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群可怕的女人,符流打了个寒颤,一脸不可置信,“你不会那么狠吧?”符流咂咂嘴,眼神空洞,似乎想起了些不愉快的事情,“喂,苏南乔,你别吓我!”
“她们可是连守卫的太监都不放过!”符流小声喊。
南乔还是笑眯眯的,“你知道就好。”
她抱着手臂,好整以暇。
她老爹后宫里有不少美人,只是不知道该说皇帝老爹专情呢还是怎么着,宠一个人的时候就专宠一个,就是时间不会太长,这就导致后宫里有一大堆过气的美人,唔,晾在那儿,可以凑好几桌麻将。
娘娘们的生活她无权干涉也不愿意干涉,只是有时候会去凑个热闹打个麻将,赢娘娘们匣子里为数不多的俸禄,再去戏园子听戏装大款,撒钱逗姑娘。
符流已经窜的比南乔高出一个头了,翻了个白眼,也不用担心她看见,哈,小矮子!符流心里乐滋滋!每次斗嘴都斗不过南乔!这下总算占便宜了!
“哎。”轻轻松松清干净粘在南乔周围的山贼,符流戳了戳南乔,“说真的,你那个驸马比你强多了。”
见识过符流的身手,知道他会保护南乔,宋如希毫不犹豫提起刀去帮叶恒,叶恒一对四还在苦战。
南乔凝神望了一眼,并不打算反驳,“确实不错。”
“我收回刚刚那句话,她受伤了。”符流耸耸肩,想了想,忍不住说,“还是比你强,你可是武术废柴啊苏南乔哈哈哈哈哈。”
宋如希在离开南乔之后,可能就把运气用完了,剑戳在软肋边边上的时候,真的是痛。
樱草色的袍子被血染的红通通的,这下大部分是她自己的了。
做大齐的驸马风险还挺大,宋如希把刀撴在地上,心里乱七八糟的想。
南乔狠狠一脚踩在符流脚背上,使劲儿磨了磨,面上云淡风轻,嘴里也是平平淡淡,“该你出场了,我可不想刚成亲就变成寡妇。”
“那不是正好?”符流‘哎哟’一声躲开她,转眼笑嘻嘻的说,“要是让陛下知道你招了个女驸马,嘿嘿,那画面太美我不敢想。”
南乔又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恶狠狠骂道:“少废话!小兔崽子!”
关于宋如希,啧,南乔也很烦,若是任她就这么死了,她克夫的名声就会像瘟疫传播那样没几天传遍大齐,并且估计还会有很多人津津乐道,在大家快忘记的时候又贱兮兮的提起来。
可是符流说的也没错,皇帝老爹要真是知道这个‘林云松’是个女的假冒的,唔,那画面太美她也不敢想。
虽然山贼死的差不多了,也不代表符流能随随便便把南乔一个人丢在原地,他走在头里,先解决了几个山贼,南乔跟在后头,冲着他喊:“留几个活口儿。”
一边轻轻柔柔扶起宋如希。
“驸马。”南乔故作轻松的说,“看来咱们又得回京了。”
不用回林家祭祖了吗?这剑挨的貌似不亏,宋如希靠在南乔身上,身上的血哗啦啦的流,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只是头晕。
在公主府昏昏沉沉睡了几天,宋如希可算得上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养肋间伤,偶尔睁眼能见着南乔捧着药碗往她嘴里灌药,大多数时候啥也不知道,满心满意以为经此一难就可以不用去祭祖了。
然而事实证明,宋如希想的太美。
南乔公主最近心情不大好,周身怨气沉沉,十米开外都感受得到。
短短几天,她来大理寺的次数加起来比这几年的都要多。
“公主。”宁子明按按太阳穴,“所有证据都只能证明伤了驸马爷的这群人仅仅只是冠荆山上的山贼而已。”
男女之间的燕雀情深宁子明是不懂的,照说二人不过刚刚大婚,实在想不通,只是这公主着实难缠,怪不得阿礼跟她十分不对付。
牢里吊着几个符流留下来的活口,打得遍体鳞伤,囚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没有半点活人的样子。
南乔冷冷瞧着宁子明,嘴唇抿成一条细线,跟苏元礼交好的人,果然都十分讨厌,若非知道宁子明一惯的正直,她可不会轻易罢休。
“宁大人。”南乔说:“本宫还是信得过大理寺的权威的,既然如此,此事就全权交与大理寺处理,有劳宁大人了。”
“公主言重了,这是大理寺分内之事。”宁子明一脸平静的送走南乔,又折回大牢,驸马受伤,传出去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符流心眼儿直,根本搞不懂南乔在搞什么,把人交给大理寺不就相当于把主动权让出去了吗?
“你懂个屁。”南乔骂道。“把那几个死人给我弄出来,交给云烟,让她看着办。”
过了官面儿,接下来就要走私道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