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公英精灵没有脸,只有两只蓝宝石般的眼睛,眨眼时,还掉落着白色灵光,有一种空灵又楚楚可人的美。
熊子溪先是炸了锅,拽着肆晓时吱哇乱叫:“糟…糟糕!”
肆晓时看到这样漂亮的生物,少女心迸发难免心软。柔和下声色,与蒲公英哄着:“喂!拜托了!还给我们好不好?只要还给我们,我就不伤害你。”
蒲公英还是没有将斗篷还给肆晓时,低头时,靠近下斗篷,就见上头的灵气被它吸了进去。
之前掉斗篷时是在温良店内,还不觉得如何。这时在室外,熊子溪和肆晓时开始觉得冷,手脚控制不住地打颤,真快要冻死的节奏。
梁正年不由分说,一个闪影钻到蒲公英身后,趁它要将斗篷吃掉时,一把拽住它脑袋上的种子。
蒲公英立即叫唤起来,但它不会说话,挣扎的声音只是一阵断续的喘息。
种子很快掉了一半,眼见要被梁正年弄死,贪婪的蒲公英终于放开了斗篷。
梁正年夺过斗篷,整个罩在肆晓时身上,刚被熊子溪撑大的地方,这时还被梁正年直接绕在肆晓时腰上,老老实实缠了好几圈。
“稍微适应一下,应该就不会觉得冷了。”
肆晓时哆哆嗦嗦地点了下头,很快觉得温度上来了。
在旁观望许久的熊子溪终于熬不住,抱着快要冻成冰棍的自己和梁正年喊起来:“喂!你好歹给我留一块好不?”
肆晓时才想起熊子溪,想要给他一块斗篷,却发现梁正年死死抱着自己不动。她也明白这是宠她,但为了宠自己,活生生冻死个祖国的花朵似乎也不太好,便钻出脑袋和梁正年劝道:“梁正年,分他一块啦!他会死的。”
熊子溪忙跟着点头:“对啊!快点给我一块!我会死的!啊切!”
梁正年仍紧紧抱着她,双眼紧闭,理都不理熊子溪。
冷到令人发指的地步,熊子溪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上前去抱肆晓时,斗篷接触到熊子溪后,自然将其笼罩在内,结果在他抱住肆晓时后,一只手顺便穿进了梁正年的身体。
过分的冰凉,让熊子溪禁不住牙齿打颤。
“哎!小十姐姐,这个鬼,貌似有点不对劲哦!”
“嗯?”肆晓时望向梁正年,对方闭着眼,双唇紧抿。
“梁正年?”肆晓时忐忑着唤他。
熊子溪往梁正年肚子上望了眼,立即叫起来:“他肚子…这是鬼在拉屎吗?”
“啊?”肆晓时跟着望过去,刚梁正年捂着的地方,这时并没有恢复,甚至在汩汩地冒着黑烟。
肆晓时慌了,还没意识到对方是被神器所伤,只顾焦急地与梁正年问:“怎么回事啊?是不是那个河豚酒喝的?”
熊子溪紧了下鼻子:“河豚酒?可真敢喝哦!河豚有毒的啊!”
“但他是鬼啊!”
正说着,支撑不住的梁正年手一松,整只鬼就像果冻一样瘫在地上。
肆晓时再一次绝望了,拽着熊子溪发狂地叫起来:“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熊子溪窝在帐篷里暖和起来,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不知道啊!怕不是死了吧!鬼也能死的吧?要不别管他了,我们先走吧!”
“不行!”肆晓时瞪了熊子溪一眼。
熊子溪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继续和肆晓时作死地建议:“那也不能为了一只鬼留在这里啊!他已经牺牲了,我们得好好活下去!”
毕竟刚刚认识,面对熊子溪的无情无义,肆晓时勉强可以理解。垂眼看了下怀里台灯,肆晓时将斗篷扯开,撕了一半给熊子溪:“涂上点泥巴,你自己先走吧!”
熊子溪和肆晓时分开后,立马蹲到地上,往斗篷上涂泥巴:“那你呢?”
肆晓时上去将快要瘫成纸片鬼的梁正年抱起,很轻很轻的重量,让肆晓时哭得更惨了:“你别管我,你自己走就好了!”
熊子溪想了想,果然也不想显得太无情无义。给自己斗篷上涂好了泥巴后,又哆哆嗦嗦地往肆晓时的斗篷上涂泥巴,很快将两人的气息掩藏好后,熊子溪躲在地上,和肆晓时劝道:“要不…抱着他走?”
肆晓时将梁正年往怀里护了护,倒是轻飘飘的,轻而易举就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