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夜想不太起来昨天他做了什么,虫子直接控制了他的行动,在那种身体不堪重创的情况下,脑袋根本就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苏暮看着眼前这个表情异常无辜的人,无奈的叹气。算了,他本就不想和雁夜再多说什么,人家没印象倒是最好的。
“总之,你已经不是master了,永远不再使用魔力的话……倒是有办法保住你的命。但是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说那些……你先跟着绮礼回你们家吧,如果你们家被绮礼掀掉又血流成河的话,不要伤心不要难过。”苏暮拍拍雁夜的脑袋,示意他要乖乖听绮礼的话。
然后绮礼“拖”着雁夜走掉了,苏暮也没有和雁夜解释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他只是觉得如果绮礼带着雁夜一起的话,做起事来会方便一些。
迈出大门外,踏在那片被管家收拾的勉勉强强可以落脚的地面,回头对吉尔伽美什挑个眉:“嘛……archer,用一下宝具吧。开车过去的话太慢了。”
果然还是有点像……
看到master这样的眼神,吉尔伽美什纠结的想到。以前那个人也喜欢想偷懒了就来赖着他。
乘坐到维摩娜上,苏暮盘腿席地而坐,任凭风吹刮着他的身体,完全没有感受到背后坐在黄金宝座上的英雄王那双红瞳中发射出来的灼灼目光。
不过吉尔伽美什想多了,有时候爱上一个人总是喜欢自我代入,本来对方的想法根本不是这个样子,你却非要觉得是这个样子。
英雄王从前没有意识到自己爱的是谁,现在当然也不会意识到,何况他对于自己master的感情好像离爱还差了那么一段距离,若说成是“替身”的话,倒会更加接近些。
但是要他苏暮接受男男相爱都已经是难事,又怎能接受自己居然被别人当成替身呢。
何况他和那个人除了眼睛一点都不像。
更何况吉尔伽美什没有想到过,就算他有朝真的意识到自己居然对这样一位master依依不舍的留恋起来,可是他只是个英灵,圣杯战争一结束就要消失的。
到那个时候……即便再多的情感都无法逆转这一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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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桐家要是想和远坂家比钱多,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虽然都是别墅,但间桐家的房子在气派上就差远了。
这也好,绮礼看看车厢里带的□□,应该是够了,于是继续拖着雁夜往房间里走去。
绮礼可没有那么好心要扛着或者背着不能顺利前进的雁夜,本来听到时臣说居然愿意留他性命就已经很生气了,又听到时臣说可以救他性命,这真是让绮礼觉得嫉妒与憎恨。
这么讨厌的家伙,现在师父不在跟前没有人护着,当然要能怎么虐待就怎么虐待!
再说,目测间桐雁夜也不像是那种会打小报告的贱人。那么更有抓紧机会狠狠的虐待了。
情敌这种东西!虐死多少都不嫌多!
所以当雁夜被绮礼拖拽着一个台阶接一个台阶“蹦跶”着上了自家旋梯时,雁夜觉得欲哭无泪,他对绮礼表示了不满,但结果自然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绮礼已经让assassin进屋试探过了,英灵没看到有人在。
他又在屋子中搜查了一番,仍旧是一个人都没有见到。
唯独一点,绮礼在间桐脏砚的房间里看到了墙壁上的一副挂画,雁夜从未进过这间屋子,也是第一次见到。
不过两人都知道画上的是谁,那是爱因兹贝伦的那个白发女人。
其实绮礼不知道这是爱因兹贝伦第一任的家主,里姿莱希·羽斯缇萨·冯·爱因兹贝伦,而她穿着的是爱因兹贝伦家的魔术武装——天之服。
画中的人静坐在一片山谷中,像是正在祈祷一般。
绮礼对这样的画没有什么兴趣,只看了两眼就走掉了。
他们当然也不会知道这幅画,是间桐脏砚画的,几百年了,他天天看着。
“呐……你如果心理素质够好的话……可以去虫窖看看。”雁夜好心的提醒道,不过他这话明显的多此一举,言峰绮礼和远坂时臣混了这么多年,心理素质早都已经强大的超乎常人了。
但是绮礼懒得去纠正雁夜对自己的错误认知,他冷冰冰的用眼神示意雁夜带路,于是雁夜一边指着路,一边被绮礼继续拖着走。
地下室的入口是绮礼之前没有注意到的一道小门,门设在地板上,用一块朴素的地毯遮盖着。
门后只能看到一小段台阶,再往深处由于光线不够只剩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绮礼鄙夷的冷哼,揪着雁夜衣领的手紧了几分,一步步的往台阶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