺素知道,非得连叹三声气儿不可,是我不想醒吗?我他/妈能醒吗?我倒是想啊?
“爸?妈?你们?你们怎么回来了??”昏迷的时候尺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了已经离开自己很久很久,久到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的爸爸妈妈。
“你这孩子说笑呢?我们一直都在啊,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尺妈妈很美,捂唇笑起来的时候更美,有一种华夏特有的含蓄美在里面。
被自己老妈调笑也就算了,就连自己老爸也在旁边一脸宠溺的看着自己老婆调笑自己女儿,这狗粮我干了你们随意。
突然,尺素反应过来了,一脸惊奇,自己这是穿回来了??还有这是自己的家吧?面前的二人?“爸?妈?脚?脚?你们不是不愿意到陆地上来生活的嘛?现在怎么?”
尺妈妈眼睛一横,跟刚才那个优雅的妇人完全不一样:“怎么?不欢迎你老娘?不过是水里呆腻了罢了,换个地方透透气而已,这么惊讶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