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心柠瞧着丞相对叶蕴醴和对叶辞荀二人的态度截然不同,再听那句“叶府嫡子”觉得奇怪,叶蕴醴难道不是叶家嫡子?
叶辞荀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垂着头的乔心柠,又看向叶蕴醴,嘴角挂着得意的微笑:“这都得得益于叶将军啊,要不是叶将军照拂,我哪有那个命数。”
海铭心中有数,知道叶辞荀提及的是叶蕴醴把他关押在大牢一事。这俩兄弟虽然不是一母所生,可心性却都是一样的不服输。这样一来对海铭来说倒是个好事。
“我今日来,也是来恭喜叶将军的,恭喜叶将军,马上就要当父亲了。”
叶辞荀仰着头,诡异的冲着叶蕴醴的脸说着。
“当父亲?”海铭一头雾水,看向叶蕴醴:“将军不是还未曾娶妻吗?哪来的孩子?”
叶辞荀坐到一旁,拿起茶杯,讥笑着:“那丞相大人怕是不了解他了,他虽然一直没有正妻,可姬妾可不少呢。”
“姬妾?”海铭听到这里更是不解,要知道叶蕴醴是闫国出了名的不近女色,连吏部尚书的女儿他都下得了杀手,又怎么会容得了别的女人近身?
叶蕴醴迟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叶辞荀能说出什么话来。
叶辞荀以为是叶蕴醴理亏了说不出口,便继续道:“叶将军好计谋,把女人养在我母亲的院子里,自然无人知晓。”
叶府有别的女人?
乔心柠也觉得奇怪,虽然自己在叶府呆的时日并不久,也没有到处走动过,但从未听人提及叶蕴醴养姬妾,更何况他不是要娶丞相的女儿吗?这听着怎么像个阴谋。
耳环:待会儿发生什么,你都别说话。
乔心柠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难道真的有?
丞相海铭明显也不相信叶辞荀的一面之词,坐下来心平气和道:“荀儿莫不是弄错了,叶将军已经答应娶情儿了,怎么可能……”
“丞相不信,要不要见一见那个女子?”叶辞荀更进一步道。
叶辞荀话音刚落,门外便有小厮扶着一个女子慢慢的从外头进来。
“馆……”乔心柠只说了一个字就硬生生憋回去了。
叶蕴醴闻声看向乔心柠,冰冷的眸子中没有一丝温度,似乎对此事一点都不着急。
馆陶被扶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名太医,太医整个人大汗淋漓,双手都不停的打颤,有意无意的瞟着叶蕴醴。
海铭没有料到,居然会有这么一出,气恼的站起身来质问太医:“叶辞荀所言可真?”
太医依旧是颤颤巍巍的看着叶蕴醴,可叶蕴醴只是喝茶一句话也不说,太医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声音发抖道:“此女确实有孕。”
“何以证明是将军之子?”海铭继续问道。
太医身旁的小厮回答:“叶将军这段时间一直都来朝阳院,这是府里人都知道的事情。这位姑娘也一直住在朝阳院。”
乔心柠看着馆陶想听听她怎么说,可馆陶只是坐在地上,一句话不说,视线游离,仿若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叶蕴醴看着跪在地上一排不知死活的人,又看着整个人都呆若木鸡的海铭,便觉得这果真是一出好戏。
“如此看来,真是本将的孩子了。”叶蕴醴冷笑着。
叶辞荀知道叶蕴醴不会承认,继续道:“将军,这孩子若是你的你就认了吧,免得抖出更多的事情。”
“丞相认为呢?”叶蕴醴问海铭。
海铭早已经怒不可遏,却只能强压怒火:“将军,应该给老臣一个解释。老臣不是不同情理之人,可是情儿尚未入府,将军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岂不是在打老臣的脸面。”
叶蕴醴缓缓起身,拔出身侧的长剑,在太医颤抖的身子旁有意无意的划过,残佞的冷笑声让太医差一点晕厥过去。
“本将一直都在找你,本将总想着,那个内应是谁,今日这一出,你可是自找的。”
叶蕴醴的眼神中含带着残虐的寒光,也等不到那太医求饶,便将那一剑精准无误的狠狠地砍在太医的身上。
太医的人头落地,鲜血撒在小厮的脸上,小厮害怕的惊呼着,惶恐不安地看向叶辞荀。
叶辞荀也是一惊,没想到叶蕴醴居然敢在丞相的面前杀人。
海铭忍不住了,怒斥:“你这是做什么?他可是太医!杀他没有国君的指令,你怎敢?”
“哦?”叶蕴醴冷眼看着海铭,手里的长剑上还滴着血液,喉结抖动发出一字一句阴冷的声音:“本将说他该死,他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