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船上看荷花,又想到先生,热风吹到他脸上的时候,那股子让人兴奋的香就无孔不入地钻进吴闻的身体里。
吴闻是个功能健全的男人,他也会有忍不住的时候。
虽然和阿碧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甚至看到阿碧大胆的裸.露还会觉得不适,但是现在一想起先生,想到他进入副本的时候在先生脸上啃的那一嘴,脸上只要燥热了起来,身体也会被自发地带动着产生一股邪火。
他有些不明白自己到底为啥会因为一个男人有点激动,可是怕苏童一个小孩子看到长针眼的东西,只能尴尬地换了个趴卧着的姿势。
他脑子给热得不清醒了,忍着忍着,迷迷瞪瞪地也就不知道啥时候睡了过去。
他梦到了先生。
纪窃生站在他面前,竟然穿了一身孔雀蓝的花缎子衣衫,身后是花开得茂密的荷塘。
“你...”吴闻瞋目结舌地看着纪窃生,他很清楚他是在做梦,但还是觉得很可笑,“你怎么穿成这样?”
先生不像往常那样冷着脸,他暧昧的笑,眼尾是上扬的弧度,“怎么的?不喜欢?”
“确实不太喜欢。”吴闻看他一个男人穿女人衣服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我脱了吧,说不定你就喜欢了。”纪窃生邪邪地看着他,慢慢解开了衣服的扣子,露出了一副肌理均匀,白玉一般的身躯。
孔雀蓝的花缎子衣裳从他身上慢慢滑落,纪窃生的胸被一旁的莲花花瓣轻轻地蹭到了。
吴闻看着他脱衣服有些尴尬,吞了口不存在的口水。
他不是没有见过先生脱衣服的场景,可是在现实生活中的时候,他们两个都是男人,先生也一向正儿八经的,是决计不会故意把脱个衣裳都做得那么有暗示性意味。
梦里的那个纪窃生看见了吴闻害羞的表情,走上前去用他冰凉的身子靠着吴闻。
他舔了舔嘴,头挨着吴闻,想去吸吴闻的耳垂。
吴闻尴尬得很,只觉得梦里的纪窃生怎么就那么骚包猴急,躲了一下躲过去了。
纪窃生不在意地咯咯地笑,那双雾沉沉的眼睛里燃烧着的灼热火苗几乎能把吴闻烤焦了,“你说你躲个什么?你不是喜欢我吗?你怕什么?”
吴闻脸“腾”的红成了一个猴屁股...
他很想反驳他的,说他们两个都是男人,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但是他现在下身还是挺着的,那么口是心非的话,即使是他也是说不出来的...
他确实是因为先生的缘故...充血了....
纪窃生看他垂着眼睛也不反抗,促狭的笑了一声,带着吴闻的手往自己身上摸。
吴闻本来还双颊飘红呢,在摸到梦里先生冰冷又滑腻的皮肤的时候就突然像触电了一样飞速将手抽了回来,下半身的燥热也立刻就凉了。
他受到了惊吓从梦中醒来,果然...看到了趴在他身上,衣不蔽体的阿碧。
他熟悉先生,虽然纪窃生身体也是冷冰冰的,气息也很清凉,但那绝对不是这种劣质的滑腻腻的,像蛇皮一样的触感。
“下去...”吴闻口气不好,他就说做梦的时候怎么还能有那么真实的触觉。
“呿!”阿碧恨恨地看了他一眼,知道吴闻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再软磨硬泡也没有任何的作用,于是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拢了拢衣裳从吴闻身上爬了下来,哼哧着一屁股坐回了船尾。
苏童已经被他们两个人的动静惊醒了,在那边用一种难懂的眼神看着他们两。
吴闻担心这件事对苏童的影响不好,抱歉的对他笑了笑,但是苏童却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像个成年人一样露出了让人心惊的“我懂”的表情。
吴闻看苏童这表情内心也是觉得讶异,他觉得他或许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阿碧会跑到他身上来的,但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其实吴闻心里很乱...
首先因为这个梦的缘故,他觉得自己似乎打开了一扇不得了的大门,以前和纪窃生相处的时候被他刻意忽视或着硬生生糊弄了过去的心动,逐渐变得清晰了太多。
他对着先生时那种若有似无的悸动,害羞,以及尴尬的情绪,现在都有了一个合理的原因来解释了...
可是吴闻却懵了....
这不能怪他,实在是因为,这男人和男人之间,他从来以为就只能产生兄弟情...
他像个木头人一样杵在船上,这时候天色已经黑了,阿碧划着桨返航。
他们来的时候还有一群水鬼跟着,回去的时候却不需要火把驱散它们了,可是这次在回去的路上阿碧竟然还是没有顺道去龙王庙给他们打水。
吴闻一直恍恍惚惚的,保持着呆愣的状态直到下了舟,然后还是李冰业的一个电话让他回了神。
“今晚几点的时候一起去龙王庙?”
“啊...哦哦...”吴闻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晚饭过后吧,估计是七点的样子。”
“行。”李冰业说:“那我和林霜说一声,咋们三个人就开一条船去。”
吴闻答应了。
几乎一天没有吃任何东西,吴闻还是忍受不了腹中空空的感觉,随便搪塞了点干巴巴的莲蓬,嘱咐了苏童两句,大度的拿着他们两个人的水壶出门了。
苏童笑得童真,心里却乐开了花,这吴蒙还真如他想的一般,是个好利用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