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许久没人陪哀家下棋了,倒是也手痒。福禄啊,去把棋盘拿来,哀家今天要和五丫头切磋切磋。”听到下棋,太皇太后更是来了兴致,这五丫头倒是对她胃口。
随后,沈延玉便陪着太皇太后下棋。经过沈琏的指导,她现在的棋艺也还算拿得出手了,让太皇太后下个尽兴倒是可以。
万寿宫内熏香袅袅,福禄又添了新香,榻上一老一少下棋下得正欢,沈延玉时不时还同她讲些在上书房的趣事,直逗得太皇太后笑得合不拢嘴。
眼见着天色有些晚了,沈延玉便向太皇太后辞行了。
“太奶奶,过几日延玉再来看您,到时候给您讲点新鲜的趣事。”
“好,好,五丫头可记得早点来,哀家今日这棋可还没下尽兴。”太皇太后似乎还有些不舍,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深居宫闱的老人罢了。
“好。”沈延玉弯腰向她行了礼,便在宫人的护送下出了门。
万寿宫内,太皇太后瞧着面前的棋盘,神色不明。良久,她才开了口:“福禄啊,扶哀家去歇息吧……今夜就点五丫头送的香吧。”
“是。”福禄点了点头,命人去备香,然后就扶着太皇太后进了寝宫。
随后的日子,沈延玉除了去太医院,便是定期去万寿宫向太皇太后请安,祖孙二人的关系倒是越发亲昵。
这种态势在沈延玉看来自然是好的,可有的人便不这样觉得了。
奉月宫内,白贵妃瞧着还在那儿修理指甲的沈和真,颇有几分无奈:
“真儿,母妃同你说了多少遍,让你多去太皇太后那里走动走动,你偏不听。如今倒让个没名没分的抢了先。”
沈和真冷哼一声:“不过是个贱奴生的东西。”
“你这个性子早晚吃亏!做母妃的自然是要多为你们谋划,你姐姐性子沉稳,也无需我担心。倒是你,若能讨得太皇太后欢心,我们在宫中的地位才可更稳固。”
白贵妃颇有几分恼怒,她未曾诞下皇子,本就吃亏。虽然自家哥哥是当朝宰相,也难保皇上不忌惮她母族的权势。荣辱贵贱,全凭皇上一人的心思。
不过她也清楚自家这个小女儿的性子,刚烈不知变通,以后绝对是要吃亏的。
“罢了罢了,太皇太后那儿你不去也成,”白贵妃的脸色严肃了些,“你表哥那儿必须去,他前些日子来了宫里做太子侍读。我就把话摆明了吧,日后你是嫁给他的,正好趁此机会多熟络。”
“谁要嫁给他那个无赖!”
“休要胡言,他是你表哥。这事,我和你舅舅已经定下了,没得商量!”
沈和真似乎生气了,站起身一跺脚便走了。
身后的白贵妃气得差点拍桌子了,柳眉倒竖。反了反了,这丫头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