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慎以安慰道:“没事的,我们吐出来就都没事了。”
他继续道:“我想,易子笙可能有生命危险了。”
“是,不然姜铭予不会出此下策。”易子胥也明白了过来。
他们二人的位置靠近地下一层的货舱,细密的人语声传了出来,好像有男人和女人在争吵。
凌慎以眼睛瞪大,望着易子胥道:“是你|妈妈和白文斌!”
货舱门虚掩,露出一条缝,凌慎以和易子胥凑了过去,听二人在说什么。
正在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应该就是白文斌,他的语气里充满无奈:“小佳,儿子的事情,我也爱莫能助。”
方佳的声音透着焦急:“你是他亲生父亲,你和他的肾一定可以匹配上的。”
白文斌:“实不相瞒,我最近肾脏也有些问题,经常发炎,实在没办法帮儿子。”
方佳好像狠拍了一下他的胸膛:“叫你平时不检点!”她的声音带了哭腔:“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
然后是长久的抽泣,带着男人深沉的叹息,男人轻拍着女人的背,好像抱在了一起。
“没事的,会有匹配的肾|源的。”
“要不是那个凌慎以,我的儿子怎么会从桥上摔下来!”方佳恶狠狠的。
凌慎以和易子胥对视一眼,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易子笙从桥上摔下来之后,由于高度太高,内脏在拍到水面上的时候产生的冲击力震伤了,加上河水冰冷,染了严重的风寒,高烧引起了并发症,现在有肾脏衰竭的倾向。
最不妙的是,方佳把一切认为是凌慎以的错。
一个姜铭予还不够,又来了一个方佳,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吧嗒”一声,凌慎以的思绪被拉回。
转眼一看,面前的情况让他不可置信。
易子胥将货舱的门关上,然后从外面上了锁。
方佳和白文斌出不来了。
凌慎以拉住他道:“你想好了?这一揭发,你的母亲可就臭名远扬了。”
他原以为易子胥会很难下决心,没想到身为亲生儿子的他比自己还要有决断力。
“我容忍了她多次,现在再不反击,你的性命都会有危险。”易子胥垂眸,“我无所谓,但动你不行。”
凌慎以心里一片暖意,“其实我也无所谓的。”他身怀异能,谁也不怕。
但顾及到易子胥只是个普通人,他也赞成揭穿方佳。
凌慎以将无名指上的戒指取了下了,丢了下去,戒指沿着楼梯一滚,滚进了货舱的角落。
凌慎以勾唇狡猾一笑:“走,子胥哥哥,陪我去演一场戏。”
......
姜铭予一出船舱,就看见凌慎以双眼通红,在外面抽泣。
他心里大喜,面色却显示出担忧,走上去道:“慎以少爷,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以帮到你吗?”
凌慎以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哽咽道:“我的结婚戒指不见了,那是子胥哥哥给我的。”
姜铭予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哪里不见的?子胥少爷人呢?”
凌慎以抽抽答答,话都说不清楚:“子胥哥哥他......子胥哥哥他......他刚刚突然身体不舒服,我把他扶到客舱去休息了。”
看来毒药起了作用,但凌慎以体内的还没有,估计也快了。
姜铭予乐得拖延时间等凌慎以毒发,忙道:“不要着急,我帮你找戒指。”
姜铭予进了餐厅,对大家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凌慎以少爷刚刚丢了他的结婚戒指,那是个很重要的东西,请各位帮忙留意一下,如果捡到了,请马上给他。”
他转头看向凌慎以:“慎以少爷,描述一下那个戒指的长相。”
凌慎以擦擦眼泪:“嗯.....是一个周身镶嵌碎钻的戒指。”
关倩看儿子哭成这样,忙搂了过来:“慎以不急,反正妈妈现在也没有其他的事情,马上给你找去!”
身边也有很多名媛绅士,都热心地说要去找。
眼见得发动了大家,凌慎以破涕为笑:“谢谢大家,那各个角落都帮我看看,那个戒指很小,应该是掉到了隐秘的地方。”
经茂钢铁的刘秘书走了上来,道:“慎以少爷,你刚刚有去哪些地方?”
凌慎以道:“沿着船舷走了一圈。”
刘秘书道:“那好,我们也沿着你走过的路找一找。”
几乎所有的人都动身开始去找戒指,把整条游轮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
最后,只剩下了一个地方——货舱。
凌慎以看着货舱紧闭的门:“还是不要去了吧,门都是锁着的,我没有进去过。”
刘秘书道:“戒指那么小,顺着楼梯滚下去也有可能的。”
他对姜铭予道:“姜先生,可以打开货舱吗?”
姜铭予点点头:“当然可以,货舱的把手是在外面扳住的,旋转开就行,不需要钥匙。”
刘秘书点点头,人群聚集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将货舱的门缓缓推开。
作者有话要说:小慎以是个戏精b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