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慎以看着他点头又摇头,感到好笑:“你猜呢?”
易子胥道:“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说,所以叫我猜?”
凌慎以心思被看穿,恼羞成怒,推了他一把:“你知道的太多了。”
易子胥看着他:“手机上什么都敢发,把人撩的不行,当面什么也不愿意说,什么也不愿意做。你就这么胆小?”
凌慎以道:“还不是你太可怕。”
凌慎以缓缓道:“据说在初雪的时候许下心愿,初恋就会成真。”
易子胥问:“成真是什么意思?在一起算成真?结婚算成真?相爱又分别算不算成真?”
凌慎以望着纷飞白雪,坚定道:“在我这里,白头偕老才算成真。”
“不过......”凌慎以摸着下巴,点着易子胥的心口:“你凭良心说,你到底是不是初恋?”
易子胥笑:“之前是谁说,人要朝前看,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
凌慎以说:“我不管,总之今天是初雪,今天的我,你就当成初恋好了。”
易子胥将他一搂:“是你,只有你,行了吧。过几天我们公司开年会,你要不要过来一起?”
凌慎以思索:“年会?你们公司年会是做什么?我们公司就是唱歌。”
易子胥道:“要跳交谊舞。”
“跳舞!”凌慎以心想:跳舞的话,易子胥的腿得抓紧好啊。他蹲下身,对易子胥道:“易子胥,我给你变个魔术吧。”
易子胥说:“好。”
凌慎以凝聚精神力,轻轻抚了一下易子胥的腿:“你把手杖丢了,走两步试试?”
易子胥虽然有些迟疑,却还是听话丢了手杖,一步、两步、稳稳当当。
凌慎以团起一个雪球,砸向易子胥,然后跑得飞快:“来啊,来追我啊,哈哈哈哈。”
易子胥也跑了起来,跟在凌慎以的身边,越来越快,像他无数次的梦里一样,和心爱的人在雪地里跑着。
他很快追上凌慎以,将他一搂:“怎么做到的?”他的腿,为什么被凌慎以轻轻一摸就好了?
凌慎以却卖起关子,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嘘,这个秘密,我只让你一个人知道。白西渐那个手杖,我看着就烦,丢了算了。”
说起白西渐,他一拍脑袋:“哎呀,差点把找你出来的正事忘了。”
易子胥替凌慎以撑着伞,两人步行了十分钟,才走到墓地。
凌慎以找到夏纯下葬的位置,对易子胥说:“这个公墓离你的公司近,我特意替她挑选在这里的。”
易子胥讶异于凌慎以的细心,没想到他居然还为夏纯找了墓地。
凌慎以看着易子胥惊讶的表情,道:“我可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夏纯很可怜的,我们有空来陪陪她也好。好歹,她曾经提醒过你我的事情,也算是关心过我。”
易子胥道:“其实当年,我、夏纯、白西渐三个人的关系真的很好,还组过乐队。夏纯是吉他手,我是键盘手,白西渐是鼓手。只不过后来夏纯对我表白,白西渐又喜欢她,三角关系就变得棘手了。”
凌慎以道:“时过境迁,她是否还喜欢你都是个问题。我总觉得,她之所以暗自提醒你,反而是在护着白西渐。”
易子胥说:“你的意思是她喜欢白西渐?”
凌慎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她最后或许真的爱上了他,要不然也不会回国之后第一个找他。”只是那样的话,白西渐的所作所为,就非常惹人叹息了。
易子胥看着墓碑上的温婉女人:“或许吧。”
凌慎以说:“哎,你说你,要是喜欢女人,岂不是早就和这么温柔大方的她在一起了,还有我什么事?”
易子胥笑:“谁说我不喜欢女人?”
凌慎以:“欸?”
易子胥道:“你忘了我弟弟说过我把爬床的女人丢到狼窝里去了吗?要是我不喜欢女人,她们哪来的自信会爬床成功?”
凌慎以道:“我以为你是恐女,所以不近女色。”
易子胥捧住他的脸:“我并不是不喜欢女人,也不是只喜欢男人。只不过我喜欢的人,我的初恋,恰好是个男人而已。”
易子胥罂粟般妖冶的容颜在白雪中缓慢逼近,黑伞遮盖着外面的天光,笼罩住他们的身子,缱绻的吻印了下来,却没有深入,只是那样温柔地摩梭着。
凌慎以闭着眼睛感受初雪中的宁静,觉得自己的愿望好像成真了。
作者有话要说:夏纯:???这两人在我坟前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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