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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期间餐厅内有专业小提琴者在演奏乐曲,应意对这些没有什么研究,也听不出什么好赖,只顾着吃盘子里的法棍。
虽然应家父母对应意多有宠溺,但是最基本的餐桌礼仪还是硬逼着她学会了。
应意腰身挺直,披肩遮住了露出的小手臂,在这个季节还算是保暖。服务生替他们将法棍撤了下去,再上的是主食牛排,也到了双方交谈生意往来的时间。
她迷迷糊糊地听不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切下一小片牛排放到口中慢慢咀嚼,一边看了坐在自己身边的应晓一眼。
自从那天他从应启生的书房里出来,他就好像变了个人。
对她还是以前的那副老样子,只是在工作上好像更加靠谱认真了,也没听说他有什么花边消息,就连应启生有时都会夸他两句。
服务生来帮忙倒酒,然而在给应晓倒的时候,那服务生手一抖,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那些暗红色的酒液都洒在他的裤子上,沾湿了一大片。
应晓拧起眉头,那服务生先他一步,对他道歉,“应先生,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这条裤子店里会按照原价赔给您,我先带您下去清理一下可以吗?”
这个服务生的态度有些过于从容了,让人觉得他好像就是故意的一样。
应晓挑了挑眉,这种状态也无法谈什么生意,偏过头对应意小声地说:“在这好好吃东西,我去去就来。”
她捏了捏手心,看着他的背影,回过头时,看到容谨勾着唇角看着她。
“应小姐,最近过的好吗?”他切了一块半熟的牛排,上面还挂着血丝,笑着问她。
“还好”,应意答道,她轻轻地放下手中的刀叉,“容总为什么要让我哥哥把我带来?”
容谨抿了口红酒,颜色偏红的唇沾上了些酒液有些湿润,他放下酒杯,修长的手交握,“应小姐觉得呢?”
应意不喜欢打哑谜,索性也就不继续往下问,她低头吃着牛排。
下颌冷不丁被他勾起,他手下不舍得用力,应意趁机抬手拨开,她艰难地咽下还没有嚼碎的肉,明亮的眼睛看着他,“我不知道,那天在业喜酒店明明都说清楚了的。”
“说清楚什么”,容谨亲自为她倒酒,“我只答应你应付好容兰汀,其他的,我什么也没答应。”
应意皱起了细细的眉,几次三番张了张唇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到最后被逼得急了,但也不能朝应家现在的合作伙伴发火,虽然有点恐惧和紧张,但她还是颤着声音说:“容总,请您不要再骚|扰我,也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最后一字收了音,餐桌上陷入了冗长的沉默当中。不过也没有沉默太长时间,应晓像是算准了时间回到座位上,他脸色有些不太好,裤子上的污渍被处理了一下,至少不是湿着的,但是根本就不整洁。
应晓再没了吃饭的心思,餐后的甜点和奶酪都让给应意吃,他专心同容谨探讨着国外的先进医疗器械以及前期的投资成本,她心不在焉地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点心。
也不知道溜号溜了多久,她的胳膊被应晓捏了一下,“意意,容总想跟你交换个联系方式。”
应意拿起餐布擦了擦唇角,所有的叛逆都在这一刻被激发了出来,她看向正在整理袖扣的容谨,笑道:“容总,真不好意思,我今天出门没带手机。”
他似笑非笑,眼眸中冰冰冷冷,虽然对她的回答一点也不满,“那还真是没有缘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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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之后,司机启动车子开了暖风,应晓看起来很高兴,这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肯定能成的了,她戳了戳他的手臂,问他:“我感觉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说说看,怎么不一样了?”应晓失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就是,好像长大了”,应意神色认真,不是在取笑他,也不是在讽刺他。
“你这小孩子家家,敢这么说你哥?”
“我是认真的!那天老应是怎么教育你的啊?这也见效太快了!”
应晓脸色一僵,不动声色地开始转移话题,“我总觉得,容谨对你好像有点想法。”
她心尖儿一颤,挑起眉来,“你不要胡说八道!”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