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肆晓时和梁正年握了下小拳头打气。
梁正年沉默孤独了多年的灵魂,这时燃起了不一样的感觉。
他还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肆晓时这个人很善良,她帮助自己,理应是自己的恩人。
“谢谢你帮我。”
“不用客气啦!”肆晓时大气地摆了摆手,虽然平常不喜欢和人接触,但也懂得人情世故,对待鬼,尤其是这么懂礼貌又好看的男鬼,也会显得格外友善。
很快两人没了话,肆晓时将屋内灯光打开,从桌上拿起一袋虾条,撕开小口吃起来。
转眼望向太爷爷和梁正年,像面对大学室友一样,礼貌地将虾条递过去:“你们能吃吗?”
太爷爷不客气地扒出一根虾条:“吃是可以吃,但是没有味道,就像…嗯…和吃所有东西一个感觉。”
肆晓时又将虾条递给梁正年:“那也可以尝尝。”
梁正年跟着拿起一根虾条,放在眼前端详片刻,轻轻咬了一口。
肆晓时忍不住问他:“你都没有吃过这个东西?”
太爷爷帮梁正年回答:“这厂家还没诞生他就挂了,怎么可能吃过这种玩意。”
肆晓时问太爷爷:“你不是比他死的还要早?”
太爷爷拍了拍浑圆的大肚子:“但我不是自杀死的啊!我不用被困在这里,随时随地都能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这就是我想一直做鬼的原因。就去年,我还偷偷上了飞机,跑迪拜待了一阵子呢!那些大酒店的垃圾桶里面什么都有,我吃过的东西,指不定比你还多呢!”
肆晓时想到大酒店垃圾桶里面的东西,不禁没了胃口,继而望向梁正年:“可是这里应该也住过其他人吧,你没有吃过他们带来的东西吗?”
梁正年觉得这虾条蛮有嚼头,吃了一根后,忍不住又拿了一根:“我死后不多久,这里就沦陷了,之后是战争,解放后这里一度是荒地,二十年前才变成郊区楼房,其他房间大多被拆迁户占了,只有这间房空得最久,这么多年房东换了不少,住过最久的人,是南婆婆和她丈夫,后来他们都离世了,因为南婆婆死在这间屋子里很久,人们觉得有些邪门,就不敢进来住。”
太爷爷来回望着肆晓时和梁正年,忍不住多嘴:“而且你住进来,他还挺开心的呢!虽然你占了他的床,但是你……”
梁正年不等太爷爷说完,举起一旁画册,啪地将太爷爷打没。
肆晓时吓了一跳,转眼望向梁正年,听他解释:“他就喜欢乱说话,你不要在意。”
肆晓时耸了下肩膀,性格本就软到不爱较真,鬼让她不要去在意,她又哪里敢在意呢。
低头将之前公众号的漫画需求画好,看一下手机上时间,已然很晚。
转向一旁梁正年,发现对方无事可做,只是瘫在一旁,认认真真看自己画画:“你平时不做直播,就什么事都不做么?”
梁正年回过神,用力伸了下懒腰:“你觉得我有什么事情需要做吗?”
肆晓时也想不到,也就不给对方出主意了,起身准备洗漱时,才想到一个致命问题:“额…我得去洗澡……”
梁正年收起架在茶几上的大长腿,给肆晓时让开位置:“好啊。”
“我…想问一下,你作为鬼…是有透视眼的吗?”
梁正年摇头:“没有啊。”
肆晓时稍微放心:“哦,那就好。”
梁正年上下扫了眼肆晓时,轻轻收回目光时,又坦白了一把:“不过你刚住进来的时候,我就看过你洗澡了。”
“什么?”
作为老鬼,梁正年摆出浑不在意的态度:“哦!没办法啊,那天我吃了一块墙皮,晚上拉肚子,你正好进来洗澡,我就都看见了。你放心吧,我上次都看完了,没什么可看的,你现在去洗,我也不会过去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