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和海娇的一个狐朋狗友过生日,邀请大家晚上去一个酒吧嗨一圈。
海娇开车来南山载陈安。
她甩着小包出门。
海娇一见她的装扮就笑了:“哟,又扮上了。”
陈安化了很淡的妆,乍一看还以为是素颜,上身穿了一件小立领的雪纺衬衫,上面印满了飞鸟虫鱼,下面是一条九分的黑色喇叭裤,衬的两条腿笔直细长。
这么保守,简直要让她怀疑她们俩去的不是同一个地方。
“明明是大尾巴狼,装什么小白兔!”
陈安到了车跟前,先把包扔到后座,然后才绕到副驾驶上车,她边系安全带边吊儿郎当道:“这样钓到好男人的几率才高啊!”
海娇又刺挠她:“姐姐,酒吧去钓好男人?你脑子怕不是进水了?”
等陈安坐好,车子轰隆一声,被海娇开得飞一样蹿出去。
南山别墅刚建成一年,入住率极低,区内的道路宽松的可以跑马。
陈安拿了她放在中控台的烟和打火机,拢着火点燃,她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瞬间飘散。
两人的头发海草一样在风中狂舞。
她浑不在意地说:“玩呗。”
会所酒吧这种地方,声色犬马。
先前几年她还和海娇一样打扮地性感妖娆在舞池里扭来扭去,享受着那些男人挥之不去的目光。
可什么事时间长了都一个样,腻。
现在再去,看到那些恨不能贴在她胸前的男人目光,她就烦。
俩人出发的不是时候,堵了一路,八点才到地方。
酒吧叫野火,是近几年新开的很火的一个店,规模很大,装修、设施都很好,陈安记得她最后一次来玩还是在去年的时候。
俩人一进包间,就被人按头喝酒赔罪。
陈安豪气地干了一瓶,放下瓶子才发现程佑也在,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闷酒。
她想装看不见,偏偏有不长眼色的,非让两个人喝一杯,算作分手酒。
她倒无所谓,大大方方表示喝就喝,程佑却扭扭捏捏不愿过来。
几个男的开始上去拉他,程佑拗不过,只得起身被推着过来。
走到近前的时候,几个人使坏,猛劲一推他,程佑踉跄着栽到陈安身上。
陈安扶着他,两个人像极了拥抱的姿势。
然后,这一幕正好被从外面进来的孙天心看到。
陈安混不在意,她推开程佑,走到门边,刚才她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从门口掠过。
孙天心堵在门口。
陈安说:“让一让。”
孙天心咬牙切齿,堵着门口一动不动。
陈安没耐心跟她较劲,她着急去确认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
她抓了孙天心的胳膊,一把把她扯进屋里来,自己趁势出去了。
刚走到大厅,还没开始找人,一阵凉意忽然从头顶砸下。
然后是红色的液体顺着脸颊、脖颈流到衣服上,白色的衬衫殷红一片。
陈安回头,孙天心举着酒杯的手还没放下。
她抿着唇,余怒未消,但嘴角已经浮起一丝得意。
眼见是一场好戏,周围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她们这里,尤其是陈安身上。
她人漂亮,一双微微上挑的眼睛特勾人,气质也独特,像常年混迹于夜店的女流氓,又像是冰山上纤尘不染的雪莲花。
这种女生,天生就是引人注意的!
她身上虽被泼了酒,但丝毫不见狼狈相,尤其是把额前头发往后脑后一捋的动作,闲散又性感。
陈安凝眉看孙天心:“神经病么!”
“这杯酒是我请你的,既然是前女友了,就做好前女友应尽的本分!”
陈安嗤笑,她双手抱臂,闲闲站在那里:“那么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要求我的?”
孙天心语塞,不过很快,她就释然一笑:“你不会对程佑还念念不忘吧?”
陈安冷哼,“谁稀罕!”
程佑也从包间出来,正好听到陈安这句话。
他瞬间白了脸,走到孙天心身边,拉起她要走:“天心,走吧,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陈安来了脾气,“等等,说清楚,这种人是哪种人?”
程佑停下,上下打量她几眼,那目光无异于看一个用完即丢的抹布,他缓缓吐出一个字:“脏。”
孙天心在旁边抿唇笑,看她的目光和程佑无异。
陈安差点气笑,她冲程佑竖了个大拇指,“程佑,你行。”
她把目光移向笑的开心的孙天心,勾唇一笑:“那就祝你以后的老婆永远是处女!”
孙天心瞬间变了脸色,她咬唇怒瞪着她,胸口剧烈起伏,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程佑也涨红了脸:“陈安你够了。”
陈安挑眉,“没够。”
她看了看身上的酒渍,“泼我酒还没算呢!”
她陈安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她看了看酒吧的舞台,又笑着看向程佑和孙天心,“提前送你们个新婚礼物。”
说完她向舞台走去。
舞台上一个男歌手正在撕心裂肺地唱一首情歌。
陈安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把话筒给她。
男歌手笑笑,把话筒递给她,自己下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