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没吃饭,早已经没了力气,他脱力地蹲坐在路边,低头发呆。
这还是他和易子胥婚后第一次吵架。
易子胥开着车出去急驰了一个多小时,头脑依然无法清醒。
易子胥想起凌慎以曾经说,有些事情想不清楚的时候,他就会去海边吹吹风,不自觉地就把车开到了海边。
他们举办婚礼的地方。
那天凌慎以一身白衣,满眼温情地对他说我愿意。带着一切的期许,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了易子胥。
走在草坪上,易子胥自嘲地轻笑:易子胥,你真是个混蛋。
平静了过来,易子胥开着车回去,经过离家不远的路灯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坐在路灯下,赤着脚,脚上满是污泥。
易子胥的喉头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手指微颤地停下车,开了车门,站到那个人面前。
凌慎以感受到面前忽然笼罩的阴影,抬头望了过去,眼眶瞬间就红了。
就是这副好像被人欺负了的样子,让易子胥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易子胥蹲了下去,轻轻搂住了他:“慎以,没事了,我们回家。”
易子胥和凌慎以回家之后并没有再吵架,因为两人都患了严重的感冒,当晚就一同高烧进了医院。
凌慎以早上清醒过来后,就听到了走廊外的护士们的闲聊。
“你看见了吗,昨天晚上送来的病房里的那两个男人,简直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两个人了。”
“你不是说你见过最好看的人是彭于晏吗?”
“我说的是现实生活中。”
“那你也没戏,你没看到两个人手上都带着戒指吗?人家是夫夫。”
“哎,也是。两个人一起重感冒,当然是很亲密的关系。”
“那又是为什么?”
“你想啊,一个人得了感冒,两个人一那个那个,另一个不也得了吗?”
护士们传来低低的笑声,凌慎以脸颊一红,听不下去,转身看向身边的床位,被子枕头叠放整齐,人已经不在。
又去工作了?不工作会死吗?
凌慎以心里不是滋味,把点滴拔了走了出去,想透透风。
一看到他出来,护士们都摆出矜持的样子,友好地道:“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吗?”
凌慎以摇头,礼貌笑笑:“没有,谢谢你们。”半晌后又回来,问道:“请问我可以办出院手续吗?我觉得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护士们问难道:“您的管家交代过,您醒了之后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等他来接您。”
凌慎以点点头,不再勉强:“好吧。”
凌慎以体质很好,打过点滴,烧已经退了,只是没有吃饭,还是脚步虚浮,浑身无力。
他四处逛了逛,撞到了一个面容消瘦的男人。
男人道了声抱歉匆忙离开,凌慎以回头才想起来他是谁。
路银花的手下,曾经绑架过他的人,武勇。
怎么憔悴成这样了,差点没认出来。难道是得了什么重病?
凌慎以正想跟过去,被高载希在后面喊住:“慎以少爷!”
他转过身,看到易子胥和高载希急切地向他走来,高载希道:“发现您不在病房,我和易先生都急死了,还好找到您了。”
凌慎以看着易子胥疑惑道:“你不是去上班了吗?”
高载希道:“易先生没有去上班,我叫他多休息一会儿,他却推辞,说医院的伙食不好,要给你去买早餐。”
高载希提起手中的粥:“跑了大半个城市买到的,路上堵车,还排了半天的队。”
凌慎以看着易子胥寡淡的神色,有些过意不去:“跑这么远干什么?”
易子胥只是淡淡:“听人说,那家店的粥品做得最好,适合病人吃。”
回到病房,易子胥坐在凌慎以床前,一勺一勺地给他喂粥。
他还有些略微的咳嗽,可见病还没有痊愈。
顶着早上的晨风去给他排队买粥,凌慎以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凌慎以垂头道:“我以后,不随便发脾气了。”
易子胥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是我不对,以后会多花时间陪你。你,一定是我的第一位。”
凌慎以笑笑:“嗯,我也会努力工作,让自己充实起来。”
“总有一天,我会成为和你一样厉害的人,和你并肩。”凌慎以说。
“好,我等着你养我。”易子胥吹了吹粥,“趁热吃吧。”
“你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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