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胥的吻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霸道地在凌慎以的唇上席卷他的专属气息,手也猝不及防地伸进后背,吓得凌慎以忙举起手中的鸽子蛋戒指道:“等等,我有个事情要问你。”
易子胥迷蒙睁眼,眸子藏匿妖冶的水汽,耐下性子道:“不能等下说吗?”
凌慎以拥着被子后退,拿了个枕头靠在墙上:“现在就想知道。”
易子胥压抑地舒出一口气,坐到了他的身边:“什么事?”
凌慎以翻转着手中的鸽子蛋戒指,疑惑道:“这就是个普通的戒指吗?我怎么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易子胥将戒指拿了过来,按了下中间的暗扣,宝石便翻转过来,露出里面的东西。
凌慎以惊讶地端详着戒指,捂住嘴巴道:“它竟然是个印章?”
易子胥点头:“嗯,这是我奶奶的私人印章。”
“她把自己的私人印章交给我了?”凌慎以不敢碰了。
易子胥道:“我也很惊讶。这个印章在手,她全部的财产都可以由你支配,任意签下一张支票,盖上印章,就可以转账,且各个银行通用。”
凌慎以受宠若惊:“她为什么对我这样好?就因为我是你的未婚夫?”
易子胥轻笑:“我奶奶不是在意亲缘关系的人,不然也不会几十年不见我父亲。她将这个送你,应该是觉得你投缘。”
投缘这件事,是玄之又玄的。有的人和血亲可能都话不投机,却会对萍水相逢的人视为知己。
凌慎以慎重地将戒指放起来,对易子胥道:“我不会随意使用的,我会帮你好好保管。”
易子胥道:“这是我奶奶给你的,就是你的东西了。”
凌慎以叹了口气:“你们家人,我真是绞尽脑汁也搞不懂。”方佳和易子笙那样恶毒,易峥也是个伪君子。反倒是一面之缘的奶奶对他全盘托付。
“你过年不回去,易子笙应该很高兴吧。”
易子胥垂眸,亲人的疏离似乎没有给他带来多少坏情绪,依旧是淡淡:“他应该习惯了。”
只是今年,一向追着他的凌慎以走到了易子胥的身边,易子笙该是有些受不了。
想到这里,商界纵横的易子胥,也露出小孩子般较劲的笑容。
不管其他人如何站队,凌慎以为他保持立场就足够了。
说起易子笙,凌慎以愁眉苦脸了起来——他突然想起一件很棘手的事。
白西渐一坐牢,白文斌不就只有易子笙一个儿子了吗?那圣韵文化和易氏不都是他的了?
但凌慎以转念一想,圣韵文化和易氏集团,就像是鱼和熊掌,易子笙不可能兼得。彻底认祖归宗了白家,易峥总不可能继续把易氏给他。念及此,凌慎以又稍稍松了口气。
易子胥看到凌慎以的神情变换不定,眼神忽然变得犀利起来,他抚上凌慎以的碎发:“在想什么?”
凌慎以望着他,眼神里包含了太多说不清的东西:难道他要告诉易子胥,他|妈妈和别人有染,他弟弟不是亲生的吗?不告诉的话,又要如何激发易子胥夺回易氏的斗志呢?
他故作轻松道:“我在想,白文斌没了继承人,圣韵文化以后要交给谁呢?”
易子胥的眼睛一眯,翻身将凌慎以一压,在他耳边轻声道:“在我的床上,还有空想其他男人?”
凌慎以无奈笑道:“我难道会喜欢白文斌那个叔叔辈的?”
“你不是说过他很有艺术家气质?嗯?”易子胥的声音魅惑撩拨,让凌慎以的耳朵痒痒的。
“我就是那么一说......”易子胥的手解开了凌慎以的衣扣,凌慎以惊呼:“易子胥!”
易子胥将他的嘴巴一捂:“说也不可以。你的口中,只能出现关于我易子胥的事情。”他又轻抚上凌慎以的眉眼:“这双好看的眼睛,也只可以注视着我。”
凌慎以双手不自觉地环上易子胥的脖子,轻声道:“易子胥,你真可怕,真霸道。”
如果易子胥存心想让他沉|沦,那便沉|沦吧,一同沉没到深深的地狱里,被火烧尽也不怕,他会亲自拉着他逃到世外桃源。
灼热的气息吐纳到凌慎以的脸颊,易子胥有种无师自通的熟练,让凌慎以忍不住闷哼出声。火星如密雨般降落在花海之中,瞬间便燎了原。
“别怕,我会轻。”易子胥低沉的声音在此刻分外动听,一簇烟火在窗外绽开,凌慎以望着结满霜花的玻璃,上面的红色剪纸亮眼。
“新年到了。”十二点,烟花绽放,这是凌家村的习俗。
易子胥凝望着窗户中反光的凌慎以的容颜,迷蒙的双眼染上魅色,与窗外篝火重叠,有种置身火海的感觉。他勾起唇,邪笑着将凌慎以拉了起来,按到窗户边,两人的身影瞬间在窗户上反射过来。
他扶住凌慎以的腰,凑近他的脸,让他看着玻璃中的自己:“慎以,好漂亮。”
凌慎以望过去,玻璃中的那个人眼神朦胧,醉色迷人,是很陌生的表情,他别过头去:“看......看不习惯。”
“看不习惯就多看看吧。”易子胥与他十指紧扣,两人的手按到玻璃上,咬了下他的耳朵。
“慎以,出来看烟花了。”凌泽山一开门,便看到两人身影交叠,神色异常。意想不到易子胥也在这里,他轻咳一声:“整理好了出来一下,爷爷有话对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