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公主,公主,”皇后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看着方才还活蹦乱跳的小姑娘如今却面如死灰的躺在这儿,感觉天都塌了,她哭喊道:“你们愣在这干嘛,御医呢怎么还没来,快去找来啊,快去啊。”
“御医来了,御医来了。”蒋御医被侍卫急急的驼了过来。看着躺在地上的三人顿时一惊,小公主,华妃,还有一个小姐,这到底发生了何事?
看见小公主如此模样,他不禁大惊失色哪管其它,忙忙上前把脉,见小公主还尚有气息,这才松下一口气来,如今他是这唯一的御医,要是小公主出了任何问题估计他的项上人头也要不保。
可没过多久,便见蒋御医面目惨白。
一直抱着枚瑰的若竹,见御医如此模样心下一惊,哭声道:“御医,你快说,我家殿下,到底如何?”
“公主殿下她,脉象薄弱恐怕,,恐怕难已熬过今晚。”蒋御医结结巴巴的说道。
“大胆,你竟敢诅咒公主。”皇后一听顿时头晕目眩。
桂容连忙稳住情绪失控的皇后:“娘娘,您别急,公主殿下吉人天相,定不会出事的,其它御医马上就来,您可要保重凤体,不要忘了您肚中的龙子。”
皇后一听目色一顿,对,她还有孩子,她是一国之母,怎么可以如此失态,她收起泪水稳稳了身子看着周围的一片人,她们都在等待她的处置:“来人,将此处圈了起来,任何人不得入内,本宫将一切都交与皇上定剁。”
一听此言,一直装晕的华妃直直的晕了过去,吓的婢女大喊:“娘娘,娘娘,御医你快来看看我家娘娘。”
“你快将华妃娘娘扶回寝殿,”蒋御医回头一看见此状,知他一人是解决不了了,如今小公主如此模样,他哪还能管的上其它,毕竟小公主的尊贵身份是摆在这的,如今他最后悔的便是今儿下午来后宫为后妃请脉,然在御花园就被侍卫们驼了过来,要不然已他的资历绝不会被派来给公主请脉。
郑御医等其它几个御医接道消息忙忙赶了过来,郑御医身为太医院正史性情一向正直,看到如今还身着湿衣小公主,不禁大怒:“你们还愣着干嘛,快把公主抱回寝殿,换上干衣,公主殿下向来身体娇弱,如今落了水,哪还能受半点风。”
“好,好,”若竹本就用厚厚的貂衣紧紧的包裹着小公主,如今一听此话,忙忙抱起小姑娘飞奔椒房殿。
郑御医们匆匆朝皇后行了一礼便忙忙追赶上去。
“御医,御医,你快来看看絮儿。”青平公主终是出声了,她婢女怀中的正是方才也一同跳下去的柳絮,刚才侍卫们也将她一同救了上来,可如今公主出了事,谁又能管得了她。
蒋御医一愣,忙忙上前搭脉,不禁脸色大变:“这位姑娘已经没了气息。”
“什么?”青平公主跌倒在地,她不相信这个事实。
皇后一听出了人命,忙忙稳住心态:“你简直大胆,方才说小公主危在旦夕,如今又说柳家小姐已丧命,你个庸医,到底有何居心,来人,将他关了起来,听候发落。”
侍卫们上前将蒋御医带了下去,蒋御医面色苍白,如今一事,他只能祈祷公主殿下无事,可那柳家小姐是真真没了。
“青平你先回寝宫去,来人,快带柳家小姐回椒房殿请御医救诊。”皇后沉稳的吩咐道,方才见小公主出事她慌的脑袋一片混乱,连如此常识竟忘了去,好在时间不长,希望萌萌能熬过去,而柳家小姐,皇后目光一转对一侍女道:“你快去将柳贵妃请来,就说柳小姐落水了。”
话音刚落,她便带着人忙忙赶回椒房殿。
而此时御医们摸着枚瑰的脉象也是束手无策。
“御医,公主到底如何?”见此状皇后更是慌了,郑御医已经是皇宫中最好的御医,如今他却此般模样,莫不是公主她,想到这,她身子一软,桂容忙忙将她扶稳:“娘娘,稳重。”
“皇上驾到。”通报声还未落,便见一道明黄快步走了进来,众人忙忙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臣等给皇上请安”“奴婢(奴才)给皇上请安。”
皇上哪管其它,看到萌萌如此模样,眼里满是心疼与压抑不住的怒火,冷声道:“御医,公主到底如何了?”
郑御医拱了拱手说道:“回皇上的话,公主她先是头部受到了撞击,接着便有落入寒湖中,而如今怕是不大好。”最后一句话,他仍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皇上怒声道:“什么叫做不大好,朕命令你们,必须将公主治好,不然你们全都提头来见。”
“是,是,是,臣马上就商讨出一个方子。”郑御医与其他御医纷纷起身一起商讨御医。
“好一个头部撞击,落入寒潭,你们究竟是如何照顾公主的,好端端的为何会落水!”皇上对着一众人厉声道,一派天家之威。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方才奴婢们陪公主去花房时在月牙湖遇到了皇后娘娘与华妃娘娘,皇后娘娘不慎摔倒,公主忙忙上前搀扶,哪知华妃娘娘也不慎摔倒,恰恰摔在公主身上,将公主撞入了湖中。”若竹若兰两人纷纷跪倒在地,将此事一一道来。
听闻此言皇上眼神扫过战战兢兢的皇后,不禁冷声道:“皇后,她们所说的可是事实,你一个皇后摔倒身边那么多侍人,为何偏偏要萌萌上前扶。”
皇后一听此话,心下一凉,他终是怪罪于她,哪怕她肚中怀着她的骨肉:“皇上,您要明察啊,臣妾觉得此事必有蹊跷,虽说最近下了雪可是月牙湖附近的路都是有宫人打理的,怎么会如此之滑,而公主小小的身子又怎么能撞断围栏直直掉入湖中。皇上您一定要将此事查清楚,为公主出口气。”
皇上一听更是怒火中烧:“好好好,如今这后宫是越发能耐了,小权子,你赶紧带人彻查此事。”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记,要不是萌萌,估计他的两个孩子都要保不住,可是,他宁愿两个孩子都没了,也不愿萌萌出任何事。
“奴才遵旨。”权公公知此事的关联甚大,行了一礼便忙忙退下。
皇上坐于床头,摸着枚瑰无半分血色的小脸呢喃道:“萌萌,你这小丫头为何总是如此多难,这次你一定要和以往一样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