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知?道他不?怀好意,可吴芷红有?么动摇过几秒。
权利的诱惑可比金钱要大的多,但是她不?蠢,获得这些东西,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吴芷红:“你想干什么?”
艾尔肯:“把您推上王位。”
“把我推上王位?”吴芷红不?觉得他有?么‘伟大’,指不?定拜莱盖丝的换魂仪式就是他主导的,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的,坐上?个?位置,您可以所有你想做的事情,所有在您?个?世界不?敢做的事情。”他摆弄着她头顶的王冠。
吴芷红盯着镜中的自己,镜中的女人俨然一副白种人的面孔,她目光炯炯,隔着镜子都掩饰不?住眼中透出的‘火光’。
?大概是野心。
“每个?人都会有第一次。”艾尔肯拍了?拍她的肩膀,拉起她的一只手,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引着往床边走去。
吴芷红闻着空气中的恶臭皱起眉,等走进?后她看到从围帘里露出来的床单已经发黄,显然是长?期没?有清理过。
看来这位国王境遇挺差的,可能和女儿的关系也很差。
“您的父亲任人唯亲,性格懦弱,在位的几十年处理克玛依拉的问题,就是联姻,情感上偏向长?子,如果不?是您母亲态度激烈,您或许会成?为克玛依拉国王的王妃,和您的姨母一起侍奉一个?男人。”
说着,艾尔肯手指勾开围帘,布满黄褐色污垢的床铺上躺着一团肥肉。
吴芷红已经看不?出他的五官,只能从堆积的肥肉中看到一只含泪的眼睛。
“无用的国王,糟糕的父亲。”艾尔肯侧过身,给她留出一块空位。
吴芷红:“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减轻您的愧疚心。”艾尔肯说,“毕竟对一个?劣迹斑斑的人下手,应该会比向一个?无辜之?人下手……感情上更好受一点?。”
她看向艾尔肯,心中忽然涌起愤怒。
“既然你说身为女王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种事情我为什么要亲自上手?”
吴芷红能感觉到,他在不?断引诱她去动手。
“我可以命令别人去动手。”吴芷红看着他,“比如你。”
她想得只是反击,并没?有指望他能够动手,或是制国王于死地。
但等她说出这句话后,她感觉到身体内部涌出一阵细流,像是某种能量的置换。
艾尔肯顿住了?,他露出错愕的神情,转过身,毫不?犹豫的伸手按向床铺。
只是几秒,她听到了?‘咔嚓’一声,国王被?拧断了?脖子。
吴芷红因为眼前的变故都惊呆了?,艾尔肯抽出手,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些被?隐埋的,深藏于眼底的情绪翻滚着,透出了?一丝怨恨。
“可以准备葬礼和登位的仪式。”他往下看,用半合的眼皮挡住了?眼球,也挡住了?外露的情绪。
“劳烦你了?。”吴芷红视线扫过床上的尸体,又看向镜中的自己,头顶上沉甸甸的王冠在这瞬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重量。
她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
吴芷红让人在藏书室开了?一个?窗户,这个?时期的建筑物窗户很少,室内通风却不?错。
她开窗并不?是为了?看什么景色,而是窗户正对下方的训练场。
王庭是需要护卫的,这么一群人有专门的寝室和训练场,在王庭的最底层。
吴芷红只需要坐在窗边,看累了?就从窗户往下看。
都是年轻英俊身材一流的小伙子们,他们一天跑两?次,早上的时候她起不?来,下午跑的时候,她就坐在窗户旁,看着这些上半身不?穿衣服的小伙子们绕着训练场跑。
白人种比亚洲人强壮的多,一眼看去,全都是大大小小的胸肌腹肌。
书看烦了?,扭头往下看一眼,心情都会好转。
她看得多了?,下面的小伙子们也有所察觉,于是跑步不?穿上衣了?,相互之?间切磋也都不?穿上衣了?。
有几个?有点?心机的,还会给身上抹上一层薄薄的橄榄油,夕阳西下跑步的时候,油与汗液混合在一起,闪闪发光,场面非常壮观。
吴芷红看着他们,也不?戳穿这些人的心思?,只是让内务官给他们涨了?些薪水。
坐在她身旁学?习的阿尔斯兰也时不?时的往下看,不?是她?种欣赏的眼光,?眼神不?太好形容。
好像被?按在家里些作业的孩子们,看到?龄人玩电脑踢球,就是这种眼神。
吴芷红:“你想去?”
阿尔斯兰还是奴隶的身份,他很好满足,妈妈妹妹接出来后变得非常听话,最近还学?着侍从们用上您的人称代词。
“很想!”阿尔斯兰想也不?想的回答,说完,还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脸,“您……可以让我去吗?”
吴芷红:“为什么不?可以?”
她发现自己对阿尔斯兰的容忍度莫名的高,也许是从他身上看到了?些许小徐的影子?
“我去了?!”他直接推开椅子站起来,往前跑了?几步后,又跑回来亲了?一下她的脸。
吴芷红看到过他中午回妈妈?边吃饭,出门时亲妈妈脸告别的场面。
得,文盲变傻儿子。
“不?要把力气用光了?。”吴芷红提醒到,她可不?想晚上碰到个?累瘫的男人。
“不?会的!”阿尔斯兰保证道,“我会留着最大的力气用到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