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没想到还能偷节目组的设备出去卖。
大家累死累活的忙了一天,吃东西住旅店都选择最便宜的,生怕撑不了一周被淘汰,所有的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拿错台本了,自己真的是参加娱乐综艺而非求生综艺?甚至大家在心里都祈祷快点儿再淘汰一位,再淘汰一位,他们就安全了,就算再次被淘汰,也不会无缘节目的后续录制。
时轻舟与慕知禾倒好,直接偷了节目组的设备出去卖,一夜秒赚四五万。
这两人太可怕了。
然而让大家觉得不错的是,这两人赚了这么多钱并没有独吞,反而把钱平等的分成两份,两个队伍各拿一样的,最后按照公平公正的原则,在节目最后哪个队伍钱多,哪个队伍获胜。
有了这笔钱,大家不至于像第一天那样累出血,也不至于没东西吃没地方睡,更不至于连看病买药的钱都没有。
到了这个时候,所有嘉宾才感觉到自己是来参加娱乐真人秀,而非误入什么求生大冒险。
魏双做导演三四十年,拍过电视,拍过电影,拍过节目,在国内拿了两次最佳导演奖,没想到在临近退休的时候,人生遭遇滑铁卢。
本想着时轻舟与王元这两富家子弟在节目里打起来,这节目就能享誉国内外,他也就跟着在国际上火一把,但时轻舟没让他火起来,却让他成为了笑话。
虽然节目组设备本来就是时间集团提供的,但是被嘉宾恶整了一把把他钉在了“导演之耻”的黑名单上。
他大概是第一个拍节目被嘉宾卖掉设备的导演吧,可他能怎么办呢?
他只能忍着,对方是谁,是他的投资方,是他的爸爸……
为了防止其他嘉宾有样学样与节目的顺利进行,魏双找了十个保镖,跟随拍摄,保护设备。
接下来五天,魏导越想越气越觉得憋屈。
必须想个办法解恨,不然他会气得比河豚还河豚……
这两毛头小子不让他好过,他也不能让这两小子痛快。
他右手手里两个铁核桃越转越急,嘴角叼着一根雪茄,深思熟虑在脑子里谋划着什么,看上去好似某个黑|帮大佬在筹划一场国际暴\乱。
助理看他叼着雪茄思考了三个小时,就拿着打火机上去要帮他把雪茄点燃。
魏双立马偏过头,让雪茄躲过火苗,不满说:“这是老子最后一根大卫杜夫雪茄,我要留着节目最后宣布结果的时候点,你敢点试试……”
助理:不敢点不敢点!
魏双又转起特核桃做深思熟虑状!
有了——
魏双一拍脑门。
两个铁核桃顿时砸在他脑门上……
他当即疼得抱着头蹲下去哀嚎,嘴里的雪茄掉在了身上却因他抱头弯腰而被折断了。
当天,大家看到导演头顶两个乌青大包,叼着半根未点燃的雪茄又多增加了一个环节——给嘉宾安排房间,两两一个房间,打乱顺序,美其名曰让两队嘉宾互相策反。
并且,他执意要将王元与时轻舟这对死对头放一个房间,将慕知禾慕横这对传说中的兄弟放一个房间……
慕知禾拿着房间门卡,跟着工作组的人员朝着房间走去。
今晚的住宿条件不错,安排了一家高档酒店。
他找到房间,刷卡进门,房间大而宽敞,布置装修很小资,床非常大,床上铺着温暖的天鹅绒被子,圆茶几上摆放着水果与饮品。
看到一张大床,他很意外的问了声:“不是两两一个房间吗?难道我抽到了单号码牌吗?”
由于节目组淘汰了一个嘉宾,只剩下九个人,他觉得自己是落单的那个,毕竟只有一张床。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没过一会儿,慕横提着手提袋走进了房间,看到慕知禾与其他工作人员,他很诧异:“你怎么在这儿?”
慕知禾将手上的房卡门牌号给慕横看。
他不知道谁安排的房间,一张床,两个人,这怎么睡?
他不太喜欢跟人睡一张床,这个人还是他讨厌的人,他跟慕横处在一个房间里就觉得不舒服,更何况还要躺一张床上?
慕横心里草了声,说:“我不喜欢跟人睡一张床,跟拍导演,能再开一个房间吗?”
跟拍导演:“不行哦,这是节目组的要求,而且嘉宾之间不得随意换房间。”
慕横抱怨:“这怎么睡啊?”
节目组人员报之以微笑沉默,慕老师都没发话,你怎么那么多话?
节目组工作人员都心知肚明,能来这个节目的,不是有咖位作品,就是有家世背景。
不是像时轻舟王元这种集团总裁,就是像郑振那样视帝,再不然也是像慕知禾这样有经典作品并且时常保持热度的创作型才华歌手,最次也要像田天那样的一线流量爱豆,慕横是这里面最特殊的一个,身为爱豆,入圈三年,没什么作品,流量也不高,如果不是他有一位电影学院院长的外公,他连这个综艺的门都摸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