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总,这份文件是您的叔叔许志安先生的文件,说是需要您立刻过目。”秘书敲开了总裁办公室的房门,见到正整理文件准备离开的淮之恒。
“放着吧,我有空会看的。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我有事要先出去。”
一个变着法子联通外人,企图将侄子公司弄垮好从中得利的叔叔真的不如没有,而且这公司还是他亲弟弟的遗产!
淮之恒不用看这份文件都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随意地塞到了公文包里。
他担忧卓毓现在的状况,想到对方那粗糙遍布伤痕的手,就连工作几年的工人也比他好看,一个青春正好的高中生怎么会有这么一双饱经沧桑的手?他立刻开车去了私立梧桐学院,只是中途遇到的堵车将他困在路上许久,等他来到学校时已经没什么人了。
他便向许凌彬和卓毓共同的任课老师打听,了解到卓毓的家庭住址,便开车来到一个破败的公寓前。
从潮湿肮脏的小巷内找到了楼梯上楼,在楼梯口时,他便听到卓毓的吼声以及玻璃破碎的声音,这让他顿时意识到事情不妙。
果然,他在敲门几秒无果后果断踹开,便见到了这堪称惨烈的一幕。
“住手——!”
淮之恒冲上前,一把将卓毓继父手中的酒瓶夺过来扔到一边,俯下身去查探卓毓的情况,发现对方因为头部受到重击已经昏迷了过去,索性并没有生命危险,却并没有舒一口气。
而他还不经意地观察到,卓毓手中的翡翠吊坠项链在触碰到鲜血后,随着微弱的青光一闪,溶解至无形。
地面上遍布着玻璃碎片和卓毓的鲜血,淮之恒眯着眼睛,判定卓毓的头部一定有玻璃碎片扎进去,他小心的将卓毓揽在自己怀中,少年面容苍白,鲜血从头顶将他的脸打红一片,形成刺眼的对比。
“你这样的人,并没有资格成为一个父亲。”
淮之恒冷漠地瞥了卓毓继父一眼,一股常年居于上位的气势汹涌而来,让前一秒还嚣张的中年男人后一秒便跌坐在地上不敢动弹,脑袋缩着,表现得十分怂包。
“爸——啊啊啊!痛死我了!我鼻子流血了啊!快送我去医院!”
他敛去神色,连一个眼神都不曾施舍给在地面上打滚撒泼的卓伟,打横抱起即使陷入昏迷手中还紧紧捏着项链的卓毓,快速地将这个倔强的少年抱到了自己车里,向医院开去。
唯一能庆幸的是,现在已经过了交通的高峰期,一路到医院畅通无阻。
卓毓的情况看起来比较吓人,鲜血还不停地滴到医院洁白的瓷砖上,医院内的行人下意识为他们让出一条路来。淮之恒冲到了急诊室,对里头值班的医生说:“这孩子被人用酒瓶砸了头,目前已经昏迷,请为他诊治!”
那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呼叫来一堆护士,将卓毓抬到担架上,推车很快就进到了手术室内。
看着手术室门口亮起红灯,淮之恒呼出一口气,在护士的指示下去交了各种费用。
……
当卓毓醒来时,面对的是医院中惨白的灯光,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萦绕在他的鼻尖,他茫然地眨了眨眼,刚想要起身,便被一双手按住。
“别乱动,你现在需要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