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炎宗又想起什么似问,“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吧?若是这样,可别怪我不帮你。”
毕竟清漾可是说了,要是他的兄弟以后敢欺负他的人了,他可是要跟他算账的。
李壮哭笑了一下?。
“九哥,咱们这么多年兄弟,你还不信我?”
晚间。
周炎宗将这件事告诉了韩清漾。
韩清漾这才想起来已经两天没见到多福了,于是披了件衣裳就去了多福的住处。
不过是两日的功夫,多福已经是憔悴的厉害了。
韩清漾于心?不忍,说了他两句。
“素日里你可是最细心?的,怎的就听那孩子叫了声爹爹就觉得那孩子是李壮的,况且有事就明说,你这样除了把自己憋坏憋死之外,还能有什么用?”
多福抱膝坐在床上。
“我不敢。”
一开口声音嘶哑的厉害。
韩清漾给他倒了杯水,“你也是,你自己看上的人你不清楚吗?他要是真的有了家室,应该也不敢来见你吧。”
多福愣了一下?,不确定的看向韩清漾。
“主子,你是说那孩子不是他的?可是我都听见他喊他爹爹了。”
韩清漾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或不是,等明儿问清楚就是。感情之事最忌拖泥带水和猜忌。等明儿我把他叫进宫里问一问,到时候你躲在帷幔后听着就是。”
......
隔日。
养心殿。
李壮一进?去就看到面色阴沉的韩清漾坐在书桌后,腿肚子不由打了个颤。
立在一旁的周炎宗忙给他打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李壮心?道,关键时候兄弟果?然是靠不住的。
他一咬牙,往前走了两步。
“嫂子,你把多福叫来,我有些话想要当面跟他说。”
韩清漾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闻言冷声道:“他不想见你,有什么话你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李壮哑然。
这种情人间的亲昵之事,怎好意思说给旁人听。
韩清漾清了清嗓子。
“你既不说,那我问你那孩子是怎么回事?你既有了妻儿,那就好好过你的日子去,别还来招惹我家多福。他跟多子名义上说是我的奴才,可这么些年来,我一直拿他们当我的亲弟弟待的,跟清琅是一样的......”
李壮没想到他这还说话,就落了一通埋怨。
他简直比窦娥还冤呢。
等韩清漾停了下?来,他才无奈的道:“这孩子不是我的,是我捡的。”
躲在帷幔后的多福听了这话,又是羞愧,又是高兴,只捂着嘴不敢让自己哭出声来。
冤案已解。
周炎宗挺了挺胸膛,“我自己的兄弟我最了解,他压根就不是那样的人。”
韩清漾睨了他一眼,笑的直不起腰来。
也亏得他能说出这话,刚才怎的不见他帮着李壮说两句好话呢。
......
多福的婚期定在了腊月十八。
成婚当日,整个京城都热闹开了,跟过年似的。
至晚间,宾客散尽。
李壮带着浑身的酒意走了进?来。
多福刚将李元宝哄睡着,闻言将手放在唇边“嘘”了一声。
李壮见状只立在了门边。
多福替孩子掖好了被角,吩咐了嬷嬷后,才拉着李壮回了他们自己的屋子。
路上,两人手牵着手。
头顶明月高悬,月色温柔。
李壮笑着道:“元宝这臭小子,真是没良心。从前在军营里他谁都不要,只要我。如今可倒好,见你了跟我都不亲了。”
他身上有着浓浓的酒香味,醉人心脾。
混合着院子里的梅香,格外的清冽好闻。
行至梅树下?,多福望着他。
“娶我,可是将军心?甘情愿的。”
李壮将人重重的拥进怀里。
“自然。这天下还没人能强迫我李壮做我不愿意的事。以前在军营里也不是没人给说媒,可是那些闺阁小姐见了我不是害怕就是哭。”
“也是,谁人家舍得将好好一个姑娘嫁给我们这种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过活的。”
多福吻上了他的唇。
“我愿意呀。”
“你要是哪一天战死了,我会好好将元宝带大,守着你的牌位过一辈子。”
李壮心?里有热流涌过,眼睛酸胀的厉害。
他从怀里将那枚平安符掏出来。
“有你为我求的平安符,我一定会平安无事。而?且现在有了你,有了元宝,我哪里舍得死?”
后半夜。
多福倚在李壮的怀里,两人说着话。
“我听戚猛说,多子有本名叫丁文成。你呢?”
多福的面上挂着晶莹的汗珠,眼神迷蒙。
“没有,我很?小的时候就被卖进?了宫里,只依稀记得我好像姓武,至于叫什么就不记得了。”
李壮握着他的手,想了很?久。
“不如就叫武欢吧,我想你以后都高高兴兴的。”
多福攀上了他的肩。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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