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参加的比赛是一个著名的国际比赛,里面高手如云,她虽有天赋,但是年纪尚小,生活经验不足,作品缺乏内涵,失败也很正常。
喝了太多的鸡汤,听过太多逆袭的故事,也被人夸赞过很多次,就以为自己也很厉害了,结果一参加比赛就泄了气,她怕这种事说出来大家会笑话她,便谁也没提起过,后来再有人怂恿她参加比赛,她死活也不敢再参加了。
“师妹,自信一点嘛,我说你行你就行,导师以前也总夸你的啊!”
“我什么经验都没有,我怕给你拖了后腿。”
“我也没有当老板的经验,我们可以学习啊,可以去摸索啊。”
陆星晚低头抿着唇不说话。
许芊盯着她看了一会,也不再强迫她:“要不你先考虑考虑,这也不是马上就能决定的事情。”
陆星晚点点头:“好。”
吃完饭回家,陆星晚慢慢悠悠走在路上消食,走到小区楼下的时候又看到了花农,花车的车厢上搭了一块木板,上面摆满了一排排的小多肉,陆星晚跑过去,盯着那些可爱的植物目不转睛。
“姑娘,买几盆回家养着玩呗。”
卖花的花农是个老大爷,他笑的一脸慈祥,脸上的褶子都堆在了一起,看陆星晚非常喜欢的样子,趁机向她兜售。
陆星晚犹豫再三,最终点头:“好。”
最终还是没有抵挡住多肉的魅力,买下之后又在心里默默告诉她手里的多肉们,她一定会好好养它们,把它们都养的白白胖胖的。
喜滋滋地抱着两盆小多肉,陆星晚脚步轻快地迈步走回家。
刚走到楼底下,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对面走过来。
路灯有些昏暗,陆星晚盯着那个身影看了好半天才确定是谁:“姐,你怎么来了?”
“唉?你怎么这么晚回家?”
听到陆星晚的声音,介秋快走几步来到她跟前。
“跟学姐一起吃了个饭。你拿的什么啊?”
两个人一起朝楼上走去,陆星晚从包里掏钥匙,低头看到了介秋手里拿了一个保鲜盒,里面黑乎乎的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
介秋举起手里的保鲜盒给她看:“我妈腌的小黄瓜,知道你爱吃她做的,给你装了点带来。”
“你回家了?”
“嗯,回了一趟。”
“姑妈身体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前几天下雨,她的风湿又犯了,我给她带回去一点药。”
陆星晚用钥匙开了门,先把手伸进门里边开了灯,人才走进去。
介秋看她这样,不禁又泛起心疼:“你这毛病是不是永远也改不过来了?”
“不知道,不过也没大碍!”
介秋跟着她进了屋,换了鞋子直奔厨房去了,打开冰箱,把那盒黄瓜放了进去,听她这样说,顿时又来气了:“哼,没大碍,什么叫有大碍啊!丢了命才叫有大碍吗?”
“哎呀,都过去了。”
“狂蜂尾后针,最毒后妈心。我舅当初怎么就娶了她了呢!”
陆星晚靠在墙边没有说话,介秋每次见着她的那些小毛病就会数落一遍她的那个后妈。
“行了,我走了,你自己注意点。”
看陆星晚没有说话,介秋知道她不想谈那个后妈,也不再提那些糟心的事情,她走到玄关处换了自己鞋子,叮嘱陆星晚。
“嗯,知道了,你路上小心。”
“嗯,走了,早点休息。”
“拜拜。”
关上门,陆星晚回屋躺到床上,小时候的记忆汹涌而来。
她的生母去世的早,在她四岁的时候父亲又再婚,后妈刘品茹当着父亲的面的时候对她和颜悦色,看起来就像亲生母亲一样,可是父亲一旦不在家她就对她冷眼相加。
后来,生了弟弟之后,刘品茹对她的态度更加恶劣,父亲经常出差,刘品茹虐待起她来肆无忌惮,犯了错误就把她关在暗无天日的仓库里,动辄打骂,要么一天不给饭吃。
后来被姑妈知道了后妈虐待她的事,气冲冲找到父亲,要他拿出一个解决办法,无非就是逼着父亲和后妈离婚,父亲知道后也很生气,但他因为弟弟始终狠不下心去离婚,只是告诉刘品茹,如果再虐待陆星晚,就离婚。
那时候,她已经八岁,刘品茹虽然收敛了很多,但是也给她造成了很重的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