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霜扶额,齐豫这脾气真是的,她不过和方鸿光说几句话,他?也有要多想。
“你别误会,他?是父亲新收的门生,我是替父亲来看的。”
齐豫闻言,面色更差了,陈乐池一直不待见他?,这方鸿光倒是鸡贼,已经抢占先机成了陈乐池的学生。
齐豫想到上回的纪循之?也是陈乐池的学生,眼神愈发冷冽,沉声道:“上?马车。”
林南霜正好想问齐豫在言州的见闻,便朝方鸿光点头示意,接着朝马车走去。
方鸿光见林南霜要走了,眼神有些焦灼,脱口而出道:“那我回陈府等你。”
齐豫闻言,面色瞬间黑如?锅底,冰刀似的眼神看?向方鸿光,“你现在住在陈府?”
林南霜听到二人对话,觉得有些不妙,快步上?了自家的马车,但很快齐豫也上?了马车,一双墨眸似深海般深不见底,波涛汹涌。
林南霜眨了眨眼睛,有些紧张,“我今日还是先回家吧,改日再同你见面详谈。”
齐豫冷笑一声,“刚才同别人有说有笑的,现在一见我就要回家?”
林南霜蹙眉,“你别误会,我同他?只是朋友。”
齐豫眼神阴沉,“有住到你家去的朋友?你爹莫不是又想招个乘龙快婿。”
“才不是”,林南霜摇头,“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齐豫再没了耐心,抬起林南霜的下巴,径直吻了下去,来势汹汹,急促地侵略,征服。
好似在空中盘旋了三天三夜的苍鹰,一朝终于抓捕了猎物,迫不及待地撕咬吮吸。
林南霜只觉得气息变乱,快要喘不过气来,便本能地朝后退却,但她每退一步,齐豫便进?一步,分毫不让,步步为营。
男人灼热的体温自唇瓣一点点蔓延,一番厮磨下来,林南霜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皆沾染了对方的气息。
许久之?后,齐豫终于放开了眼前人,低头见她脸上一片潮红,好似三月春雨里含苞待放的山桃花,眸色一暗,又吻了下去。
只是这次比先?温柔了不少,一点一点慢慢厮磨,绵长又痴迷,好似在故意挑逗那朵吸满了露水的山桃花。
林南霜一双水眸波光潋滟,此刻平静无波的湖面上终于泛起一圈圈涟漪,情难自禁地溢出一阵破碎。
齐豫低笑一声,凑在林南霜耳边,故意蛊惑道:“喜欢吗?”
林南霜面色通红,仿若漫天如火似锦的晚霞,用力推开了齐豫,“你放开我。”
齐豫放在林南霜腰间的手收紧,一把将她抱到膝上?,“先和我说说那方鸿光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住到你家去了。”
察觉到男人不善的语气,林南霜果断地把锅都推给了陈乐池,“就是这样,父亲很欣赏他?,一定要收他为门生。”
齐豫扬眉,目光沉沉地看着林南霜,“那你觉得他?如?何?是不是也很欣赏他??”
林南霜柳眉微蹙,小声道:“他?确实挺厉害的,都中了会元。”
“好,好得很”,齐豫冷笑一声,一双长眸紧紧地盯着林南霜,大手慢慢收紧。
林南霜仰头,认真道:“你干嘛那么介意他,我和他?只是朋友,之??在言州他?帮了我许多,我自然不能忘了。”
齐豫面色不佳,“别人待你一点好,你都记得一清二楚,到我这儿,你就光记得坏了。”
林南霜抿唇,“才没有,我都记得。这两个月一直在等你回来,偏偏你每次来信都是推迟归期。”
齐豫听到林南霜说等他?回来,面色稍缓,“在查元放的事,因为已经过去五年了,线索模糊,才耽搁了些时日。”
听到是去查元放的事,林南霜一下来了精神,摇了摇齐豫的手臂,示意他说给她听。
齐豫见她这急切的模样,伸手敲了敲她的额头,语气中带了一丝酸,“对别人总那么上?心。”
林南霜小声道:“我是担心你,担心你被他的事牵连。”
齐豫长眉微扬,没再计较此事,从袖口里掏出那串碧玉珠串,“你可知道这珠串是从出自谁的手?”
林南霜摇头,她的那串是从外婆家意外发现的,元放那串她更不知道来处了。
齐豫看着林南霜,一字一句道:“唐沐实。”
林南霜一脸迷茫地看向齐豫,“他?是谁?我认识吗?”
齐豫捏了捏她的手,“是你外祖父。”
林南霜一惊,直直地看着齐豫,半响没有回神。
“这怎么可能……”话说到一半,猛地停住,陈夫人勒令潘夫人不许外传外祖父会打首饰的事,不正好和那串珠串对上?了。
林南霜从齐豫手中接过珠串,碧玉的珠串在阳光的照射下碧绿清澈,水色上佳,上?面的纹路亦是繁复,极具匠心,打首饰的工匠没个十几年的功力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