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知道,从一开始就出现了?问题。
恐怕从一开始,他们就踏进了?那个鬼王的陷阱里!
但现在再写遗书也已经来不及了?。
闷响声由远及近。
挡在面前的树冠轰然倒塌。
何天师抬头望去。
一支穿着残破天师袍的小队低声嘶吼着迅速靠近...
淋漓的鲜血滴了一路。
队伍最前?方的狰狞着脸的那几位,残破的面孔里隐隐透着几分?熟悉。
正是先前?被他们推出去的那几位替死鬼。
就连实力似乎都增强了许多。
扔再多的符篆也不?能造成有?效的伤害,顶多只能减缓前?进的速度。
两人不?由自主地开始慢慢后退。
直到后背抵上坚硬的树干,退无可退。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四面八方袭来的妖魔困住。
包围圈不?断缩小。
等到只剩下一拳距离时。
两个人已经抱在一起开始瑟瑟发?抖,绝望的情绪在心头蔓延。
一把红伞从天而降。
井绒抱着猫踩在伞尖上?。
冷眼看着被妖魔围住,瑟瑟发?抖的两人。
稍微凑近了?些,才发?现两人的衣袍下摆都有明显的水迹,沁湿了一大片。还有?隐隐有?些难闻的异味渗了?出来。
脸上的表情霎时与怀里的橘猫几乎如出一辙。
都是肉眼可见的嫌弃。
她撇了?撇嘴,不?肯从伞上?下来了。
足尖一点
便旋身飞到了一旁的树枝桠上?坐下了?。
至于原本挂在树上?的。
井绒随手一挥,那透明的丝线便被切断。
尸体径直掉落下来,摔在两人脚边,发?出一声闷响。
五官被摔得血肉模糊,鲜血溅湿了那两人的衣摆,少许混着泥水扬了起来,溅上?了?两张稍显扭曲的脸。
在妖魔的嘶吼声里,几乎已经能够预料到自己下场的两个人,抖得越发?厉害。
井绒在树上?扬了扬足尖,脚腕上?悬挂的银铃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想起远在某处的一个人。
现在他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吧。
按他的性格,应该是要静观其变的。
可是没关系,死的人多了?。
他总会来的。
就算他自己不?来,也会有?人求着他来。
一想到过不?了?多久就能再次见面。
心情就不可抑制的好上许多。
再看底下的脏东西时,也能够轻声细语了:“肮脏的血,是开不?出花的,”
“就你们这样的,没有资格当我的花肥。”
没等那两个人反应过来。
她抬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命令道:“都给我安静一点,不?要吵到我看雨...”
于是绿着眼睛的妖魔们噤了声,安静的扑上?前?去。
细细的雨丝从半空中飘落
雨点淅淅沥沥的落在地上,砸出大大小小的浅坑来,将鲜血的颜色慢慢冲淡了?。
井绒手上?凭空出现了?一把伞。
透明的,很普通。
街口的便利店就有卖,十?块钱两把。
在妖魔安静的咀嚼声里,井绒抬头看雨,沿着伞沿落下的浅色雨滴里。
她似乎又看见了?那个男人。
街口的便利店前?
昏黄的路灯下
瓢泼大雨里,穿着月白色锦袍的好看男人,周身氤氲着一层薄光。
伸出来的指节纤细修长,手背的脉络泛着好看的淡青色。
下一秒,井绒眼前递过来一把伞。
她愣住了?,没有接。
橘猫被她紧紧的护在怀里,只有耳朵尖尖被指缝中漏下来的雨淋湿了,正因为寒冷轻轻颤抖着。
伞自动撑开了?,浮在半空中,替她挡去大半雨水,井绒这才有?了?些许喘息的机会。
她的刘海被雨淋得透透的,露出其下光洁的额头,面色苍白着,嘴唇被冻得青紫,眼里却有光。
井绒看向那个好看的男人,第一时间礼貌的道谢:“谢谢您的伞。”
“您的名字可以告诉我一下吗?我一定会报答您的!”
男人低笑一声,垂下的眉眼莫名温柔:“报答就不必了?。”
“这猫淋了?雨,怪让人心疼的。”
话虽这么说。
但她一直隐隐作痛的小腿却突然不怎么疼了。
井绒低下头去看,发?现那道狰狞的伤口正在逐渐愈合,慢慢的就不见了?。
身上的衣服也在一点点的变干,破损的边缘也恢复完整。
她猛地抬头,想要道谢,却发现那个人已经走出去很远很远。
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再一眨眼,连背影也不?见了?。
面前坑坑洼洼的地面上
用微弱的金光写着一行?小字
“不?要靠近水边。”
在她看完之?后,又很快消散不见。
了?无痕迹。
后来的后来。
井绒才知道,他叫宋缺,字景明。
春和景明的景,明镜无暇的明。
是天师世家长子,宋家第四百七十?一代传人。
生而知之,天赋高绝。
道法高深但生性温柔。
一如他的名字。
怀里的猫突然叫了一声。
井绒才从回忆里抽身出来。
底下已经彻底收拾干净。
妖魔们排成一排仰着头安静的看着她,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井绒笑着摸了摸怀里橘猫的头顶,“没事了?,我们走吧。”
她从树上?一跃而下。
身形在林间几个起落,很快消失不见。
树下的妖魔动了起来,朝着远远的东方追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关于绒妹,
别人面前,我大杀四方。
心上人面前,是柔弱无害,只敢抱着猫一路尾随着偷看的小可怜。
抽奖失败了我哭哭。
最近生病了,白天吃完药一直在睡觉。
所以更新时间有点阴间,对不起大家呜呜呜。
更新等我偏头痛好一点就补qaq。
文里这句话出自锦衣之下,
我特别喜欢,懂得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