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仲夏之爱是什么意思吗?”凌慎以一身传统三件套西装,衬衣、背心、外套修身得体,撑在船舷上吹海风。
仲夏夜,天空是澄澈的墨蓝,群星闪耀。星云之下,一艘游轮静静地停在岸边,陆续有宾客上船。这是易氏集团和凌氏集团联合举办的一场联谊晚宴,负责人是姜铭予。
易子胥穿着黑色英伦马甲,站在他身侧,虽然船边安全设施齐全,却还是用手护住他,耐心地问:“什么意思?”
“爱上不该爱的人,将秘密藏在心底。”凌慎以回看易子胥,眸子里映着星子。
“谁是不该爱的人,嗯?”易子胥眯起眼睛,将凌慎以禁锢在怀里,慢慢收紧双臂。
凌慎以眨眨眼:“我又没说是我们俩。”
张秘书一袭宝蓝色窄裙,拿着手包走了上来,为凌家父母引路,凌慎以看见了,忙上去打招呼。
“爸爸,妈妈。”凌慎以高兴地唤道,很久不见他们了,还有些想念呢。
易子胥也有礼地叫了声:“爸,妈。”现在结了婚,就正式改了称呼。
凌泽山和关倩点点头,关倩说:“我们随意坐坐,你们年轻人自己找乐子就行。”
凌慎以笑着点点头:“那你们小心啊,船有些晃。”
“知道啦。”关倩挥挥手,走进了一层的中央餐厅。
易峥和方佳紧接着上船,方佳一脸忧思,敷衍地听了凌慎以和易子胥的问候,就推脱着说头痛,进了船舱。
易峥道:“子笙的情况很是不好,谅解一下你母亲。”
易子胥“嗯”了一声,没再答话。
“易子笙究竟是怎么了?”凌慎以好奇道,“这么久了,还没好?”
易子胥皱眉,毕竟是他弟弟,平时还是有所关心的:“据说病情有些严重,具体是什么病,我还不清楚。”
宾客渐渐到齐,姜铭予清点了一下人数,就叫船长解了拴在岸边的绳索,开动轮船。
夜风一下子吹动得快了,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大家可以进去入座了,酒品甜点和各式菜品都已经准备齐全,请随意。”姜铭予朗声宣布。
他看凌慎以和易子胥仍在甲板上,没有进去的意思,走了过来道:“慎以少爷,子胥少爷,外面风大,还是进去吧。”
易子胥一派闲雅:“没关系,我和慎以想在外面单独呆一会儿。”
姜铭予明了,垂首道:“那我进去给二位拿点喝的东西。”
凌慎以望向易子胥:“怎么不进去?你体寒,还是不要吹风了。”
易子胥的眸子深沉似井,有别样的东西深潜:“我刚刚看见我母亲和白文斌从侧面一前一后地出了船舱。”
凌慎以的脑袋快速飞转,回忆起了易峥生日那天的事情,迟疑问道:“你.....之前有没有撞见过他们两人......”
易子胥长眸一敛:“有。”
“那我们,等会去找找?”凌慎以提议。
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易子胥颔首:“好。”
姜铭予端了个盘子,上面托着两杯橙汁,走了过来:“不知道二位喜欢喝什么,拿了清爽的橙汁,合不合二位心意呢?”
有要事等着他们去做,凌慎以连忙接了过来:“喜欢的,谢谢铭予哥。”
姜铭予侧了侧头:“那我先进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易子胥点头:“请便。”
拿了果汁,姜铭予进了船舱,视线却一直在易子胥和凌慎以身上停留。
凌慎以觉得奇怪,暗自用精神力探查了一下四周。
聚焦到果汁的时候,他精神一振。
果汁里居然有毒!
橙汁本来的颜色掩盖住了毒药的颜色,拿过来的时候无法用肉眼看出。
姜铭予想要毒死他们?为什么?
凌慎以的脑袋里想起来订婚宴露台上的一刻,姜铭予对易子笙深爱至极,动了杀人的心思,只能是易子笙的情况十分危急了。
杀他是为报仇,杀易子胥是为了易家财产不落入他的手中。
凌慎以轻笑一声,将橙汁饮尽,对易子胥道:“子胥哥哥,喝吧。”
易子胥皱眉:“我不爱喝果汁。”
凌慎以不动神色地低声道:“你不当着他的面喝下去,他是不会放心的。”
易子胥用余光一瞟,发现姜铭予正有意无意地看着他们。
他举起杯子,将橙汁一饮而尽。
姜铭予的嘴角露出几不可见的一个得逞的笑容,不再看他们。
凌慎以将易子胥带到没人的角落,用力地用指尖点了几处关键的穴道,二人就将橙汁吐了出来。凌慎以留了个心眼,将液体用随身的香水小瓶装了起来。他用精神力再次探查,发现这毒素蔓延极快,如果不采取措施,一个小时内毒素进入五脏六腑,必死无疑。症状和晕船一样,神不知鬼不觉。
还好他有治疗的精神力。
凌慎以轻抚易子胥的胸口,为他驱净体内的毒素。
“这橙汁怎么了?”易子胥不明所以地望向凌慎以。
凌慎以道:“被姜铭予下了毒。”
易子胥的瞳孔骤缩,起身查看他:“你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