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间。
气氛有?些微妙。
周炎宗双眸眯起,瞧着跪在脚边的韩清漾,一只莹白?纤细的手悬在半空,指尖停留在他的双腿上方?,突然撤去的紧握,让他感觉似是?缺了些什么,心?里似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噬一般的难受。
“你刚才在做什么?”
韩清漾的脸红的几乎都能滴下血来,他跟周炎宗睡了这么久,又做了那么些亲密的事,自认也算得?上是?亲密无间之人,今日之事若是?只二人,倒也可以说是?闺房乐趣,可偏偏给周炎宗的好兄弟给瞧见?了。
这让他以后还怎么做人?
约莫在戚猛的心?里,他这个柔妃就是?如饥似渴,如狼似虎之人吧。
方?才他即使没看到戚猛的表情,可光听声音都能想象得?出来定是?一脸的戏谑。
“我?...我?正在替陛下挠痒痒呢。”
他强忍着羞涩与窘迫,对着周炎宗笑了笑。
美人跪伏在双腿间,仰着精致的小?脸,一双湿漉漉的眼?眸里含着讨好的笑意。
周炎宗直接将人拉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圈住了他的腰。
“孤怎么觉得?被清漾这么一挠,却是?越来越痒了呢。”
韩清漾感受着身后传来的压力,也不敢乱动,老老实实的坐在他的怀里,“九哥,你便饶了我?这一回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九哥?
周炎宗勾起他鬓边的一缕长发缠在手指上。
“这可是?你先撩拨的孤。”
他说着狠话,直接将人横抱而起,朝着龙榻走去。
韩清漾望着他眼?底那密簇簇的火焰,忙转移话题,“陛下,刚才那人是?谁啊?”
周炎宗将人放在床上,挨着他躺下。
“孤的兄弟,同生共死的兄弟。”
韩清漾有?些羡慕这样的周炎宗,男儿驰骋沙场,与兄弟一起上阵杀敌,光想想都觉得?热血沸腾,可他却只能被困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里,所见?皆是?见?不得?光的腌臜手段。
闻着诱人的清香味,周炎宗的喉头滚动了一下。
韩清漾忙道:“陛下,现在是?白?天?。”
周炎宗哑声道:“你觉得?孤像是?会在意这些的人吗?”甭说是?白?日宣|淫,便是?日日宣|淫,只要他这个皇帝乐意,也无人敢置喙。
身下之人羽睫轻颤,微微肿胀的红唇愈发显得?丰满莹润。
想起昨夜那湿润温热的包裹,周炎宗只觉浑身都烧了起来。
“孤已经派人去寻解药了,待寻到解药之后,清漾的整个人便都是?孤一人的了。”
温热的气息拂在脖颈处,让韩清漾的全身都起了一层细小?的战栗,他软声求道:“九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主子,主子......”
急切的声音传来的时候,周炎宗面色一沉,韩清漾则坐起了身,慌乱的理了理衣裳。
汪寿甚至都还没来得?及阻止,多子就闯了进去。
周炎宗厉喝一声。
“大胆!”
多子被他的气势所吓,脚下一软就跪了下去。
“奴才该死,还请陛下恕罪。”
韩清漾知道多子性子虽跳脱些,可大事上却从来不含糊,今儿这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定是?有?事发生。
“愈发没规矩了,养心?殿里怎可如此毛躁?”
骂完之后又扯了扯周炎宗的衣袖,“陛下,就念他是?初犯的份上,饶了他这一回吧。下次若敢再犯,不等陛下开口?,我?便重罚了他。”
周炎宗抿着唇不说话。
韩清漾直接在周炎宗的唇上轻啄了一下,蜻蜓点?水似的。
周炎宗将他勾进了怀里,覆在他耳旁道:“民间都是?父债子偿,如今你身边的人犯了错,你这主子既替他求了情,孤便只好罚你。”
他伸手点?在他红润润的唇上。
韩清漾伸出舌尖在他的指尖上轻舔了一下,无数细小?的电流顺着他的指尖,流窜到他的心?尖,带起了无数酥麻的感觉。
周炎宗还未来得?及说什么。
韩清漾便谢了恩,带着多子一起跑出去了。
周炎宗哑然失笑,将方?才被韩清漾亲过的手指贴在了唇上。
甜甜的。
汪寿命人进来收拾,又躬着身子上前回禀。
“陛下,人已经抓到了。”
周炎宗起身,面上浮现出嗜血的神色。
“有?些日子没见?血了,外头那些人的胆子倒是?又起来了。”
这头,韩清漾刚出了养心?殿便低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多子紧跟在他身后。
“信,七皇子来信了。”
韩清漾脚下一顿,他跟弟弟韩清琅乃是?一胎双生的,两人相貌也不十分相似,奈何他出生早了半刻,便成了哥哥,大晋的六皇子,而弟弟则是?七皇子。
“信里都说了什么?”
多子摇头。
“我?们?没敢看,等着主子回去先看呢。”
韩清漾一回到毓秀宫,便迫不及待的将信拿了出来。
信封封口?处的火漆蜡章完好无损。
韩清漾先是?快速的浏览了一遍,见?无大事发生,又细细的重看了一遍。
主要就两件事,一是?韩清琅乍然离了他的庇护,十分想念他这个哥哥。第二件则是?因为他成了周炎宗宠妃的缘故,大晋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邻国的魏王竟然将亲生的芷芙公主送去大晋和亲,嫁给了大晋太子为侧妃。
一想到独自在大晋支撑的弟弟,韩清漾心?里就像堵了块巨石似的,闷闷的。
他将信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才小?心?的收进了木匣子里。
又让多福研墨写了回信。
......
隔日。
金銮殿。
气氛格外的压抑。
一个血肉模糊,不知生死的人被扔在了地上,粘稠的鲜血晕染了一大片,红的刺目。
周炎宗身着明黄龙袍,端坐在龙椅上。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所有?的官员,他喜欢看他们?被吓到不敢说话的样子,这些个文臣御史平日里不是?最爱说教,最能说会道的吗?
“一个小?小?的宫婢竟然也敢放毒蛇来暗算孤,好在孤的爱妃替孤挡了一劫,否则眼?下孤哪里还有?性命坐在这儿。”
他的声音沉沉的,如滚雷一般落在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你们?都是?大周朝最聪明的人,你们?告诉孤,这是?为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