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是公主,那她和靖北王沈琏就是堂兄妹了。这样一来,他们肯定不是那种关系了!
思及此,魏长欢恨不得高兴得蹦起来。
她立马一个箭步冲过去握住了沈延玉的手,眨巴着眼睛看着她:“公主姐姐,只是我不好,是我没礼貌,我错了。你想去哪里玩,我带你去,就当我给你赔罪好不好?”
沈延玉见她望着自己的眼神都快放光了,对她这急转的态度倒是有些不明所以。
被她那眼神盯着,沈延玉感觉自己像个香饽饽一样:“我没有生气,不过陪你玩得下次再找时间了,我这会儿跟你四姐姐有些事。”
旁边的魏四姑娘有些头疼地拉开了魏长欢握着沈延玉的手,将她扯开了一些距离:“我和公主是有正事要谈,你现在给我乖乖回房去。”
“姐姐,可我想陪公主聊聊天,你看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们先聊,我在旁边等你们聊完,然后我带公主出去玩好不好?”魏长欢撒娇地摇着魏四姑娘的袖子,看样子是很想留下来。
这可是沈琏的堂妹来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她就想跟沈延玉多打听打听一些沈琏的喜好。
“再不回去,便罚你抄礼记了。”
魏四姑娘话音刚落,魏长欢立马老老实实地放了手。她看了一眼旁边的沈延玉,叹了一口气,耷拉着脑袋回房去了。
见她走了,耳根子也清净了,魏四姑娘对沈延玉抱歉的笑了笑:“欢儿她一向如此,口无遮拦,公主别同她计较。”
“挺活泼的小姑娘,有她在,倒是会热闹很多。”沈延玉也不会跟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计较什么,何况她还是魏四姑娘的妹妹。
魏四姑娘摇头轻笑,便引着沈延玉一起就进了她的绣楼。
两人就着最近学堂和医馆的收成对账,还有接下来的规划进行商讨,聊了许久,一直到天擦黑,沈延玉才辞行。
沈延玉出了魏府大门,正要回宫,一个小男孩却往她的方向跑了过来。
“姐姐,姐姐。”那小男孩一直跟在她身后喊着她。
听到他的声音,沈延玉停了下来:“怎么了,小弟弟,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姐姐,有人让我给你送东西。”那小男孩把手捧得高高的,正提着一个盒子。
沈延玉心下起疑,倒是没有立马接过,只是问他:“小弟弟,你可不可以告诉姐姐,是谁让你送来的?”
那小男孩摇了摇脑袋,奶声奶气的:“我不知道,就是有个大哥哥给了我银子,让我等在这儿给你送东西。”
沈延玉心下思量,能送她东西的男子,无非是沈琏和沈易阳。可他们断然不会假托一个小孩子的手来给她送东西,这也太奇怪了。
“那你可看清他长什么样子?”
“没有,他戴着面具,但是长得高高的,比我爹还高,”小男孩解释清楚后,见她还是不接盒子,当下也有些着急了,“姐姐,你把东西收下吧。”
沈延玉只好提过了他手中的木盒,那小男孩撒丫子就跑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木盒打开,却再看到里面的东西时目光一滞。
那木盒中竟放着一顶镶满了珠玉的凤冠。
好端端地,为何送她凤冠?这分明是女子出嫁时才会用到的东西。到底是谁,同她开这样的玩笑?
她紧紧盯着盒中的凤冠,脑海中又浮现出刚刚那个小男孩的话。戴着面具,身形高大的男子……
忽地,她愣了愣神,这样的人分明跟前几日桃花节,她在惊鸿桥上看到的那个男子如出一辙。
沈延玉目光一沉,这件事绝不会如此简单。那个男子也绝不是偶然碰到的,无论是桃花节,还是今日她来魏府,都像是在他意料之中一样。
他像是掐准了她所有的行程。
沈延玉不停地回想着可能做出这件事的人,可她认识的男子并不多,与之交恶的更是屈指可数。
不知为何,她觉得脊背有些发凉,她抬头警惕地望了望四周,总感觉有人一直在看着她。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微张了嘴,急忙伸手将手中的木盒合上了。
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少年的身影,他也一样戴着金色面具,身量比同龄人都高,他还说过五年后要来娶她。
五年后,现在便是五年后!
沈延玉在心里暗骂都涂那个疯子,她本要将木盒扔了,想了想,还是收了手。她提着木盒就往回走了。
不管是不是都涂,既然敢在这儿故弄玄虚,她就一定要那个人揪出来。
沈延玉还在往皇宫走去,却不知道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背影。
酒馆二楼的雅间,天色已晚,屋里没有点灯。只能依稀看到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靠在窗台上。
他抬起手中的折扇挡在头顶,金色的面具遮住了大半的容颜,目光望着渐行渐远的沈延玉。
只听得黑暗中,他闷笑了几声:
“小豆芽,接下来,我还会送你一份大礼,可别高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