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慎以烧退了,病好得差不多,易子胥也觉得在家里休养比较好,就给他办了出院手续。
办完手续,从医院廊道走过,听到两个护士在一间高级病房门前嘀嘀咕咕:
“那里面住着的,听说是什么公司的总裁。感觉他对女孩子动手动脚的,色|迷|迷的。”
易子胥略略抬眸,那间房门半掩,看不清楚内在。他本不应该驻足,却总觉得里面会是什么熟人。
“就是圣韵文化的老板啊,我一个远房表姐在他们公司上班,她说这个人经常对公司的职场女性进行骚|扰,不是什么好人。”
“啊,那小婉进去给他打针,会不会......”
原来是白文斌。
易子胥向房门靠近,透过缝隙,他看见白文斌坐在床上,伸手在身边护士的腰上不老实地摸,护士一脸惊慌,勉力将他推开。
想到那双手也曾经在自己的母亲身上......易子胥握紧了拳头。
“咚咚。”易子胥走上前,轻叩了两下房门,“护士小姐,我这边的病人点滴马上打完了,请过来帮忙拔一下针。”
“啊好,我马上过来。”护士如蒙大赦,忙收拾了针具往外走。
白文斌兴致被打断,恼怒地看向了门外,易子胥微微颔首,眸似寒芒,算是打了个招呼。
易子胥大步流星,小婉走着快步才能勉强跟上,到了凌慎以的病房时,发现他穿戴整齐,正要出院了。
“先生,是哪位病人需要拔针?”小婉不明所以。
易子胥转头:“没有人需要拔针,你可以去其他病房了。”
小婉看着面前这个深沉的男人,明白了过来——他刚刚是看到白文斌在骚|扰她,替她解围。
小婉脸颊一红:“谢谢先生。”
易子胥:“没事。”
小婉鞠了一躬,走出了房间。
凌慎以听了刚刚两人说的话莫名其妙,不满道:“你不是去办出院手续了吗?怎么还撩上妹了?”
易子胥将他的脸摸了摸:“除了你以外的人,我不会有兴趣。只是回来的时候看见白文斌骚|扰她,帮了个忙。”
凌慎以眼睛一亮:“白文斌也在这里?”
易子胥点头:“嗯,我看他那个病房门口写的,是肾|脏做了手术。”
凌慎以看着易子胥,缓缓道:“其实还有一个人住在这里。”
易子胥的眸色沉了下去:“我知道。子笙也在这里。”
凌慎以把包丢给高载希,拉着易子胥:“我们去看看他们。”
易子胥看着他古灵精怪的样子不由笑道:“你又打什么算盘?”
凌慎以说:“我今天看到了武勇,特别消瘦,我在想他们几个人同时出现在医院,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凌慎以跟着易子胥,到了白文斌的房间前,记下了他的房号,然后到护士站叫出来小婉。
刚刚才分开,现在又被两位先生主动找上门,小婉有些受宠若惊。
小婉看着易子胥:“先生,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到你们的吗?”
易子胥微笑道:“我妻子有些事情想麻烦你,你听他的就好。”
早就猜想两位的关系不一般,现在听到是有婚姻关系,小婉的笑容黯了黯,看向凌慎以:“有什么事情呢?”
凌慎以道:“我想知道402号房间的病人是什么病?”
小婉为难地道:“这是病人的隐私,我们不方便透露的。”
凌慎以道:“我们是熟人关系,想关心关心他,不会有恶意的。”
小婉看了眼易子胥,刚刚他帮了她,的确不应该是坏人,而且她也没有别的报答的机会。
她翻了翻病历:“这位白先生是之前得了尿毒症,做了肾|脏|移|植手术。”
“捐助人是谁?”一个答案在凌慎以心里呼之欲出。
小婉道:“捐助人的信息医院也是保密的,不能够说。”
“那我问你,是不是武勇?”凌慎以直截了当。
易子胥看着面前的女孩子要说不说,顾虑得很,他将凌慎以拉开:“没事的护士小姐,我们不问了。”
小婉酝酿片刻,吐出个:“是他。我泄露信息的事情,不要让医院上层知道。”
当真是为难了别人,易子胥歉然道:“不好意思,让你难做了。我们不会让你受罚的。”
小婉低下头:“就当是报答了你今天帮我吧。”
两人渐渐走远,小婉望着易子胥的背影想:这样有风姿的男人,即使在他的心上停留一秒,也是好的。
得到了确切答案后,凌慎以分析道:“武勇把自己的肾|捐给了白文斌,还一直出入医院,是这样对不对?”
易子胥沉眸:“确切来说,不是捐,而应该是卖。是通过医院的正规渠道的卖,私下里打的款。”
凌慎以:“那也就是说,他是为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