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突然失去沈温庭的温度,闻意回过神来,有些窘迫,“我乱说……”
话还没说完,唇便被沈温庭轻轻地吻住。
唇齿间带着茶香,却比酒还醉人。他轻轻地含住闻意的下唇,温柔地吻着。
闻意不是没和沈温庭接吻过,在结婚的时候,在特殊的日子里,情到深处,两人成年人自然会做些什么。只不过沈温庭性子寡淡,向来都是浅尝而止,从不越距。
她不讨厌沈温庭的味道,淡淡的,若有若无地带着一些茶香,令人欢喜,也让她有些把持不住。
等到沈温庭离开了,闻意的脑袋还有些晕晕乎乎的。
“还涂吗?”
低沉的嗓音一如既往地平静,只是细听还能听出其中压抑的欲.望。
闻意脑子有些发蒙,赶紧抽回了手,一咕噜地滚进被子里面,盖住自己微微发红的小脑袋,“不涂了。”
“闻意。”沈温庭的声音透着一层被子传来。
闻意在被子里面闷声闷气地问他,“干嘛?”
“脑袋出来。”
闻意把被子掀开,盯着他的脸。
他的面色无常,除了薄唇微红,闻意甚至找不到一丝他们亲密过的痕迹。
闻意不由得有些低落,原本小鹿乱撞的小心心一下子安静下来。
她认识沈温庭很久,久到她已经习惯了沈温庭的存在,正如沈温庭一样。他们之间,无关情爱。正如沈温庭所说的,只不过是理应如此。
在这个世界上,很多夫妻都是这样。不爱,也能在一起生活,这没什么的。
想清楚了之后,闻意淡定了,把手给他,“还是得涂。”
沈温庭:“好。”
垂眉之际,隐忍的欲.望浮现。
只不过一个吻,差点让他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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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别院回来后,两人又进入了工作模式。闻意开始了加班,经常在画室待到很晚,沈温庭也是如此。
方译推门进去,一晃眼便看到挂在墙上的画。色彩感不错,就是山重的那一团黑十分刺眼。
翻了个白眼,方译瞧着那副画,“你这画是在哪买的?肯定被坑了。”
沈温庭合上文件,听到他又说了一句,“你要是想要画,让闻意随手给你画一张不就好了。”
捏了捏眉心,沈温庭有些倦,“这是闻意画的。”
那天那张画废了的画稿,让白霄经过保护之后找了画框挂上去。
方译凑近一看,果然在右下角看到闻意的签名,不由得乐道,“这水平不行啊。”
沈温庭没说话。
本来就没画完,勾边的时候还下笔重了,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方译存了几分打趣他的心思,“沈温庭,这你家小娇妻让你挂上去的?”
沈温庭:“嗯。”清浅的目光落在对面墙壁挂着的画上,那天闻意气急败坏的样子似乎就在眼前。
的确能够睹物思人。
只是,他觉得远远不及本人。
方译摇头叹息:“恋爱中的男人啊,我认识你那么久,怎么都不知道你还会给人做美甲。”
沈温庭目光微凝,“你怎么知道?”
方译无语,“你家小娇妻发了朋友圈,何止是我知道。”秀恩爱都快虐死人了好吧,气得方译都想屏蔽闻意了。
顿了顿,方译问他,“你不是有闻意微信号吗?没看见?”
沈温庭静默几秒,“时间快到了,我们先过去。”
他的微信名和头像都是闻意一把手教他的,除了认识的几个人,沈温庭大多用电话联系,至今还没看过朋友圈。
方译也没仔细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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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认认真真工作了几天之后,闻意被艾思言拽出去吃火锅。
点好了菜,艾思言捧着闻意的手,一脸羡慕,“沈温庭这样的男人,居然愿意给你做美甲!”
闻意瞧了一眼自己的指甲,“呵,那天卸我指甲他都不带犹豫。”
艾思言怼她,“难不成还得三叩九拜之后再沐浴焚香?”
闻意认真思索几秒,“也不是不可以。”
艾思言一言难尽地看着她,“得了得了,别虐我了。”
店墙是透明的,聊了一会,艾思言便看到外面的沈温庭,“十点钟方向,你老公!”
闻意顺势看去,正好看见了紧接着在后面的方译。
艾思言原本还兴奋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拉了下去,冷着声道,“……青天白日的,这逼还敢出来,也不怕太阳一晒就风干了。”
当初艾思言和方译分手,闹得不欢而散,艾思言更是没少骂方译。闻意到底是向着艾思言的,便渐渐和方译断了来往。
闻意怕她冲动,赶紧劝道,“行了,看他不如看我。”
“没,我在看你老公。”艾思言若有所思,“我就是觉得他这领带,好像在哪里看过。”
闻意扫了一眼,“……这距离少说也有十几米,你还能看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