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你要干什么......”凌慎以感觉自己的腿被易子胥的长腿一别,然后失力向地板倒去。
没有意想中后脑勺着地的痛感,一双手挡在了他的脑后,将他稳稳托着。
易子胥看着躺在黑色薄绒地毯上的凌慎以,小脸精致,弧度优美,他解开自己的风衣,扶起凌慎以,垫到他和地板之间,以免他着凉。
“易子胥,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凌慎以的嘴巴被易子胥捂住,窗外手电筒的白光照进屋子,一晃一晃的,是门卫在进行最后的巡逻。
易子胥凑近他的耳朵:“嘘,等他们走了,就是我们的时间了。”
啊,易子胥这个人,口味真独特啊。
不过,自己这扑通扑通跳的心是怎么回事,居然跟着他一起疯了。凌慎以自责地垂眸,停止挣扎。
脖子上一阵刺痛,凌慎以倒吸一口凉气,发现易子胥在他的颈项上动了什么手脚。
不是咬,也不是吻,好像是吸。这下好了,明天出门要戴个围巾了。大夏天戴围巾,可真够扎眼的。
易子胥深沉的声音传来:“之前顾惜你,不想在你身上留下痕迹,却被人抢了先。今后我不会手软了。”
凌慎以反驳:“程乐那哪儿叫‘留下痕迹’,要是我手边有卸妆水,我分分钟就擦干净了。”
易子胥眸子一敛:“不许替他说话。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不想听关于第三个人的事情。”
凌慎以搂住他的腰,凑上去亲了他一口:“好好好,最后一句。”
“程乐说,祝我们结婚快乐。”凌慎以认真道。
“你以为我是什么香饽饽啊,盯得这么紧。有个成语叫‘敝帚自珍’,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易子胥扯了扯领带:“算他识相。”
凌慎以笑岔了气:“易子胥,你幼儿园的吗?你们幼儿园明天还上不上学?”
易子胥解开凌慎以的衣扣:“你要是不想让我去,我明天就不去了,今晚陪你陪个够。”
凌慎以求饶:“别别别,你还是去吧,别让老师给我打电话了。”
易子胥轻轻一笑,不再开玩笑,吻了上去:“慎以,结婚的日期,你还满意吗?”
凌慎以仿佛置身于云端,晕乎乎的,热风席卷着他,他喃喃:“满意。”
“那就嫁给我吧。”
漆黑的办公室里,表面看上去空无一人,在工位间隔区域的地毯上,却有人影重叠压覆,衣料摩擦,仔细听去,还有些细微的气声隐匿在窗外的虫鸣里。
嗯,嫁给你。然后一起斩尽荆棘,走向彼岸。
......
凌慎以试婚纱那天差点累个半死,易子胥精益求精,给凌慎以了几百套方案,让他这个选择综合征眼花缭乱。
别问,问就是都行,随便。
好容易敲定了一套,凌慎以拿起沙发上的报纸,看到上面说晚上有流星雨。
“仙英座流星雨——从不在夏夜中缺席。”
“专家探测,最佳观看地点:情|人坡草坪。”
凌慎以舔了舔嘴唇:嗯,在流星雨下的草坪上约会的话,还蛮有情调的。
他拿起手机,准备邀请易子胥看流星雨,却收到了易子笙的消息:【今晚九点,情|人坡草坪见】
易子笙?凌慎以揉了揉眼睛,半天才确认自己的确没有看错最后一个字。
【没空,不去。】他冷漠回答。
消息又传来:【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这人道德绑架啊!凌慎以摔了手机。
易子笙邀请他看流星雨干什么?不会是场鸿门宴吧。
即使是鸿门宴,凌慎以也是要去的。
晚上九点,安排好婚礼的各项准备工作后,他去了情|人坡草坪。
易子笙硬朗的轮廓在夜空下分外惹眼,频频有女孩子假装捡东西在他身边偷看,凌慎以看着他的背影,也感叹了一番作者的偏心。
只可惜心术不正,空有皮囊。
感受到凌慎以的脚步,易子笙转脸阳光一笑:“你终于还是来了。”
凌慎以面无表情,论赖皮,他真比不过易子笙。“你有事没事,没事我先走了。”
易子笙看了眼手表:“时间马上就到了。”
“你知道吗,漫天星光,不过是远古星星的影子,只有流星才是‘现在进行时’。所以,想要许愿的话,非要流星不可。”易子笙的眉眼沉静,娓娓道来。
“我很后悔当初和你分开,过几天你就要嫁给我的哥哥了,实在不是我想看见的。”
“我想许愿,让你重回我的身边。”易子笙虔诚地望向天空。
凌慎以叹了口气:“那我也许个愿吧。”
“我许愿,让我面前这个人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作者有话要说:我怎么写着写着,各种场景来一下,显得不像个正经文了2333
怪就怪易子胥吧,莫名的癖好(甩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