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胥拉了凌慎以:“向你介绍一下,这就是酒庄的主人,我的师父,孟老先生。”
凌慎以惊喜地伸出手:“孟老先生,您好。”
孟老先生端详着凌慎以,赞美道:“一表人才啊,子胥你眼光不错。”
易子胥道:“师父是看到我的邀请函所以回来的吗?”和长者交谈时,易子胥没了往日的上位者的姿态,很是谦恭。
孟老先生朝子胥奶奶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别自作多情了,我是来看淑美的。”
凌慎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他,对易子胥做了个口型:“他和奶奶?”
易子胥微微颔首,对师父道:“师父,快去叙旧吧,子胥不耽误你了。”
孟老先生拍了拍易子胥的肩膀,拄着拐杖向子胥奶奶走去。
凌慎以正打算看一场老年人的爱恋,被人用手大力一拍,他皱眉望过去,发现是靳辞。
“欸,你怎么长高了?”大半年不见,靳辞似乎都快到他眼睛了。
“结婚快乐,没想到你这种暴力狂真有人要你啊。”靳辞开着玩笑,将一盒巧克力递到他面前。
“你现在正在发育期,还是要少吃甜食。”凌慎以捏捏他的脸,“我怎么没想着找你给我当花童呢?”
靳辞拍开他的手道:“做什么花童,当伴郎还差不多。”
易子胥知交甚少,只找了几个婚庆公司的模特在一侧充当伴郎和花童,形式而已,凌慎以也不太在意。
“你啊,还是再长长个子再说吧。”凌慎以摸了摸他的头。
靳辞一本正经:“行,那你下次结婚我给你当伴郎。”说完一溜烟跑了,凌慎以一拳挥到了空中。
“我去看景默了,好久没见他了!哈哈哈哈!”靳辞边扯眼睛吐舌头,边往子胥奶奶身边跑去。
“这小子。”凌慎以拿着巧克力,笑着看了又看。
易子胥用手肘碰了碰他,示意他看向路边。
一个黑色职业装的女人站在那里,身边跟了两个黑衣壮汉,妆容典雅,头发缎子般垂下来。
“路姨。”凌慎以喃喃。他之前象征性给路银花发了请柬,没想到她真的来了。
她静静地站在远处,看着人语喧哗嬉笑。
凌泽山放了杯子,犹豫着向她走去。
凌慎以想上前说点什么,被关倩一拦:“儿子,快给人敬酒去,那边都没喝到你敬的喜酒呢。”
“可是爸爸和路姨......”凌慎以害怕,怕凌泽山和路银花旧情复燃,将事情搅得更加复杂。
关倩不在意地道:“他们之间的事情,总要找机会说清楚的。毕竟还欠她一个道歉,我对你爸爸很放心。”
凌慎以点点头,和易子胥默然对视。
台上,一个银色衣衫的年轻人站了上去,带着温和的笑容,缓缓撩动吉他弦。
看到凌慎以和满座宾客看向了他,程乐礼貌地侧了侧头,他是本场婚礼的表演嘉宾。
他开口,声音舒缓,仿若天籁,是Eagles的《Lovewillkeepusalive》:
“
你眼前的世界如白云苍狗
现在我寻到了你
内心不再空荡
我愿为你而死
刀山火海
无所不为
爱会让我们存活
”
程乐的声音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白衣男人温馨的笑容映在了他的眼里,与身边的黑衣男人拥吻,构成一幅名画。
......
易子胥坐在桌子前,看着凌慎以光着脚端着牛奶杯,在地板上跑来跑去。
他揉了揉眉心,这小子没结婚前还有些拘束,结了婚之后彻底把私宅当成了自己的家,任性妄为,怎么教导都不听。
他柔声道:“慎以,地板上凉,过来把鞋穿上。”
“哦,过来了。”今天的凌慎以倒比往常听话。
凌慎以抱着牛奶杯,低着头走近易子胥,然后猝不及防地在他脸上印下一吻,然后飞快地跑走:“就不穿!哈哈哈哈哈哈!”
易子胥无奈,脸上残痕带着奶香,亲他的人早已没了踪影。
“你再这样,下周的游轮宴会我不带你去了。”易子胥淡淡道。
凌慎以从楼梯上探出一个头:“什么宴会?”
“你不是一直很想在豪华轮船上夜游吗?下周有机会了。”易子胥轻拍自己的大|腿,向凌慎以示意。
“过来,让老公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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