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近言闷头做着桌上的卷子，下课的铃声马上就要响起，监视老师频繁抬起头看着挂在墙上的钟表，神情也变得有些急躁。
四四方方的小桌子上的卷子还空着大片的空白，骨节分明的指间握住的签字笔在草稿纸上凌乱地勾画着。
下课铃称职地响起，台下的声音顿时起来了，监考老师皱着眉看着下面吵杂的声响。
“安静，这次考试不收，自己看答案。”监考老师喊了一声，敲了敲黑板。
韩青言扣下笔帽，直接拿着试卷往白近言座位的方位走去，原本在她周围还闹哄哄的人群瞬间给她开出了一条路，她冷着脸，没有什么反应一路舒畅地往后面走去。
高三的桌椅都是单人单桌的一个人，韩青言拿着卷子站在白近言的桌子旁，她睨了他一眼，拉开他前面空着的位置，坐了上去。
这个位置都快成了她在班上第二个位置了。
白近言意识到前方的声响，他停住还在写送的笔抬了抬眼皮，看到眼前小西装衬衫上扣的严严实实的扣子，他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胳膊，挡住一小部分的卷面。
韩青言察觉到他的动作，从胸腔处发出了一声轻笑，她捏住卷角往自己那里拉，不容置疑的意味让白近言抬起了手臂，原本就低垂的头快埋在桌子上。
韩青言抓起他放在桌子上的红笔，刷刷刷地对照着自己的试卷改动着。
这种小测，她的答案就从未错过。
监考老师好不容易才把班里的学生安静下来，眼尾刚想往韩青言的方向转去，就看见了韩青言坐在白近言前面，拿着红笔跟他共用一张桌子的场景。
周围喧嚣的环境突然安静了下来，韩青言还是面不改色地继续改着白近言的试卷。
“老师我和他组成一组。”韩青言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