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如今李大人他们都还没来?我们走这么快干嘛?瞧您这两日轻瘦了多少。”明月为递上为夏侯启之递上水壶,看着世子眼下的青影,不禁抱怨道。
从出了京城起,世子便带着他们两人与大部队分离,加快速度前往江南,按如此速度走下去,他们至少会比李大人们提早到七日。
清风此时将马上的干粮拿了下来,顺手拿一个塞住了明月喋喋不休的嘴:“你懂什么,世子这般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说着瞪了明月便回头对夏侯启之笑道:“世子爷,先用些包子,接下来的路估计是没有饭馆什么的。”
“嗯,你们也多用些,这几天估计会很辛苦。”夏侯启之接过包子沉缓的说道。
清风明月两人从小便跟在他身边,虽是主仆身份,但感情早已胜似兄弟。
“是,谢谢世子。”清风爽朗一笑,拿起一个包子冲着明月得意的一笑。
明月哼哼了一句,倒不在理会他。
见着两兄弟间的打打闹闹,他不禁想起萌萌那副装乖卖巧的模样,拿出怀里揣着的只绣了几根歪曲小草的荷包,嘴角微微扬起扯出一个完美的幅度。这小丫头,如今他这般不告而别指不定还怎么生气呢。
皇宫
“若竹姐姐今儿下午是什么课啊?”枚瑰看着正在为她拆着发饰的若竹娇声寻问道。
“殿下,今儿下午是罗夫子的女红课。”若竹小心翼翼的为枚瑰拿下发饰。
“啊,女红啊,若竹姐姐,萌萌可以不去上嘛。”枚瑰一脸纠结,她对这个真的一点天赋都没有。她唯一完成的一个小草荷包还被启之哥哥给嘲笑了一番,自那后她便更不愿在动针线了。
“殿下,这自然是不行的。”若竹看着公主这般也知是何原因,忍不住的偷笑了番。公主从小就聪明伶俐对诗书礼乐都极有天赋,可偏偏却拿女子都要学的绣活儿束手无策,不是刺到了手,就是把东西给毁了。
若竹看着小公主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殿下莫要担心,不过上课而已,夫子定不敢为难你去,如此你便让奴婢守着你好好睡上一觉。”说着便上前为枚瑰脱了衣物,抱起小姑娘轻轻放到床上,弯腰为她脱鞋,盖上被子,一套动作下来不见任何的混乱。
“嗯。若竹姐姐你也可以睡会,萌萌这回绝对不乱跑。”小姑娘躺在床上,眯着眼睛,弱弱的声音从口里传出,显然是要入睡了。
见状若竹在床头坐了下来轻轻的在公主身上拍打了番,见公主睡熟了,会心一笑。
女红课上又是一声轻呼。
“嘶,好痛。”枚瑰又被刺了一下,众人听着这声音频频回头望去,这到底是第几次了,这才绣上多久,小公主至少已经被针刺了十来下了。
罗夫子无奈的上前将小公主的手拿过来仔细看了看,白嫩嫩的小手上已然多了好几个粉红点点。罗夫子无奈的看着枚瑰叹了口气,手上不知何时已经拿了一个药盒子,她将盒子打开,挑出一点药膏轻轻的抹在枚瑰的小手上:“安乐公主,你便先在旁边看着吧。”这安乐公主在别的方面上都是极好的,怎的一到女红这便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呢?
“是,夫子”枚瑰听到此话,连忙起身离开绣暗,蹲到柳絮面前,重重的吐了口气,要是再绣下去她的手估计得被针捅成马蜂窝了。
“公主你没事吧。”看着坐到她旁边的枚瑰,柳絮终于有机会问出口了。
枚瑰看着柳絮关怀的小脸躲着罗夫子嘻嘻一笑:“无事,夫子给我抹了药,凉飕飕的很舒服呢。”说着又偷偷瞄了眼罗夫子,见她正在指导青平公主,小心翼翼的说道:“偷偷告诉你不可以告诉别人哦,其实我是骗夫子的。刚才十几声叫唤里,真真假假里夹杂呢。”
柳絮一听噗嗤笑了出来:“你可真厉害!”
枚瑰眨了眨眼睛,捂着小嘴偷笑不再话下。
青平公主看着枚瑰如此亲近柳絮不觉间竟有些醋味,明明她俩才是亲姐妹,为何萌萌竟与柳家小姐比她更为亲近。
罗夫子顺着青平公主的视线望去,看着枚瑰与柳絮两人在偷偷玩闹,轻咳了声:“大家都认真些练习,多练练多看看就会了,虽说你们都是贵女,日后定然不会靠这个东西谋生。但日后你们也是地当家做主的指不定就是当家主母好歹得能识别下面送上来的衣物是好是坏。如此之外,且不说你们得为未来夫君绣上几个贴身物件,好歹你们的嫁衣还是得绣上几针的。”
此话一出,青平公主和齐百合,柳絮,杜若涵几人都羞红了脸,低头做着自己的绣作不敢回嘴。
倒是枚灿与枚瑰一般对于这实是没兴趣,听着罗夫子的话,撇了撇嘴低声道:“要我们识别好坏,那还要嬷嬷做甚。况且父王都说了要给我找一个对我万般好的郡马,如此他舍得让我做绣活嘛。”
不知罗夫子听清没有,枚瑰却是听清了忍不住低低笑开了,要是这话让四皇兄听见不知会做何感想。
好容易上完了一天的课,枚瑰便急急与众人告了别便去寻御书房寻枚松言去了。
御书房门口是侍卫们看着在外间待了许久的公主殿下百思不得其解。
小姑娘趴在御书房门口,小脑袋时不时的往里面探着。
皇上其实早已发现枚瑰的踪影,她这般来来回回的张望,使他不禁放下手中的笔,无奈的示意权公公出去看看。这丫头今儿个怎么鬼鬼祟祟了莫不是又惹了什么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