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朵里灌满了水，鼓膜连带着脑壳都在嗡嗡作响，像只鸡仔似的在水里胡乱扑腾。
两名救生员赶忙上前，一边一个架起他的胳膊，将人送至岸边。
瞳瑞不知他的苦，扒着椅子，大声喊：“哥，有没有享受到飞一般的感觉。”
“……”
凌灿不想讲话，披上浴巾，拖着沉重的身体重新回到弹椅。
吴胥转身对他一抱拳，嘴角翘着道：“抱歉灿哥，我读书少脑子笨，答题差劲你别嫌弃。”
“……”
接下来的几轮，吴胥将“读书少，脑子笨”的标签发挥得淋漓尽致——
主持人：“问：貌美女孩抛弃7个备胎，最终与高富帅情定终身！这个女孩是白雪公主还是某不知名网红？”
吴胥：“不知名网红吧，白雪公主纯洁善良，怎么可能找备胎。”
主持人：“回答错误。七个小矮人就是她的备胎。”
“问：李雷口袋里有300个冰糖，100个棒棒糖，123个QQ糖，今天，他吃了100个冰糖，100个棒棒糖，现在李雷有什么？”
吴胥：“有糖尿病。”
主持人：“…………回答错误。”
就这样，凌灿被弹飞了一回又一回，落水一次又一次。
他感觉自己快变成鲸鱼了，按按头顶就能喷出一股水。
这个环节总共十一道题，他是拼了小命熬到了游戏结束，此时此刻身心俱疲，每一寸肌肉都酸痛酸痛，连手指尖都在发抖。
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吴胥是故意。
但凡脑子和大肠没被放错位置……
此时，坐在他旁边的瞳瑞也像是看出了点儿什么，借着帮凌灿递毛巾的空隙，他悄悄凑到其耳边，小声：“哥，我怎么感觉吴胥像在故意针对你。”
“什么叫像啊，根本就是。”凌灿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咬牙说。
“真是个坏银！”瞳瑞气得无处发泄只能狠狠拧了一把毛巾，拧完后，又继续，“我没出道前也是个社会人，需要我帮你neng他不？”
“不用。”
瞳瑞挥着拳头，打抱不平：“哥，做人不能太圣母……”
“呵呵，圣什么母，”凌灿打断他的话，目光冷硬地瞥向不远处的吴胥，“谁还不是个社会人了，自己的敌人，自己ne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