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自称世界意识的家伙突然冒了出来?,哭得像个行走的花洒,跟我说,人类不能灭亡,亡灵也不可以统治整个星球。
作为?冥王,必须要?以保护人类、保护星球为?己任,不能有杀心。
我当?他放屁。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可以救她?!”世界意识哭着对我说,他有一个绝妙的办法,可以复活她?。
他的办法就是,祭出我的记忆和力量,让整个世界轨道重塑。
不是平行世界,也不是重生,而?是把世界轨道的算盘,提到之?前的那一页。
“没有了记忆,我怎么确定她?还活着?”我问世界意识。
“我不能撒谎啊崽!”世界意识又哭成?了花洒,“你知道你的记忆和力量有多?重吗?我的机能载不动,只?能剥离再启动重塑程序!我是世界意识,我不能对任何生灵撒谎的,否则我会被抹杀。”
我信了他,我也只?能信他,因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的灵魂消散。
重塑的时候,她?灵魂周围的白光,已经只?剩下薄薄一层了。
很?多?事情,就像是一个邪恶的轮回,只?要?开?启了一点苗头,就怎么也停不下来?。
比如轨道重塑。
第一次,我没有带着记忆和力量,世界意识把轨道重塑在了末世第二年。
我还不认识她?,但“白幽”认识,她?是“白幽”心中永远的圣洁。
没想到,和她?接触后,我所有的记忆都回来?了,我又成?为?了“我”。一个融合了“白幽”与冥王记忆的我。
看到她?一切完好,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失而?复得,什么又叫做惊喜。
这一次,我把所有背叛她?、想要?背叛她?、诋毁她?、讨厌她?的人,都丢到了亡灵堆里,并把亡灵提到了“高级丧尸”的级别。
他们变成?亡灵后,很?是茫然地看着我,似乎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突然就惹丧尸的厌恶,被疯狂碾压死了。
但他们成?了亡灵,就全是我的手下。
我把他们吊起?来?,让其他亡灵揍了30年。
30年后,她?又死了,这一次是死于?心力衰竭。她?身上特殊的白光既是保护,又是压制,所有人都觉醒了异能,唯独她?没有。
她?只?有一身特种兵的本事,一个人也能单挑高级丧尸,当?然,我从未让丧尸真正伤害她?。
但她?太聪明?了,聪明?的人喜欢多?想,一多?想就伤神。她?在我眼前猝死了,我甚至来?不及问世界意识,怎么抢救她?。
她?死了,我又灭了一次世。
世界意识哭成?了水龙头,主动给我做了轨道重塑,我也乖乖上交了记忆和力量。
一次很?默契的合作。
第三次,我开?始替她?思考。让她?学习“丧尸操控术”,当?然,这是我给所有亡灵下指令,让他们学会如何认识她?的操控术。
没有了丧尸的威胁,她?终于?没有那么累了。
可她?不开?心,人类的懒惰,让末世后的世界恢复进?度奇慢,她?不爱参与热闹,但总喜欢看别人的热闹。可人类不勤奋,她?没有热闹看。
末世45年,她?死了,死于?人类对她?的不需要?,以及她?对人间的不留恋。
世界意识对我说,那是抑郁症。
我说:“哦,我要?灭世了。”
世界意识哭成?了泄洪的堤坝,利落地给我做了时间重塑。
而?这一次出问题了,世界意识说,万年之?内,重塑次数太频繁,导致了副作用——一部分人觉得自己重生了,一部分人觉得自己穿越了,一部分人拿了之?前那几?次的剧本。
世界变得更乱套,人类的欲望无限膨大。为?人类做出许多?贡献的她?,死于?末世10年,那时候,她?为?了拯救自己的家人,牺牲了自己。
第四次、第五次……第一百零八次重塑,世界意识的眼泪苦干了,汇聚成?了日后的汪洋,而?我也从一百多?次轨道重塑中,找到了许多?针对bug的办法。
她?对人类的贡献,汇聚起?了厚厚的白光,那些?都是她?的功德。
我撕下一点点功德,变成?她?不被丧尸伤害的buff。
又撕下一点点功德,变成?她?不被异能伤害的buff。
再撕下一点点功德,变成?她?对应的品牌能力。
最后,我散尽自己所有的记忆和能力,变成?依附在那些?“重生穿越者”心中的潜意识,告诫他们:她?是末世终结者,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她?,否则世界将会毁灭。
世界意识对我说:“我耗干了自己所有的能量,这一次,无论如何不能再重塑了。祝你好运,也祝我好运。”
我深深地看了世界意识一眼,对他说了唯一一次:“谢谢。”
这一次,我不知什么时候会遇见她?,不知还能不能记起?她?,也不敢再随便改变她?的人生轨迹。我只?能寄希望于?缥缈的期望,希望那些?重生和穿越者足够多?,足够有良心,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辜负她?。
因为?她?是那么好,那么好的人,她?从未有半点辜负他人之?心,人类为?何不能对她?更好一些??
如果她?再一次受到伤害,无论我有没有拿回从前的记忆,我也一定会再一次灭世。
但我还是希望,不要?再有一次了。
因为?,我不能再给她?制造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