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进门,换好鞋。几个人吵吵闹闹的,钟静君看起来就不是那么合群了,这么长时间没见过面,儿时的玩伴,怎么说都是有点隔阂的。
屋子里一直静悄悄的,宁墨眼睛扫了屋子里一圈,只看到从关米夏房里的灯光隐隐透出。宁墨有礼貌的敲了房门,关米夏夹着拖鞋走过来,开了门。谁知宁墨后面冒出了三张熟悉又捎带点陌生的脸,关米夏见到钟静君,首先是给她一个熊抱,说不出的喜悦全表现在脸上。钟静君糊涂的指着关米夏,转过头问宁墨:“这小妞,怎么成哑巴啦?”
“扁桃体发炎,现在说不出话。”宁墨一句话把原因解释得清楚。
关米夏兴高采烈地手舞足蹈,但站在对面的钟静君似乎对她的肢体语言不太了解。关米夏无奈的转身进入自己的房间,拿来笔和纸,和钟静君对起话来。
所有人转移到客厅,孙书和叶洛承自在地坐在沙发上看起电视,宁墨早被一脚请进厨房当大厨了。
晚餐是丰富的,都是一些不那么费功夫的家常小菜。西兰花炒肉、清蒸鲳鱼、板栗闷鸭、宫保鸡丁、红烧排骨……
关米夏咬着筷子对着自己的那碗白粥和两条大鲳鱼发呆。她有多久没吃过人家亲手煮的家常便菜了。很久之前对小米粥就有特殊的爱好,特别是里面放少许糖,暖暖的、不腻,总有点丝丝的甜美。而她很久很久没吃过,久到自己都忘了,那丝甜美是怎样的。把泪腺里的眼泪倒咽回去,堵住的喉咙发不出声音,宁墨他们见关米夏这丫头久久都不动筷子,一心以为关米夏是在羡慕他们这么丰盛的晚餐,而自己只能端着白粥独饮。
“米夏啊,改天你好了,哥哥带你上‘别筑雅居’吃去,让谢师傅给你加点好料啊!乖,咱不把宁墨煮的这些放在眼里。”孙书一脸讨好关米夏的样儿。
“瞧你这虎口牛胃,你要是把这些放在眼里我们吃草去啊!”宁墨不动声色地把孙书面前的红烧排骨转移到钟静君面前。
“哥们儿,咱减肥不容易啊,可别一当上大队长,职升了,肚皮也升了。”叶洛承用筷子敲开对那盘红烧排骨虎视眈眈的孙书。
孙书听了这话,收眼瞧瞧被衣服遮挡住的肚皮,硬把夹在筷子上的排骨放回盘子里去,乖乖地夹了一朵西兰花放入嘴中慢慢嚼开,口里还模糊的唱道:“咱当兵的人,吃菜就一样。”唱完一句,见大家都捧腹大笑,孙书自卖自夸地说:“我就是一活宝,生活乐趣少不了。”
“我说孙书打小就没少笑话人,也没少被人笑话啊!”钟静君豪爽地举起右手边的那罐百威啤酒,说道:“祝孙书永登笑话榜首,干。”咕咚咕咚地原本剩在易拉罐里的半罐啤酒下肚了。
“干!”叶洛承和宁墨也都举了啤酒豪饮起来。
孙书皱着小脸,企图找关米夏给他申冤的,谁知关米夏正津津有味地喝着她的白粥,鸟都不鸟孙书一眼,孙书惟有举起啤酒,小声地说道:“不带这样诈酒喝的。”
吃完晚饭,当大家又转移阵地到客厅看电视,吹吹水的时候,宁墨很自觉地留下来清理现场了,关米夏闪了身回厨房帮宁墨的忙。
“你回去坐吧,我很快就好了。”宁墨没有放下手中的工作,继续洗他的碗,过一会儿见身后的身影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关米夏在挂钩上拿了块干净的抹布,把宁墨刚过完水的盘子一只一只擦干上面附着的水,整齐地摆放进消毒碗柜里。两个人也不说话,空气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这么静静的蔓延,流淌开来。多么相称的俩个身影,在外人看来是多么温馨的一幅画。
******腹黑是怎样炼成的******
车子驶到巷子口便停下了,这是一片老城区的老房子,昏暗的路灯,矮小的老屋,狭窄的石板路是不容许车子过去的。由于街道比较小,更显得两边密密麻麻的树木更加拥挤了。
“我到了,你回去吧,让米夏多喝点水。”昏暗的橙黄色暖光照在路边这两人脸上。钟静君打开了车子后面的门,从后座里拎了两袋杂碎的东西。
“我帮你拎回去吧!”钟静君手里拎着这么两袋不算轻的东西,况且巷口走进去还是有意小段距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