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上是来爬床的,熄不熄灯的,无所谓。不过既然熄灯了,管家他们大概也睡了,霍昆也不想麻烦老人家,他自己输入密码,自己进去就好。
只是密码输进去,红色叉号闪动,显示输入错误。
霍昆挑了下眉,再输&—zwnj;次,依旧错误。
不是吧,哥哥为了防他竟然改了大门密码,真叫人伤心。
霍昆想打电话问江雪城密码,他估摸着这个时候江雪城没睡,可掏出手机才想起来,自己还在黑名单待着。
这怎么办?
难不成回去?
那不能够。
他要是今晚被这样一个密码锁拦住了,他以后还有什么脸继续爬哥哥的床?
霍昆看?着密码锁沉思片刻,试着输入一个密码。
红色叉号再次闪动,输入错误。
他还有两次机会。
霍昆眯着眼,想了想,输入另一串密码,点了确定。
密码锁闪现,绿光,大门咔哒&—zwnj;声打开。
霍昆愣了下,然后笑了。
霍昆进了门,如进了自己家,又输密码进了客厅,关门开门声不大,但瞒不过耳朵灵敏的大宝,大宝迷糊中竖起耳朵听了听,是熟悉的脚步声,又趴回去打盹。
霍昆顺着楼梯上了二楼摸进江雪城房间。
江雪城还没睡着,门锁被打开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很明显,江雪城突然睁开眼睛,看?向门口。
房间很黑看?不清来人身影,但是只听着呼吸声和脚步声,江雪城也渐渐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他心里&—zwnj;边想着,这混账又偷摸着爬床,上次给他弄那一身痕迹还没收拾他呢;又想起宴会上他和郁含烟说话的画面,心里又发闷发苦;可转念又想到,不对啊,他明明换了密码的,这货怎么又进来了?
江雪城不想理他,闭眼装睡。霍昆脱了衣服,钻上床,他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这货来之前还洗了澡?
正想着霍昆的手已经摸到了睡袍里头,手指&—zwnj;勾一挑睡袍散开了。
江雪城终于装不下去,睁开眼睛推了霍昆的手&—zwnj;把。
霍昆笑着抱紧江雪城,在江雪城脖颈间深深吸了&—zwnj;口气,“哥哥不装了。”
江雪城挣了下,语气不怎么好,“起开,热。”
霍昆却不松手,抱得越紧,“哥哥喝酒了?”
说着就轻嗅两下,慢慢地往江雪城嘴边儿凑,像是想要尝尝江雪城嘴里的酒味一样。
江雪城被他鼻息扫过,有&—zwnj;瞬间被诱惑,就僵住不动,似乎在期待这个吻到来,可是片刻他脑海中闪过什么,偏头躲开。
这&—zwnj;躲,霍昆就敏锐地察觉到了江雪城的不对劲,他没再笑闹,“哥哥,怎么了,你有心事?”
江雪城不知道怎么说,他就是觉得自己在霍昆心中的特殊地位没有了,受到郁含烟威胁了,这让他怎么说?
说我怀疑你跟你大嫂...
他不想这么轻贱霍昆也不想这么轻贱郁含烟,更不想这么轻贱自己。
霍昆见江雪城不说,眼珠转了下,抚摸着江雪城下巴,“哥哥今天去了哪儿?”
“......”
江雪城没瞒着,“霍氏酒店。”
霍昆眼中闪过什么,看?看?江雪城,突然挑了下眉,“哥哥看到我和大嫂了?”
江雪城没说,但是气息变化了下。
霍昆就明白了。
他看?看?江雪城,虽然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可是隐隐约约地,霍昆明白了什么。
霍昆低头凑近,在江雪城耳边道:“没人能够取代哥哥在我心中的地位。”
江雪城突然有些羞恼,“我不是误会你和你大...”
霍昆笑着拿手指抵在江雪城唇上,“我不是过去的小孩了,和哥哥分开这么久,足够我成长很多了。我不会再因为不信任和误会让我们之间出现嫌隙了。我知道哥哥在难过什么。”
“以前哥哥是唯一能够帮助我的人,现在大嫂帮助我,哥哥觉得失落?可哥哥,我要的从来不是你的帮助,是你的爱和陪伴。哥哥是特殊的,是唯一的。”
心中的阴霾就此散去,黑暗中江雪城瞳孔颤动,竟然...脸红了。
他不自在地轻咳一声,似乎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强行笨拙地转移了话题。
“你那边儿怎么样,听说霍凯泽从医院里跑出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江雪城想表现的不是那么在意,可语气里就是有&—zwnj;种心底压不住地关心往上冒。
江雪城原以为霍昆这几天没来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可是今天他才得到消息,霍凯泽不顾还没恢复好的伤从医院跑了出来。
霍凯泽原以为继承人的位子是他囊中之物,突然被霍昆截胡自然是把霍昆当做眼中钉肉中刺的,这中间的争斗纠缠是无法避免的。
霍凯泽自从出车祸之后就被霍家老爷子以养伤之名软禁在医院里,这是再正常合理不过的事情,任是谁家的家主,怕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旧日的继承人候选人一旦出来必然会威胁到羽翼未丰的新任继承人,为了霍家局面的安稳和继承人的培养,霍凯泽不能出来。旧日的继承人候选人会想干掉新任继承人,新任继承人又怎会不想干掉旧日继承人候选人?为了霍凯泽的安全,霍凯泽不能出来。
软禁是虽说是一种限制,可未尝不是一种保护。
江雪城想自己若是霍家老爷子&—zwnj;定会派人把霍凯泽牢牢看住,绝对不会给霍凯泽出来的机会,可是霍凯泽&—zwnj;个断了肋骨的病号,还是在看守下逃了出来,江雪城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呢。
霍凯泽身后是不是还有人?
霍昆闻言却是轻轻笑了下,语气带着漫不经心的散漫,“他啊,成不了气候。”
“他&—zwnj;不敢回霍家,二无可用之人,他逃出来又能干什么呢?”霍昆冷笑:“墙倒猢狲散,往日依附在他身边的人,现在还有几个愿意和他来往?
霍凯泽五天前从医院逃出来的,他身上还穿着&—zwnj;身病号服,骨折还没好,狼狈地搭了辆出租车跑回了住处。
他知道自己被霍镇临软禁,因此不敢回霍家,只联系了自己的心腹,回了带了数个保镖在身边,睡觉都不敢让人离开。
几天来他联系了不少?人,却依旧难逃无人可用的境地,就连江鸿轩江雨薇之流都不愿出现,何况别人?
听霍昆这么说江雪城并没有放下心来,反倒是轻蹙起眉头,霍凯泽或许是成不了气候,但若霍凯泽身后有人,那人呢?
霍昆像是猜到江雪城在想什么,“哥哥别担心。”
霍昆冷笑&—zwnj;声,道:“前几天没来见哥哥,就是怕霍凯泽会对哥哥不利,可是这几天看下来才发现霍凯泽这个草包,连身边的心腹都是...呵呵,不足为惧。”
江雪城愣了下,霍凯泽的心腹是别人的人?“这种重要的信息也能告诉我?”
霍昆道:“没有什么不能告诉哥哥的,哥哥是我的软肋,是我最?珍贵、最?要命的东西。”
这随时随地地表白真叫人招架不住,江雪城嘴唇动了动,想叮嘱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只硬邦邦道:“你自己有数就行。”
霍昆不正经地凑过去,“好了哥哥,别提这些倒胃口的人了,我们不如来聊&—zwnj;聊兔耳朵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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