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笑着道:“我本是想见完老太太,父亲母亲,便过来见见妹妹的,可惜他们一群人拉着我说个不停。还望妹妹见谅。”
老太太忍不住说:“泼猴。分明是你叽叽呱呱扯着我们说个不停,还赖着我们了耳朵都叫你你说痛了。”
一句“泼猴”引得众人乐了,分明都想起了林轩小时候搅得候府天翻地覆的样子。
林默也忍不住掩了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美人仿佛从画里活了过来一样,引得林轩忍不住多瞧了她几眼。
“都说哥哥讲故事好听,今日我也来听听。”
寒暄了一会儿,林轩又继续讲下去。
“自军队被收编进镇北王的队伍后,基本上湩阳盗窃抢劫以及西境外入侵的外族人都少了许多,虽然咱们镇北王不在湩阳,可这名声、这威望还在。”
“可最近这几日,湩阳可出了好些古怪的事情。”
林语自小没出过京城,好奇得不行,立刻问道:“是什么!”
“别急,别急。”
林轩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
“这湩阳有一位富豪,名叫刘大全。祖上种田为生,到了他这一辈,偏生他有个灵活的商业头脑。他将西地质地上佳、颜色丰富的丝绸锦缎运到江南,然后高价卖出,发了一笔横财。”
老太太微微点头,“也算是个机灵的。”
“这刘大全发了一笔横财后,便开始经营起这专卖和运送的业务,逐渐的,这湩阳大半的丝绸都通过他运到江南去。从湩阳下江南的这条泯江,商船上的水手和船长,都没有不认识他的。”
“刘大全家族实力逐渐壮大,他大女儿刘秀秀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刚好这湩阳原来的县令顾书的原配季氏去世了,便将刘秀秀嫁给了这顾县令。”
“这可是十里红妆,整个湩阳都知道了,热闹了好一阵子。”
这官商联合的婚姻自古都很常见,但若是太过张扬,反而会惹来祸患,林默忍不住想。
“嫁过去没多久,这怪事情就发生了。”
“现是这刘大全,生了一场怪病,人倒是没什么事儿,刚开始就是精神不大好,后来脸色发黑,经脉暴起。他找了整个湩阳所有的名医,都毫无头绪。”
“这样拖了一个月,倒也没有性命之虞。可不久后便在商船上失足落水,溺死了。”
林语忍不住插嘴道:“溺死就溺死呗,有何奇特的。”
“因为有传闻说当时这刘大全并不是失足落水,有人看见他分明是跳河自尽的。更奇怪的是,按理说尸体不久应当浮上来,一个月了,既没有浮上来,也没有捞到。”
“这刘秀秀痛苦不已,便吵着闹着让顾县令去调查他老丈人的死因。顾县令也不知听说有位山野隐士知道这病如何治疗,便亲自上山去寻。”
“谁知他上山没多久,手下便匆匆赶回来说他便坠了崖。”
“他那妻子刘秀秀一下子失去了父亲和丈夫,崩溃不已,认为是有人在背后害他们家,便跑到衙门要调查此时。衙门询问了顾县令的几个手下,你们猜怎么着”
吴氏不满的催促道:“你又不是说书先生,还卖这个关子干嘛”
林轩只好继续。
“手下说,这顾县令一时想不开,自己跳了崖。”
“那刘秀秀肯定不能接受二人自杀的说法,逼着新上任的县令继续调查。这还没几天,刘秀秀便疯了,下落不明,不知是死是活。”
林轩的故事到这里便结尾了,众人唏嘘感叹。
这时,林安时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似的:“你这趟回来是有急事可是为了这事?”
林轩摆摆手:“倒也没有,一是向镇北王汇报湩阳附近的军务,二便是代新县令汇报顾书案的调查情况。”
林默皱了皱眉,心里依然有些在意这件古怪的事情,便问道:“大哥,我对此事实在是好奇,那这新县令可调查出什么了”
“尚未。倒是我在湩阳发现一群行踪诡异的商人。这群人卖着境外的奇珍异宝,换的却不是常见的金银,而是些陶瓷罐子。”
“这有什么奇的,瓷器若是做工精美,年代久远,未必不如那奇珍异宝。”
林轩只是面露疑惑的摇摇头,既没有反驳,也没有肯定。
林默问:“那新县令叫什么”
几个人纷纷疑惑她为何要如此问,只当她竟对此事如此感兴趣。
林轩虽然也一愣,但还是回答道:“万海。妹妹为何要问这个”
“啊……我随便问问罢了,大哥不必在意。”
林默赶紧摆摆手,表示自己只是随口一问。
万海,竟不是万金。
为何自己会觉得这位新上任的县令是那个叫万金的人?
可是,都姓万。这并不是很普遍的姓氏。