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贺梁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另一边的林南霜却被齐豫的忽然靠近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齐豫道,“看那秦成的模样,你确实是弃暗投明”。
林南霜登时不知该说什么,她上次那番坦白,听着好像确实有些像移情别恋。
林南霜抬眼,便见齐豫随意地靠在椅背上,望着她的眼里有一丝促狭的笑意,林南霜心中暗道,旁的不说,单说样貌,齐豫确实是一等一的好,面若冠玉,双目如潭。
齐豫见她不答话,也不在意,继续道,“知道怎么回事了?”
其实刚才看见秦成,林南霜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前几日与秦成见面时,林南霜按照齐豫的吩咐,无意中提及了那副山水画,秦成当时眼睛就亮了,仿佛看见了金山,追着她问个不停。
林南霜在应付完秦成后,就去寻了郑立问那画的来历,这才知道那画是齐豫派人找了个穷书生随便画的,一共画了五幅一模一样的,加起来才花了五两银子。
如此看来,今日这场拍卖会便给秦成和他背后的人做局了,引得他们来拍下《南山图》。
林南霜虽然懂了是怎么回事,但不明白齐豫为何要这么问她,她难道不是来当个花瓶,让秦成确定她的话可信便成了吗?
林南霜还没想好如何回答齐豫,另一边的锣鼓一敲,拍卖会开始了。
刚开始拍卖的多是些珠宝首饰,其中一件缨络尤其名贵,好几桌都接连叫价,从初始的五十两,直接叫到了一千两。
林南霜旁边一桌坐着一个公子哥和他带来的女眷,看模样是他的侍妾。
这会儿女子正妖妖娆娆地撒娇,“爷,我看上了这个,我一直缺个漂亮的缨络”。
那公子看那价格有些犹豫,他身旁的女子又娇声说了几句,那公子捏了捏她的手,举牌加价了,最后以一千两百两拍下了那件缨络。
林南霜见状若有所思地看向齐豫,齐豫微微一笑,低声道,“一会儿拍卖那画时,照猫画虎总会吧”。
林南霜喝了口茶,明白了齐豫的意思,看来她今日的身份是扮演齐豫的宠妾,还是恃宠生娇那种。
拍卖很快进行到了尾声,台前的男子中气十足道,“今日最后一件拍品是我家老爷寻觅数十年才得的名画,绝非一般凡品”。
那男子说着就便拿起醒木一拍桌子,旁边的伙计立刻松开画轴。
林南霜仔细地观察那画,与她之前所见的那副大致相似,却在微处多了几笔,整幅画的神韵便不一样,颇有大家之风。
若是之前那幅画,林南霜能断言是赝品,眼前这幅就有些真假难辨了。
那画一展开,底下便传来一阵骚动,众人议论纷纷。
“真是《南山图》现身了?”
“这竟是《南山图》?锦文阁什么能拿出这等好东西了”。
“你们说,《南山图》真那么神?”
众人讨论那画讨论得正热烈,林南霜旁边那桌的公子哥冷笑了两声,“京城那群人找《南山图》找了十几年都没找到,这画能是真的?”
众人一听这话,议论声立刻轻了不少,《南山图》的名贵众人皆知,但正因为它名贵,更显得锦文阁这幅真假难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